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她?”
安嫔轻嗤,微微颔首,睨着下方跪着的戴佳庶妃,“她冲撞了我,自该被罚,不是吗?”
“姐姐说笑了,你是嫔位,戴佳庶妃是庶妃之位,地位天差地别,她如何敢冲撞你?若姐姐说是我冲撞了你,还有几分可信。”
“还是快叫她起身吧,这天寒地冻的,跪久了,留了病根,又要怪谁呢?”
“何况,安嫔姐姐并未有协理后宫之权,今日甭管戴佳庶妃冲撞了你与否,这惩戒一事,都该报给承乾宫的贵妃才是,私下惩戒同为嫔妃的戴佳庶妃,姐姐可是立不住脚。”
安嫔一哽,心中更是火大,说话也不客气了,“我劝妹妹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都说狗拿耗子,原来我还不信,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富察舜华也不恼,仍是笑吟吟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妹妹我啊,最是见不得这些不平之事,今儿既是叫我遇到了,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
“妹妹可奉劝姐姐一句,若叫皇上知道了,只怕您的启祥宫,就更是冷清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好歹这也是荣嫔宫中的人,姐姐还是顾忌着些好,也算给妹妹一个面子。”
看着戴佳庶妃面色越发苍白,富察舜华虽心急,也只能佯装淡定。
闻言,安嫔更是恼怒不已,眼中已是冒火,可到底怕她在皇上面前吹枕头风,“就不劳妹妹操心了!既然妹妹开了口,我也就给你这个面子!就不计较她冲撞之罪了!”
戴佳庶妃的婢女对富察舜华简直是
感恩戴德,忙将自家主子拉了起来,却不想,戴佳庶妃直接晕了过去。
这个变故,将安嫔与富察舜华都吓了一跳。
安嫔面色惊疑不定,强撑着道:“我放她一马,竟还敢耍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当真以为本宫是个软柿子?”
她指着戴佳庶妃,厉声呵斥:“装什么?还不快起来,本宫或可将这事儿抹去!”
可是,就这一番话,也足以说明了她的心虚,显出十分的惊惶来。
若她真的确定戴佳庶妃是装的,为何要放过呢?
构陷嫔位娘娘的罪名,远比轻飘飘的冲撞二字,来得重多了。
富察舜华面色凝重,吩咐戴佳庶妃身边的粉蝶,又嘱咐秋云与丛双身后的宫女,“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着戴佳庶妃到咱们景阳宫去?丛双去把太医请过来!”
“谁力气大?快背着戴佳庶妃!”
有一个长得宽肩厚背的宫女走了出来,麻溜利索地将人背了起来,粉蝶在一边扶着,生怕她打滑了。
见人被送走了,富察舜华看向安嫔,面无表情,语调上扬,“安嫔姐姐,到底是你的过失,你也跟着一道走一趟吧?”
她闹出来的,她不跟着,难道要她忙前忙后吗?
安嫔本不想跟去,但众目睽睽,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去,心想这事儿到底闹大了,早知道靖嫔来了,还不如早早就叫戴佳庶妃起身,出了什么事儿,与她什么干系?
自然,若是这靖嫔没出现在这儿,她怎么惩罚都随自己心意,难道戴佳庶妃敢攀扯她?晕了又如何?
心中后悔不迭,却也无济于事。
走到半路,秋云才反应过来,“为何要去景阳宫,可是忘了,这儿离着钟粹宫才近呢!咱们景阳宫还在钟粹宫后面呢!改道改道!”
“你去,告诉咱们主子一声,直接去钟粹宫便是了!再打发人在路口守着,将太医往钟粹宫带!”
也不知戴佳庶妃说了什么,小宫女累得很,没听清,秋云却是眸光一闪。
将人送到钟粹宫,又回了景阳宫,那小宫女都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直冒着白烟,手都脱力了,抬都抬不起来。
秋云忙给她带了一杯温水来,小宫女手都在颤抖着,一个没拿住,滚了下来,碎了一
地。
一时有些惶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小心地瞧着秋云。
“不过就是个杯子,也怪我,忘了你的手都没力气了。”想要喂她,却被她使劲儿摇头拒绝了,也不强求,又给她续了一大杯,放了满满一勺子蜂蜜,“你慢慢喝,喝完了,叫人再给你冲一杯,我去钟粹宫瞧瞧主子那里。”
秋云回去,却想着日后这彩玲被打发走,叫这个……对,春白的宫女顶上她的缺也不错,看着是表里如一的老实,就是不知道根底清白与否了。
另一边,戴佳庶妃被安置在钟粹宫后殿东配殿中,室内炭火燃得足,暖香阵阵,但安嫔依旧是身体发凉,如坠冰窟,站都站不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我明天试试双更吧,主要是一直找不到以前的状态,写这篇,一天四千五就是多的了,别说以前日码六千八千了,再摸鱼一会儿,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