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龋齿,才浪费了一口好牙。”
“我家里有那种上了年纪的老仆,就爱一口甜的,到老了,一口牙都掉光了,只能吃些软烂的食物。”
“你不爱吃甜的还好,似我一般,就爱一口甜的,更遭罪了,每每用了甜的,都要漱口,一个不彻底,第二日脸就要高高肿着。”
听她这形容,富察舜华都觉着自己的脸疼了起来,脸皱到了一起。
也是,这个时候可没有后世的补牙技术,更没什么杀神经安氧化锆烤瓷牙,种牙更是别提,牙坏了,那就真是坏了,可没办法补救。
有几个人从小到大牙都是好好儿的?有时候多吸一口风,可能当时就开始牙疼了。
就特别没有根由。
摇摇头,“肿了就该用消炎的东西,可以用石膏,掺上一些消炎的药草还有珍珠粉,刷牙,最后把口中漱干净了,兴许管用一点。”
惠嫔点点头,“是啊,这石膏常给骨折了的人用,那伤口就捂在里面,也不见恶化化脓,损伤皮肤,想来是消炎效果好了。”
人来的差不多了,但所有人都在这儿等着。
等一个人来。
可他没来,梁九功来了。
“皇上命奴才上柱香给僖嫔娘娘,算是全了这些年的情分。”
上了香后,又插上了一柱,“这个,是奴才上的。”
说罢,又烧了几张纸钱,才退了下去。
钮祜禄贵妃微微垂下眼睑,掩住了眼中的冷嘲,低下头去。
情分?哪儿来的?真有情分僖嫔也不会有今日。
好歹是真心恋慕过他的女子,是后宫中难得的真情,就这么被他狠狠践踏,踩在地上。
最后,在他的默许示意下,命都没了。
只换来这细细小小的三支香,还有这一堆冠冕堂皇的话。
再之后,化为青烟飘散。
僖嫔有错,错误极大,但她与秀贵人的恩恩怨怨,却罪不至死。
富察舜华也看着僖嫔的灵位怔怔出神,心想可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她摇摇头,“走吧,回宫,今儿闹了一日,也倦了。”
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随大流,一个个地都走了。
刚还热闹的灵堂,又变得一片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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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舜华晚上就喝了一小碗杏仁酪,别的东西实在吃不下了,她得缓缓。
三四日过后,她的食欲才恢复正常。
于此同时,前朝传来消息,施琅水军训练完毕,在早朝请旨出战,□□,康熙斟酌后,允。
说来也是天命,去岁年初,刚出了正月,郑经就死了。
他是郑成功之子,是个能力极为出众之人,就看他把台湾经营得有声有色就知道了,发展垦殖,兴修水利,开办教育,使当初荒凉的一处小岛变为了“野无旷土,而军有余粮”【1】的状态,迄今为止,也不过十多年。
但是私下里的生活,极其不检点就是了。
这人的长子,名叫郑克臧的,是他与其四弟的乳母所生,大概算得上是外室子,这样的关系,有那么点儿□□的意思了。
但他再厉害,老天似乎也不大眷顾他,人在壮年就没了。
施琅这次□□,不论其中有多少波折,但打胜仗那是必然的。
十年磨一剑,他又是明朝降将,自然会拼尽全力。
富察舜华夹了一块儿油汪汪的红烧肉,放入口中,极为软烂,完全咽下去后才道:“吃了几天的青菜白粥白饭白面条,总算是把那感觉压下去了。”
“对了,皇上最近,没在哪儿过夜吧?”
秋云又为她布了一筷子糖醋里脊,金黄的里脊肉上浇着琥珀色的汤汁,看着甚是诱人。
她笑道:“皇上最近忙着□□呢,可没空进后宫,而且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先前不宠着一个万琉哈庶妃有些时日?最近几个月却把人冷落在一边儿了,三个月能想起一回就不错了,那样的容貌都能被皇上忘在脑后,受了冷待,这得是是什么样儿的天仙才入得了皇上的眼?”
富察舜华笑道:“后宫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妖娆妩媚的,清秀可人的,娇俏的,冷艳的,端庄的,还是清冷如梅的,哪个没有呢?他见惯了美人,舍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喜新厌旧得很,哪会把这一些宫妃真正放在心上记住?”
“万琉哈庶妃先时多受宠你们瞧见了也,永和宫的纳喇庶妃在去年年底不就算是异军突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说忘了什么,忘排版了。
【1】来自百度
这次真明天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