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操练大头兵们消磨着旺盛的精力。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媳妇安稳了,自然有些蠢蠢欲动,按捺不住的饥渴了。
可是吴笑笑却因为现实曾经流产,有些患得患失,随风磨着她,她也不肯。霍随风少不得退而求其次,覆在笑娘耳边低语。
笑娘听得耳窝子里热得都能烙鸡蛋了,忍不住推他道:“我才不干,哪有那么多不正经的花样子?你都跟谁学的?”
霍随风干脆如小时一般,只耍赖枕着她的腿,一脸不高兴道:“听同袍们说的,他们说过,在军营里熬度许久,回家时,自家的婆娘们都是空旷的粮仓,填都填不满,尽是可着性子来呢。你倒好,我许久不交粮,你也不觉得空旷……”
笑娘被他不伦不类的比喻逗得噗嗤一笑,又忍不住怼道:“可没人管你抗着粮袋子去哪,若是我惹了你不高兴,你便去别处交粮食好了……”
随风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道:“我认人,跟别人可倒不出来,你再惹我,小心我学了土匪,将你捆在柱子上受用……”
这话头,笑娘可听过,当初她随着父亲去西北剿匪。那些个土匪糟践人的花式可不少,没想到随风居然拿着个消遣,少不得伸手去捶他的胸口。
随风只笑呵呵地承着媳妇的打,闷闷的笑声震得健硕的胸膛一震一震的。
漠北自是一片后方的安逸,而萧月河在前线犹如开挂一般,在靖王的配合下,一举推进了十余郡县。
南夷被打得不成气候,一时不敢再来与大秦的守军对峙。
萧家父子稳定了前线后,便赶着来漠北迎接圣驾,前往洛阳临时设立的陪都。
如今的天子,虽然仍旧未理朝政,但是谁如果能够掌控小朝廷,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时战乱突然,萧家人也不敢让皇帝与太后以身涉险,便让他们一路后退。可是当得知皇帝在太后的授意下,前往了漠北霍随风那里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让也避居后方的萧老太爷和申阳郡主一同逃至漠北。
现在萧月河稳定了前线,便受到了祖父的来信,让他快些张罗迎接圣驾回到陪都的事宜。
萧月河知道祖父的意思,是怕霍随风在漠北做大,扣押了天子,借机会变天。
要知道霍随风乃是大秦皇姓的子弟,若是他真有狼子野心,还真有可以做文章的名目。
可是让萧家人想不到的是,当他们提出迁往洛阳时,霍随风竟然毫无疑义,并无阻止的意思。
反而是显仁太后放出话来,万岁安危事关国体,不宜太过颠簸,且等京城收复,再议回京的事宜不迟。
可是萧家在战事之后,笼络了不少老臣,又手握兵权,便率群臣谏言,要逼迫太后松口,回归洛城。
显仁太后一直不表态,背后却找来的褚慎商议。
只是她如今孀居,不好单见臣子,少不得请了胡氏笑娘一同入宫,只做家宴一场的幌子。
太后赐宴,笑娘自然也不好推拒,便随了父母一同入宫去了。
太后还是太子妃时,何等的雍容华贵,可是现在经历了宫变丧父,还有南夷霍乱,眼看着额头染上了白霜,眼角唇边都有了细纹。
宫人们排布了酒宴后,太后就屏退了闲杂人等,对褚慎道:“当年先皇还在时,便跟哀家和皇上说,着满朝的文武,心内皆是有着各自的算盘,唯独褚卿乃性情中人,为人至诚至真。先皇的话入了哀家与皇帝的耳朵里,也是牢牢记在了心中。所以这次南夷霍乱,哀家力排众议,带着皇帝前来漠北投靠了崇正郡王。其实也是投靠了褚卿你啊!”
褚慎一听这话,连忙跪下,道:“先皇与先太子皆对臣隆宠万分,臣也是谨记在心。”
显仁太后苦笑道:“那萧家倒也是忠臣良将,可是洛阳当地的豪绅甚多,势力交错,却是皇室势微之地,若是万岁前往,哀家是怕万岁就此成某些人的筏子……”
话点到这里,一旁的笑娘可听明白了。
一句话,先帝爷认准了她的继父是天下第一等的忠臣,是以临终前叮嘱了儿媳妇和孙子,以后有事就拜托褚将军,这位是个义薄云天的主儿。
可是现在萧家俨然已经趁着乱局掌握了朝纲,若是褚慎和他的大女婿没有表示,太后也要迫于形势,跟着萧家回到洛安城里去了。
到那个时候,只怕萧家的力量进一步壮大,皇权也无法钳制他了。
现如今在朝中唯一能与萧家抗衡的,也唯有崇正郡王霍随风了。可是这位小郡王又跟他的耿直岳父不同,自有自己的打算。
尤其是在前日的朝上,文武大臣们对于皇上的去留吵翻了天,可是小郡王却一语不发,只立在群臣中,作壁上观。
垂帘听政的显仁太后坐在龙椅的背后,引得他说话,他也是只简短说了句:“臣谨遵圣意。”
褚慎虽然忠诚,可是因为一直养伤缘故,手无实权,可是他的女婿可是货真价实的漠北霸主,太后拿捏不住霍随风的意思,所以才请了褚慎夫妻,还有笑娘前来试探口风。
如今太后摆出了孤儿寡母托孤的凄苦,褚慎想到了先太子对他的恩惠,心头也是一热,正要开口应承。
笑娘却不急不缓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