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墙角一伸手,又是吸水功夫将墙角的一把扫帚吸了过来,然后走到账房跟前,朝他屁股就是一帚,骂道:“账很复杂是吧!让你复杂!”
一帚下去,那账房就趴在地上了,门牙磕到了地上的土。
尹羲走到打手头子面前,拿扫帚指着他,说:“你过来!”
那打手身子发抖,刘庄头催促他:“陈二狗,你还不去制止住小姐发疯!”
那陈二狗嚎叫一声扑了上去,尹羲一打帚扫到他头上,他侧身倒地。
尹羲说:“再来呀,有什么花招都使出来。”
刘庄头说:“大家一起上!”
尹羲转身就往刘庄头劈头一扫帚,将他打趴在地上吃土,尹羲流氓一样呸了一声,说:“小兔仔子,跟老娘比横,给你给脸了是吧?”
尹羲身后有个凶徒来抱她,尹羲一招神龙摆尾,扫帚正中他胯/下,那人一声猪叫捂着下面滚倒在地。
尹羲拿着扫帚,指着余下的人,说:“来呀。姑奶奶今天免费给你们阉割,你们既然嫌我家庙小,去皇宫谋生吧。老娘进宫找太子公主玩,照样打你们。”
忽然一个打手跪下了,说:“小姐饶命!”
这一开了头,三五个先后跪倒,求道:“小姐饶命!”
“都是刘庄头和刘豹逼我们的!”
“我们原来也是附近的人,我们不帮他欺负人,就会被他们欺负!”
“刘庄头是相爷的妹夫,他说什么,我们做什么,我们哪里惹得起?”
尹羲说:“呸!他算哪门子妹夫?我爹爹的一个妹妹嫁在关中老家,哪里轮到这号人?”
有两个刺头见大多数人跪下了,自己人少只有跪下了。
“可是他是相府的人,我们怎么也惹不起。”
尹羲说:“谁身上有人命?”
大多数打手连忙摆手,说没有。
尹羲笑道:“我给你们当中的人一个最好的机会,只要没有人命和强/奸妇女的大罪的人,其它的罪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谁清楚刘家罪行,愿意指证他,等我抄了刘家之后,我以刘家的四分之一的金银作为赏赐。”
打手们想了想,都雀跃欲试,一个说:“可是刘庄头与洛阳县县令交好,也收过刘庄头的好处……”
尹羲道:“我自可以找洛州刺史主持公道,洛阳县令能不能保住官我可不管,刘庄头以下犯下,想要暗杀主人,够他流放永世不得回来了。”
“我愿指证他,戴罪立功!”
“小姐,我也愿指证他!”
“小姐,让我来吧!”
尹羲看看其中有两人没有争,眼中带着坏笑,说:“看来这二位是手中沾了人命还是强/奸/妇女了。”
那两人面露恐惧之色,旁边有人指证:“王大麻子人最坏,每次教唆刘豹摸大姑娘、小媳妇的,他来收尾,趁收尾时自己也……”
尹羲邪笑道:“很好。”
王大麻子不禁叫道:“小姐饶命!我不敢了!”
尹羲冷冷道:“强/奸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饶恕你是佛祖的事,我只管送你去见佛祖。”
“不要呀,小姐!这不能怪我,是刘豹先干的,刘庄头也有份!还有陈二狗!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尹羲玩世不恭笑道:“慌什么?放心,漏不掉的。”
尹羲再对投诚的人说:“现在你们这么多人愿意改邪归正,我也很为难,这四分之一的赏赐你们这么多人分,可能觉得少,不愿意卖力做好了。”
“不会的!”
“小姐,我们一定做好!”
“我们大家分也能分不少的。”
尹羲点点头,说:“那你们先把这几个罪大恶极,以下犯上的人绑起来!”
尹羲令大部分想要立功的人去召集庄子名下所有的佃户,还有被刘家强占了良田的人家。
留下四个当帮手,将尹羲要处理的首恶刘庄头、刘豹、王大麻子、陈二狗和账房都抓起来、押解回庄。
路上就遇上了刘庄头的老婆和两个未嫁女儿,哭喊着过来。
那刘庄头的老婆王氏仗着是尹寒山远房的表妹,这一跪在尹羲面前,竟是她太过苛责,不敬长辈一样。
那王氏道:“大小姐,你每次来,我们何曾没有好生照料?我们就算是有不周全的地方,你也不能将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都绑了呀!相爷、夫人何等宽仁,小姐这样做,相爷和夫人知道吗?”
尹羲冷笑道:“喜欢跪着?我不妨碍您,但您也别拦我的路。”
王氏被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给呛着了,忙又拉住尹羲的衣摆,叫道:“大小姐,我好歹也叫相爷一声表哥,哪有您这样一跑来就里外不分,拿自家人开刀的。”
尹羲拉回衣摆转身就走,王氏坐在地上哭天怆地,不多时就发现除了自己和两个女儿之外,一个观众都没有了。
尹羲指令剩下的投靠者,去将刘家私藏的财物、粮食、地契都搬出来清点。
过了午时,庄上的佃户都聚集到了刘家晒谷场上,尹羲摆开架式,召开公审大会。
尹羲没有想到这才初唐,就已经有这么多人沦为她家的佃户了,唐朝均田制崩坏不是唐玄宗年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