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看到你能打起精神,我真的很高兴。白,如果你再感到难过的话,请一定不要再藏在心里了,因为那很有可能是产妇抑郁的症状。我在纽约认识很好的心理医生,是业内顶尖的水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好的。”叶白情谢过菲比,又有点担心,“但你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好的心理医生?菲比,你也遇到困难了吗?”
纸醉金迷的文娱时尚圈子,外界的人或许不甚清晰,叶白情作为圈内人,却知道这个圈子里的人们都经受着怎样的压力。资本的倾轧,舆论的谩骂,当红和不当红的明星,都会经历着无数种崩溃时刻,心理真正健康的人可谓寥寥无几。
她想到自己之前在近乎绝望的情绪下一时冲动冒出的念头,不禁担心朋友也会遭遇相似的危机。
菲比沉默了一下,含糊地说:“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她遇到了一些困难,正在请这位医生治疗厌食症,但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字。”
叶白情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那位朋友估计不是一般二般的小明星,否则也不至于保密到连名字都不能提。
吃不下东西有多痛苦叶白情感同身受,她忍不住问:“为什么会得厌食症?”
菲比苦笑:“你这种天生瘦的人,可能不会理解因为不够瘦而被粉丝和媒体嘲笑的滋味。她因为发胖被嘲笑了很久,所以拼命减肥,才把自己变成这样的。医生很努力在为她治疗,但她内心很抗拒进食,总之……治疗过程不是特别顺利。希望她有一天能跟你一样摆脱阴影吧。”
叶白情坐起身,看向窗外阳光灿烂的深市,忽然说:“你要不要,带她来我们国家试试?”
菲比:“你们国家有很好的心理医生吗?是治好了你的心理医生?”
叶白情摇头:“治好我的不是心理医生,菲比,是个可以让我感到幸福和希望的人。”
和她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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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尚家,尚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冷不防看到角落里一个扎眼的名字,再一看标题,果然又是那篇最近火爆深市的文章。
他再看不下去了,一把撂下报纸,抬手去拿茶杯。
对面坐的是表弟夏仁,和其他儿时对他和母亲趾高气昂尖酸刻薄的夏家人一样,他如今在他跟前曲着腰,毕恭毕敬给他倒茶,见状立刻放下茶壶拿来报纸,眼一瞄就知道为了什么。
“哥。”夏仁道,“不是让人卡过他们的手续了嘛?怎么铭德分公司还是在深城搞起来了?”
尚荣沉着脸,并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问他们去。”
他们这个词,指的无疑是尚老爷子留在尚家的那批最活跃的徒弟。
夏仁一听就熄了聊下去的心思,赶紧转开话题:“哥,你说姓金的什么意思?好容易把他赶出尚家,这会儿非覥着脸把铭德开到深城,是故意跟咱们过不去吗?”
尚荣喝了口热茶,垂眸盯着茶杯里的茶叶梗,半晌后才哼了一声:“他恨我是奇怪的事情吗?”
*
叶白情的丈夫,深市小有名望的富商,因为她的振作,过后也专程找到了铭德的联系方式,来跟金窈窕道谢。
他对金窈窕说:“白情的那篇文章把我吓了一跳,我最近专门推掉工作在家里陪她,她跟我说,那天在临江餐厅的时候,是金总监你主动留下她的,过后还专门下厨为她做了那道菜,真的很感谢你的热心。”
别说他,金窈窕过后看到那篇文章也是心有余悸。当天在餐厅,叶白情除了一直哭外,要走的时候其实没看出有多崩溃,就是她太瘦了,身体不适还是个孕妇,才叫金窈窕起了恻隐之心,谁成想对方平静的表象下竟然酝酿着如此巨大的风浪。
可能很多崩溃都是悄无声息进行着的吧?
金窈窕有点庆幸自己当时的多管闲事了。
叶白情的丈夫不光道谢,还想给谢礼,这当然不能收,金窈窕立刻拒绝:“叶小姐在我们铭德的餐厅用餐,就是我们的客人,怎么能收客人的谢礼。”
对方:“说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也不为过的。”
金窈窕还是不要,对方拗不过她,估计给不出谢礼良心难安,各种想辄回报:“好吧,金总监的人情我记在心上了,以后倘若有需要,您开口我绝对义不容辞。”
想来想去,他还真想到了对铭德有用的消息:“还有,叶总监家的铭德在深城成立了分公司对吗?我近来机缘巧合,跟夏家有些业务往来,听到他家的一些风言风语,据说是对铭德进入深城的举措不太满意。虽然不太了解为什么,但夏家是珍珑尚总的母族,在深城认识不少有能量的人,在下不才,在深城也能说几句话,万一遇到麻烦,金总监还请不要客气。”
金窈窕应承下来,挂断电话后思索片刻,立即通知分公司各部门的管理上班后整理资料,做好应战准备。
果不其然,转头公司就接到了几个相关部门的通知,说第二天要组队来铭德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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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许晚起床,换好衣服下楼,生活助理已经给她煮好了咖啡。
生活助理已经跟着许晚很久,双方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