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赌坊,别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也得这个地头蛇足够强大。
不够强大的地头蛇,很容易就被军队给碾压了。
“他大哥还在军营呢。”赵姨娘开口,“就算分家了,他大哥没让他回侯府,但也轮不到你们欺负他啊。”
“对,对,对。”柳延庆连忙道。
“……”麻了,赌坊的人从来没有遇见这么横还这么无赖的人。
赌坊的人确实不敢打断柳延庆的腿,甚至都不敢随意去搜东西,他们也怕林晓婉手里的那把菜刀。
“算了,这一次算我们倒霉。”赌坊的人只能这么说,谁让赌博本身就不是一种能见光的东西。
“倒霉什么,我去你们赌坊瞧瞧,顺带看看你们赌坊的地板够不够硬,是石头的,还是玉的。”林晓婉哪里可能就这么放过赌坊的人,对,就是不放过。
林晓婉斜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你,也跟着去。”
“……”赌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林晓婉要做什么。
等林晓婉到了赌坊,一跺脚把石板给跺裂了,赌坊的人就知道林晓婉是来给他们下马威的。
“就这样,你们以后让他赌啊,反正我和他娘都不可能给他还钱。”林晓婉还直接把菜刀砍进桌子,“你们有本事就上,来更多的打手,把我们打死。不把我们打死,你们就想想我们背后的人。我们家是从侯府分出来了,但……你们真当我们没人用了?当我没娘家人?”
林晓婉确实不指望娘家人还能帮衬她什么,但这时候用一下,也能有一点威慑力。
“哦,其实我也没什么,就是区区将军的庶女而已。”林晓婉道,“庶女,真不咋样,不如嫡女。不然,我怎么就嫁给这么一个混蛋呢。”
“……”赌坊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区区’。
赌坊的管事走了过来,管事现在一点都不想要那些银子,就想着快点把这尊大佛送走。
“夫人,这一次就算是我们请了,你们也不用还银子。”管事赔笑道。
“没事,这一次请了,你们还能继续请。”林晓婉道,她揪着柳延庆的衣领,把柳延庆揪到管事的面前,“你们大可以让他继续赌。”
“我可以的。”柳延庆还朝着管事的笑。
“以后,我们必定不让他进来赌。”管事严肃地道,笑什么笑啊,他们赌坊才不想要一个不能动的大爷。
“这个镇子上有几个赌坊?”林晓婉又问,“你们要是喜欢我夫君,你们就多请请。”
请个屁啊,管事的一点都不高兴。
“这样吧,要是他来,我也来看看。”林晓婉道,“就站在门口,正好也让人知道你们能用得上从侯府分出来的人,指不定别人还认为你们关系硬呢。”
林晓婉把菜刀从桌子上拔了出来,拿着菜刀在桌子上磨。
“……”管事的默了。
从这天以后,镇子上的那些赌坊都不对柳延庆开放,就是普通也不愿在外面跟柳延庆赌。因为他们跟柳延庆赌,除了赢了柳延庆手里的那点钱,就别想拿到更多的钱,还可能被柳延庆家的凶婆娘找上门。
事情解决之后,林晓婉就带着柳延庆往回走。
“大房的人不让你进门就对了。”当林晓婉得知柳延庆最开始带着赌坊的人去柳家大房时,她就十分愤怒。
他们当初要分家,分家,这时候哪里还有脸去大房那边。
林晓婉当初没有起哄要分家,但是她没有多说话,沉默就是默认了。她也没有脸去大房那边说自己以前没有想着要分家,不可能去说都是别人说要分家。
“回去。”林晓婉道,“呵,信不信你再这样,等有了儿子,就打断你的腿。”
“别啊。”柳延庆之前没有少被林晓婉追着打的,他就没有想到林晓婉还能把赌坊的人镇住,他怕了,怕林晓婉真的打断他的腿。
林晓婉在赌坊大发神威一事很快就传开了,也传到了柳家大房。
柳父在得知柳延庆跟着一波人来家门口,就觉得不大对味,再打听,便知道柳延庆去赌了。大房不可能帮着柳延庆还钱,四房能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
“你的眼光还是不错。”柳父对柳母道。
四房的林晓婉算是柳母看中的,柳母是当家主母,难免得为庶子庶女的亲事操心,得为他们定亲。
柳母不是刻薄之人,她当然也希望庶子媳妇能好,要是庶子媳妇好,那么家宅也就安宁不少。庶子要定一门好亲事不容易,要合适的,那也不容易。
“眼光好什么?”柳母摇头,“延敬都和离了。”
“等他重新择一门亲事。”柳父轻咳,“偶尔看走眼,那也没什么。”
“哦,其他几房的,不还闹着分家吗?”柳母又道。
“……”柳父沉默一会儿,“眼光确实差点。”
然后,柳父被柳母狠狠地踩了一脚。
京城,肃王一行人回京了。何锡辰没有写信告诉家里人他的腿好了,他就直接回家,直接下马车,走进家门,以至于成国公府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