前搏个名声,你这傻孩子竟白白放过了大好机会……”
桓凌端端正正跪在他面前答道:“孙儿留到此时,却不是为了朝廷上的事,而是有一桩私事需秉得祖父知道——四弟方才说得没错,孙儿是对宋时暗怀恋慕,故而不愿成亲。便是他不答应我,我也不愿随意娶个女子,只能将来请哪位堂弟过继香烟给我们二房了。”
“望祖父见谅。”
什么!他还有脸说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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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侍郎府上闹得波云诡谲,一个不出息的子弟被禁足,一个最出息的子弟被桓侍郎大半夜拎着家法亲自发落,虽没闹出墙外,却也着实带累得这位阁老看奏章都比平日慢了。
桓家风云变易,宋时心里也连刮了两天风暴。幸好廷对之后给新进士放两天假,他在家写出一篇够五千字的谢恩表,才从被人当面求婚的震惊中恢复平静,领着本榜三百余名进士入朝谢恩,转天又到孔庙行释菜礼。
他这个状元与榜眼马愉、探花谢琏依例除从六品翰林修撰、从七品翰林编修,不必朝考,别的考生却要经一回朝考才能确定是进馆做庶吉士,还是到科道部院、外省任上做官。
宋时听着考试安排,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幸福感——名次考得高就是有好处!
他在福建考秀才时考到前三,就省了秋试之前的科试,可以直接下场;如今在会试里考到前三,又能省了朝试。前前后后比人少考两场,这是省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一个明天就能放长假的人,看着一群还要加班加点准备职称考试的同事,那感觉简直说不出的优越。
宋时带着诸人到孔庙行过礼,回到桓凌……的那小院收拾东西准备回乡,却被一道圣旨召进了宫里。
天子要亲见他。
天子要看看他发明的宋氏印刷法。
宫中内监直接来传旨,命他即刻收拾印刷用的工具,换上他的状元袍入宫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