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6 章(1 / 2)

得知月浩给她科谱了些大学常识,方禹和蒋兰互视一眼,止不住想笑。

“一万尽够了。”大学生活如何,待她进校后再好好体会吧,方禹将她给的两张存折收进储物袋。

傅慧眼巴巴地瞅着,心疼得不行,“1千啊,就这么没了。”

方禹:“……”

他也收到了相同的存折,本想收了1千,还她一份大的,现在,方禹不想给了。

方禹摸摸鼻子,在傅慧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起身去了堂屋。

“宋爷爷,我爷爷找您,说请您去德胜院一趟。”

老爷子放下手里的坚果,摸了摸脚边的松鼠,“可有说什么事?”

方禹摇了摇头。

“行,我这就去。”

……

傅子羡匆匆从红五军赶回来,刚一推开德胜院小书房的门。

迎面便飞来一只茶杯,他偏头躲过,任凭茶杯掉落在身后,“啪”的一声,摔成碎片。

“我的茶杯!”老首长哀嚎了声,越发生气了,“傅子羡,你就不会接住,那可是明代的青花瓷,缺了一只就不成套了。

“手疼。”

那意思便是,接了,茶杯撞在手心里,手可不就疼了。

老首长一噎,继而暴跳如雷,“手疼!和着你那一手老茧,是假的!”

“果果回来了,手上的老茧让她看到该心疼了,昨夜我泡药水去了老茧。”

傅子羡难得解释了一句,却听得老首长甚是无力,“进来,坐吧。”

失了茶杯,老首长连让人给他上茶的意思也没了。

“说说你怎么回事?既然知道杜仲文没死,为什么不吭声?”说到这里,老首长气得止不住拍桌子,“你可真能忍啊,因为仲文的事,宋承运恨你恨了那么多年。”要不是因为果果,这两人现在还是死敌呢。

傅子羡在他对面坐下,面色淡然道:“我没有找到他作为杜仲文的半点证据,若说‘木中’二字取自他的姓名,天下间重名的又岂在少数,这个理由多少有些牵强。凭直觉,我说他是杜仲文,你们信吗?”

“信!”

傅子羡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意外。

“嗤~”老首长冷笑了声,“我们并肩作战多年,守望相助多年,傅子羡,早年我与你虽不如杜仲文、宋承运相熟,可不防碍我对你的了解。”

“你这人啊!”老首长悠然一叹,“实诚,从不来虚的。”

“直觉敏锐,做事果决,可以说从无败迹。”

“从十几岁开始当兵,一生中唯二的磨难与委屈,便在仲文这事上吧。”

“另一个便是,你眼光不好,娶了那么个妻子,折腾了诸多事端。”

傅子羡看了看表,“五分钟。”还没有进入正题,废话真多。

老首长瞪他,“得得,知道你一回来,免不了心里惦记果果,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直说了吧,二十三年前,知道杜仲文还活着,你就没有调查,或者说,没在他身边安插人员?”

“调查了。”傅子羡捻了捻指尖,“前期的‘木中’组织,为我们拔除了大量的RB潜伏人员。这几年,我怀疑仲文的身体应该出了什么变故。”

“你的意思是,他已不再撑权,所以,其组织才有了那么多违法犯忌的事?”老首长摇了摇头,“子羡,你还是不了解仲文,那是个爱之欲狂,恨之欲死的人,他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他前半生救人无数,不是他悲天悯人,对民众和战士有什么大爱,而是他的虚荣心在作祟。”

“最开始,他救人是因为喜欢那种被人尊重、被人爱戴的感觉,后来救的人多了,他才发现,自己站在救世主的位置上,下不来了。”

傅子羡眼神闪了闪,他后来反复调查过杜仲文的生平,明白老首长可能说到点上了,“所以,他才借机死遁?”

老首长摸了根烟,点燃,“不无可能。”,

“试想,当他得知,我们并没有救他的家人,他会如何?”

傅子羡沉吟:“他将你们当做朋友,而你们心里大业更重……”

“是啊,”老首长叹道:“依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木中’近年来的所作所为,若说没有他的授意,打死我都不信。”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伴随着这声喝斥,门被从外面“咣当”一声推开,老爷子背着光站在门口,怒气冲冲,“什么没有大爱,什么虚荣,说谁呢,说你们自己的吧。”

对着这么个炮仗,老首长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承运,来,坐下好好说。”

老爷子五感灵敏,离着老远就听到书房里的谈话,他气呼呼地在两人侧边坐下,诘问道:“怎么突然提起仲文,还往他身上泼脏水。”

“老首长,不是我说你,仲文的功绩你不给也就算了,历史评说你也压下我也没说什么,可你对他,这无端地恶意猜测……又是哪来的,不要忘了,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你哪,早不知被黄土埋在哪里,烂成一堆骨头了。”

傅子羡撩起眼皮,翻眼扫了宋承运一眼,这位真敢说!

“功绩和历史评说,是我压下的。”知道杜仲文没死,傅子羡便将他从烈士名单里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