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横向的吊桥变成了燃火的天梯,一路从地狱延伸,焚焚而上。
他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脚下是他曾吞噬了他父亲的万丈深渊。
江舫没有低头,只望着上方的那一线雪白的天空,四周是烧得他睁不开眼睛的猩红烈火。
他想,我一定是疯了。
他想到了坠崖的父亲,为了爱情疯狂的母亲,想着自己现在的疯狂,究竟是因为言传身教,还是血脉相遗。
最终,无穷的画面的尽头,是南舟那张从窗口探出来的脸。
而他蹲在窗户下,为南舟中下了那棵苹果树。
从那时起,他就着了相,得了病,一病至今,才得以清醒。
现在,他要去找他了。
江舫被火灼伤的手从深渊中探出,抓紧了崖边的一片泥土。
他重新站上了东岸的土地。
江舫强撑着满身伤势,往教堂方向跑去。
他踩过碎裂的彩色玻璃。
那些玻璃在他脚下破裂,绽出咯吱咯吱的细响。
然后,他看到了倒在破碎圣母像碎片中的、染了血的南舟。
……
但在江舫自己的描述里,这件事很平淡,很简单。
他揽着南舟的腰,温和道:“……后来啊,桥塌了,我回来救你,没能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