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外面的低矮小土灶下坐着,打算烧火烧水。
董家有个做饭的大厨房,做饭就在那边,但每房准许弄个低矮的小灶,自家烧热水还有儿媳妇得了娘家的什么吃食,自己热热做做,这是可以的。但垒灶还有买铁锅的银钱各房自己掏,公中可不管。
大房二房没有小灶,三房有,还有刚成亲的四房也有。
院子里坐在各家屋檐下的众人都好奇的望着许媛媛,老三家的(三嫂)今儿是咋了?
早早的爬起来折腾灶。
一早就在院子里劈柴的老三也董三林好奇的望了望自己的懒媳妇。
发好火,许媛媛侧头望了一眼远处劈柴的男人。董三林马上明白了,说道,“等下,我马上去挑水。”
低矮的灶一侧靠近许媛媛夫妻儿子住的房门口有两个大水缸。
许媛媛把锅洗一洗,用水瓢舀水进锅,只剩下半缸水,装满大锅。
许媛媛开始烧水。
利用烧水不用时刻添柴的时候,许媛媛进房间,用干净的湿抹布,进到房间,窗户支棱起来,让屋子里透透气。
先拆床上的被罩之类的,拆掉抱着被子去晒到支好的竹竿上。
自己房间用抹布擦了无数下,房间里该收拾的全收拾好。一下脏的衣裳还有要洗的东西全放在外边。
进到隔壁房间,许媛媛望着炕上迷糊睁开眼睛的两个儿子,“儿子,带着弟弟起床。娘给你们洗澡。”
木头诧异的望着依旧不温柔但难得管他们,让他们洗澡的亲娘,不解的问,“娘,起床洗澡?”
“嗯,你们两个先裹在被子内,等下娘给你们洗澡。”
“好。”
两小子也不是多讲干净的孩子,但也不是那种一点也不愿意洗澡的孩子。
小的还砸巴着嘴望着哥哥与娘,在他们二人的脸上来回望。
屋内,许媛媛已经打开儿子们房间唯一的一个柜子,从里面选衣裳,衣裳少,没法子,她只能假装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原主的陪嫁箱子里假装一顿翻腾,拿出来几套适合两个小孩子穿的冬□□裳,都是八成新的古代孩子穿的衣裳。
还有几双棉鞋,旧的但完好的小皮靴。全是古代的款式。
这些都是她以前在古代的存货。
储存了不少古代的七,八,九成新的一些小孩,成人的衣裳鞋子。新的那就更多。
儿子们房间里箱子里的衣裳全拿了出来,把箱子打开,空的,用干净的湿抹布在箱子里前后擦了了五遍。
旧的已经褪色的箱子,还有两个角落被老鼠咬坏了一点点。
许媛媛搬到外面的长条凳上放着。董家人都差点掉眼珠子,被懒死鬼吓的不轻。
这是咋了?变勤快啦?
大雍朝的北方,冬天冷的很,初冬之前地里的活计早就做完。
到了冬天,乡下的穷苦人不是进城打零工就只能在家里做点木工,编织一些竹筐竹篾之类的换些散碎银子。
再有就是上山砍柴卖柴,换一些零散铜板。
今天董家的男人都没有出去做事,也没有早起以后窝在炕上,全坐在屋檐下,也不闲着。手里坐着各自的活,有劈柴,也有出去给家里大厨房挑水,也有修理家里农具。
安静坐在屋檐下的男人们皆是好奇,老三家的(三嫂)不会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一家人好奇的很,就是董家的当家人两夫妻都悄悄的嘀咕,“老头子,你说老三家的这是要干啥?”
婆母杜氏一脸的嫌弃,对三儿媳嫌弃的不要不要的。老三家的懒的全家人神共愤,她作为婆母打不得骂不得。
亲家母乔氏隔三差五的敲打她,敲打董家,她真是烦躁的要死。开始还想立威,管管老三家的。管了不到一年,发现老三家的就是个绵耳朵,随她怎么叫嚣怎么骂,人家掏掏耳朵翻个身继续睡,一点也不在意。
打,她可不敢。最多也就是骂一骂,可人家脸皮厚,骂她等于白瞎。
唱独角戏久了,她叫嚣也白叫嚣,干脆不管了。
管了有个屁用。
后面就把心思全放在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身上,还有掏尽心思给老四选个勤快的。
董老汉吹着没有点燃的空烟杆子,吹的呜呜作响。听了老婆子的问话,刻着深深纹路的老黑脸上,也迷茫的很,想了想说,“可能是屋子里臭的透不过气想洗洗刷刷。”
“可能是。”杜氏看到老三家两口子的房门口边边上堆的那些换洗的床上两件套,皱着已经变成沟壑的眉头,想骂人。
上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本色,脏的不成样。
心里想着,懒鬼也不得不做事,看来真是熏人的很,她告诉自己,今儿绝对不去老三门口。
免得被熏着。
此时杜氏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臭味儿,从老三家房间飘过来的臭味。
三房的两间房间,一间已经见缝插针的打扫干净。一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只是还没有支窗通风。
两个小的还没有洗澡,许媛媛在房间的炕下加了柴火。
让炕灶里面烧的旺旺的。
浴桶许媛媛一个人就搬了进来,她肥啊,力气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