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不喜欢你啊……”
“那你是喜欢我喽,愿意让我去你家住了?”
“啊!”傅慧呆滞,为什么要强调自己喜欢他呢,“也不是很喜欢吧,不是,我们不是玩伴吗,玩伴不就是合着玩,不合着散吗?”
方禹:“……”
扎心了!
太扎心了!
方禹深深地看了傅慧一眼,站起来拍拍裤子上沾的土,走了。
“走了,”傅慧喃喃望着他的背影,随之气得一揪地上的草,抓着草叶猛然一甩,“臭方禹!”
“果果,”傅栩看着踢踢踏踏,鼓着脸怒气冲冲走来的闺女,疑惑道:“咋了,没把方禹劝好?”
“傅爸,”傅慧严肃道:“您现在别跟我提他,我很生气。”
……傅栩看向方禹,小小的少年一身的寂寥,要多颓就有多颓,再看闺女,气得双颊鼓成了青蛙。
好吧,基本可以确定两人一定是吵架了。
傅子羡从审讯室出来找了辆卡车,让警卫员开着,载了今天平/反的七八个人和他们的行李回城。
“傅爷爷,傅爷爷,”傅慧急了,“我的花灯,我的花灯要全部带回去。”
“好,别急。”傅子羡从儿子手里接过孙女,“小栩你去,把花灯搬到卡车上,路上请大家帮忙照看一下。”
“傅爷爷,”傅慧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么会已经抱着傅子羡的脖子撒娇了,“您待在这里,是不是特别特别想我哇,想得睡不着就爬起来给我扎花灯了。”
“嗤~”方禹被她娇娇的小奶音激得牙疼,“脸皮真厚!”
“你——你个臭方禹,”傅慧大怒,“刚才是谁说,我非常非常喜欢他的?说我脸皮厚之前,能不能先拿尺子丈量一下自己的脸。”
“他说你,非常非常喜欢他!”傅子羡每吐出一个字,盯着方禹的眼神就要冷上一分,“果果,他这样说,一定是打心眼里认为你没他优秀,因为只有足够优秀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仰视和喜欢。所以,”傅子羡看着方禹缓缓地扬起了唇,“考试也好,玩也好,碾压他。”到时,看他还敢不敢打孙女的主意。
“嗯!嗯!”傅慧连连点头,手里的松鼠灯往傅子羡手里一塞,虎视眈眈地盯着方禹,然后右拳朝左手心一击,气势凶凶道:“碾压他!”
方禹眼眸暗了暗,随之他冲傅慧缓缓地扬了扬嘴,无声地宣誓道:“来战!”
“嗷~~”傅慧握着小拳头就要冲下去,傅子羡忙抱牢了她的小身子,“果果,今天过节呢,打伤了就不好了,改天!改天你再揍他!”
很快傅慧便在傅子羡的安抚下,转移了注意力。
一行人带着花灯回到紫庭阁听潮院,客厅里已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吃完饭,傅慧拿着洋火点亮了傅子羡送给她的一盏盏花灯。
看到跟自己一样花灯的动物,乐得“嗷嗷”直叫,没有的倒是颇为失落,缠着傅慧想要一个。
傅慧只得承诺,明年让傅爷爷帮着多做一个才算罢休。
元宵节过后,傅栩带着墨瑾、蒋国昌带着花豹回了各自所在的部队,傅子羡带着警卫也回了农场,傅慧恢复了上学。
那天农场里发生的事,谁也没有再提,似是过去了,不过傅慧深信雁过一定要留声。所以,每每考试或是做游戏,她总要夺得第一,稳压方禹一头。
……
花旬收起手中的笔,看向地上跪着的鼻青脸肿的方禹,“你想拜我为师?”
“是!请您收我为徒。”
“就因为又被果果揍了。”花旬好笑道,“可除了武力,课业上你也没有赢过她一次啊。”
方禹:“……”
“不努力永远是输,努力了至少不会再输得这么惨。”被压着揍的感觉太糟了,怎么也要努力还一下手吧。
“你来拜师,老首长和方远山教授知道吗?”
“知道。”方禹想到两老的话,咬牙道:“他们都同意了。”还说什么,没有这么笨的孙子,连个女娃娃都哄不好。
傅慧的脾气,那是几句话就哄好的。
“行啊!去,绕着紫庭阁的内墙,先跑上三圈。”
“方禹!”傅慧捣腾着两条小短腿飞快地踩着小车的轮子,追上跑步的方禹,缓缓地与他并排而行,“你在干嘛?”
方禹斜睨了她一眼,扯了扯淤青的嘴角,“跑步。”
“知道你在跑步啊,我是问你跑步干嘛?”
“果果,”方禹轻叹,“你找我有事吗?”
“哦,不是再有两天就到五月了吗,我想跟戴老师请假,回青山县接我爸妈,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就你一个,宋爷爷不陪你吗?”
“我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哪还要爷爷陪。”
“果果同学,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今年才七岁。”
作者有话要说: 果果:“方禹,再过两天我就十几岁了。”
方禹:“呵,我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