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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管他。”三皇子也觉得近来关注楼西胧颇多,现在他最该交好的是翟临才是,“翟临,我们去箭亭骑马去。”
在这国子监困顿了一天的翟临,听得三皇子提议一下子精神起来。
……
红霞满天,在马背上纵情驰骋的三皇子终于有些体力不支,他翻身下了马背,直瘫在了草坪上。在不远处的翟临,手握着缰绳驱使着马匹走到了三皇子身旁。
三皇子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皇子,比不上翟临这样的将门之后。他胸口起伏,沾着涔涔热汗的面颊被霞光映的一片薄绯色。
翟临也十分痛快,他翻身下了马背,坐在了三皇子身旁。
“想不到你骑术如此了得。”三皇子躺在草坪上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与三皇子同岁的翟临,却没有因为三皇子的夸赞生出什么自得来——他是将门之后,马术自然要比一般人了得。但三皇子是龙嗣,如此文武兼资让他心中头一次生出敬佩来。
“你也躺下歇会吧。”如此尽兴,三皇子躺下便不想起来了。
在三皇子的邀请下,翟临也在他身旁躺了下来。两个少年,并看这宫廷之中的壮丽云霞。
“我好久没这么尽兴过了。”三皇子道。
翟临歪头看了三皇子一眼,在王宫中遇到这么一位与自己志趣相投的好友,也算这苦闷的伴读生涯中的一丝快乐了,“我也是。”他们这样年纪的少年,虽有些筹谋与算计,但的确还是交了些真心的,“想不到在宫里,还能遇到三皇子这样的人。”
三皇子笑了一声,扶着地面站了起来,翟临也要起身,三皇子将手递给了他。
二人双手交握,俱是一笑。
翟临似乎觉得二人已经是朋友了,他终于将那个困扰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三皇子。”
“嗯?”
“我发觉四皇子好像很怕我?”他自己说出来,仍是有些不确定。因为在入宫做伴读之前,他从未与任何一位皇子公主谋面过。
三皇子听得他的话,微微一怔——他一直没有注意过。
“若我有什么得罪的,我赔罪就是。”翟临进宫之前被父亲三令五申,不可招惹宫中皇子与公主,所以即便四皇子地位远不如三皇子,他也不愿得罪。
“你怎么会觉得他怕你?”翟临不像是敏感多疑的人,既不是敏感多疑,这样的怀疑总该有个源头。
“我初来国子监时,他看到我,脸色一下子煞白。”翟临实在想不起,自己哪里得罪过这位皇子——他也不敢得罪,“今日他来,我发觉他在看我,我看过去时,他又躲开我的目光,捏着袖子发抖。”
三皇子细细回忆,想起了半个月之前的事——那时候他只当楼西胧故意装病,现在看来,他那一摔一躲,的确像是怕什么人一般。
翟临越说越觉得奇怪,“我明明从未见过他。”
“他一直在宫里,你在漠北,如何能见。”三皇子将缰绳抛给迎上前来的宫人,他后一句本想说‘你想多了罢’,但话出口前又改了一下,“明日我去试一试他。”
“时候不早了,你我都回去歇息吧。”
翟临站定了与他分别,三皇子由众人簇拥而去,离开之前留下一句,“明日再见。”
来到宫中最先交好的便是三皇子的翟临也笑了一下,语气柔和许多,“明日再见。”
……
第二日来到国子监,楼西胧看到三皇子与自己几个伴读耳语,还觉得有些奇怪,等到太傅授课时分,一只扑腾而起的鸟搅乱了读书的环境。等到那只鸟雀从窗户里飞出去,国子监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太傅呵斥了许久,才勉强让国子监安静了一些。
“这鸟是哪里来的?”方才门窗紧闭,不可能有鸟雀飞进来。
面对太傅问询,几个伴读交换了一个视线。
“回太傅,是从四皇子桌子里飞出来的。”
莫名被扯进去的楼西胧本来想张口分辩的,但看到又陆陆续续有几个伴读附和这一场栽赃,便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三皇子方才与那些伴读围成一团是做什么了。只他没想到,现在的三皇兄会如此手段幼稚低劣。
“四皇子,是你带进来的吗?”太傅问道。
楼西胧看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子估计以为他会分辩,手指抬了一下,示意身旁的另一个伴读。楼西胧看到了他这个小动作,收回目光,在太傅面前低下头默认了。
太傅罚他站出去,楼西胧起身照做了。
在他站出去没多久,翟临也在三皇子的授意下犯了错,太傅对翟临便没有对皇子们的宽容了,翟临也不怕这样的文人,笑嘻嘻道,“太傅,你让我也站出去罢。”
“我坐在这里,不与人讲话都要睡着了。”
太傅听他这么说,也怕他影响其他几位皇子,便顺遂他心意,把他也赶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渣作者:有的人情窦初开,有的人刚刚出场就已经追妻火葬场
翟临:有感觉被冒犯到
渣作者:我就是在冒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