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我们。这下子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了。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丫头,你砸了马家的大门,我这心里又痛快又扑通扑通的跳。”
刘悦薇笑,“让娘担心了,以后我再不惹祸了。”
魏氏非常高兴,“咱们家的盐铺子又能继续开了,冯知府一走,你伯父的官也稳了。以后再来知府,总不会还和咱们家过不去。”
刘悦薇笑着没说话,可她心里清楚,送走了猛虎,即将又要来一头豺狼。许知府虽然年轻,手段却比冯知府还凌厉。
郑家那头,郑颂贤听到消息后,心里如波涛汹涌一般激荡了起来。
他算了算日子,正好两个月,冯知府获罪离开。郑颂贤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薇儿说的一点没错。
难道她真的通了灵?还是说,她本就是什么精灵仙女?也不对,她要是仙女,就不会被冯氏这样欺负了。看来,她是有些非同常人的异处。可这异处,不能说,不能用。一则怕权贵惦记,二则怕上天惩罚。
郑颂贤抬头看了看天,不管是何处来的异处,我要好生护着她,不能让她落入歹人之手。
郑颂贤去给郑太太请安,郑太太笑看儿子,“这下子好了,以后你该去学堂就去学堂,再也不用怕谁了。”
郑颂贤笑,“儿子本来也没怕过,就是担心连累了爹。”
郑太太笑眯眯的,“呸,如今那个不讲理的走了,你爹就没事了。没见过护犊子护成这样的,只许他家丫头欺负人,旁人就得受着不成。说起来薇丫头真是有骨气,那一桶粪水,泼的我心里都觉的畅快。眼见着你们就要成亲了,这贱人居然送挽联。”
郑颂贤眼神闪了闪,“娘只要别听人家说薇儿太厉害就行。”
郑太太看了儿子一眼,“傻子,娘又不傻,还能分不清里外。她只要讲道理,到了咱们家好好过日子,厉害些有什么不好。娘就是太老实了,早些年才活的窝囊。要是不你爹争气,这会子说不定我还在乡下受气呢。”
郑太太早年被婆母挑剔,后来两个妯娌也总想欺负她,没少受闲气,就很羡慕人家有脾气的女人,好歹能护住孩子们不跟着受委屈。
郑颂贤立刻夸赞他娘,“儿子觉得娘是天下最好的娘。”
郑太太似笑非笑,“你岳母,你嫂子们就不是好娘了。”
郑颂贤马上改口,“岳母是最好的岳母,嫂子是最好的嫂子。”
门口正好传来何氏的声音,“三叔真是能考案首的人,这说的话滴水不漏,让我挑都挑不出刺儿来。”
何氏抱着女儿进门给婆母请安,坐在了一边。
郑太太问她,“有什么事情?”
何氏笑,“也没什么事情,我才从我娘家回来。我爹说,晚上衙门里的人给冯知府送行,我估摸着公爹不会回来了,来给娘说一声。”
郑太太点头,“我晓得了。”
青州府衙门里的人以闵同知为首,备了两桌酒席,给冯知府送行。虽然冯知府是被贬官,好歹共事了几年,照着规矩送行,省得外人说青州府一干官吏不讲情义,人家贬官了就不搭理人家了。
但对冯知府来说,这顿送行酒宴却让他更加难堪。他从四品到七品,现在见了闵同知和陆通判等人还要行礼。
为避免尴尬,闵同知等人只叫冯大人,不称呼官职,勉勉强强把一顿酒席吃完了,然后各自归家。
再说那冯氏,马家被解禁后她立刻跑回了娘家,就看到了如同大厦倾倒一般败落的冯家。
冯氏比冯知府还伤心,她的婚事不顺,嫁了个没出息的男人,原来还想靠着亲爹总能挽回一二分颜面,可现在亲爹被贬官,变成了七品。
七品能干什么啊,在一县之地称王也没多少意思。她男人马大哈,靠着岳父永远只能做个小书吏,除非她爹再次飞黄腾达,马家才能跟着鸡犬升天。可冯氏知道,她爹和她伯父一起倒了,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想再起来,可太难了。
冯氏在冯家哭了一场,被顾氏撵了回去。
冯氏一回家立刻又发现,家也没了。冯知府要吐银子,首先就是变卖青州这边的田产铺子和房产,冯氏那套四进的大宅院,值个上千两银子呢。冯知府连说都没说一声,直接卖了。
官府来人收房子时,段氏坐在地上哭,死活不同意。
“冯家贬官,和我马家有什么关系?这是我马家的宅子,谁家获罪还连累出嫁女的!”
来的小吏冷笑,“这宅子还在冯大人名下呢,可不就是冯家的宅子。你们赶紧收拾东西走,别等到我撵人,到时候什么体面都没了。”
段氏气得骂冯氏,“没成算的东西,陪嫁的东西不放在自己名下,如今好了,这么大的宅子,说没了就没了!”
冯氏正伤心呢,闻言立刻和段氏吵了起来,“我的东西,有没有关你屁事!沾我的光住了这么久的大宅子,怎么,现在看我爹贬官了,你抖起来,想爬到我头上去?”
吵完了一架,冯氏立刻把自己手中的宅子和田产变卖,要跟着她爹走。至于马家
人,她管他们死活。
刘悦薇早就盯着呢,立刻以极低的价格买下来冯氏的一百亩地。当初冯氏出嫁,冯知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