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这蚊子太扰人了。”
卫寒舟没说什么反对意见,准备跟着柳棠溪回去。
然而,就在柳棠溪转身之际,突然听到了隔壁吵吵闹闹的声音。
“你今日要是敢去她屋里睡,老娘明日就去詹士府闹!”
一听这话,柳棠溪顿时来了精神,至于蚊子,立马被她忽略了。
卫寒舟见柳棠溪没跟过来,抬眼看了过去,问:“怎么不走了?”
柳棠溪伸出来食指,放在嘴巴上:“嘘!”
说着,拉着卫寒舟站
在了原地。
“你这个泼妇,还嫌不够丢人是吧?”这声音有些耳熟。
“丢人?自从你娶了她,老娘的脸早就被你丢尽了!”
想到自家隔壁住的人是谁,柳棠溪就猜到这两个人的身份了。
应该就是黄府丞和他的妻子,那个出身商户的原配妻子。
柳棠溪看了卫寒舟一眼,用口型询问。
卫寒舟无奈地点了点头,抬手继续给柳棠溪扇着飞过来的蚊子。
“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你当年靠着我娘家读书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时也没见你嫌弃我。如何考中了状元,授了官职,就开始嫌弃我了?老娘告诉你,你做梦!我就算死,也要葬在你家祖坟,凭她是个官家小姐,也只能是小的!她生的儿子就是要比我儿低一头!”
“你小声点儿,被人听到了不嫌丢人。”
“我呸!难道我小声点儿旁人就不知你做的龌龊事儿了?”
接着,就听到了霹雳吧啦一通。
卫寒舟看着越来越多的蚊子,蹙了蹙眉,说:“走吧,院子里蚊虫多,回屋去。”
柳棠溪笑着跟他回去了。
回屋之后,柳棠溪忍不住问:“你刚刚可是觉得那位夫人做得不对?”
卫寒舟说:“嗯。”
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柳棠溪脸色立马变了,正想说什么,只听卫寒舟又补充了一句。
“扰民了。”
卫寒舟抬头看了柳棠溪一眼,说:“不过,究其根本,错不在她。”
听到这话,柳棠溪笑了,说:“可不是么,是那黄府丞自己想要攀龙附凤,得势了就想休弃原配。”
卫寒舟虽然没再回答,但却点头应了一下。
柳棠溪仔细琢磨了一下。
如今黄府丞在詹士府任职,是太子的人。而据书中所说,卫寒舟也是太子的人。所以,这两个人在书中应该是认识的,他俩住的地方离得近,想必关系应该很不一般。
“我跟你说,这黄府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可少跟这种人接触,别被他带坏了。”柳棠溪连忙道。
卫寒舟看了柳棠溪一眼,没回答。
黄府丞虽然私修可能有问题,但他确实有真凭实学,并非是一无是处。而且,好与坏,只是双方所站的立场不一样。
“你听到了没?”柳棠溪又说了一遍。
不过,他的确跟黄府丞不是一个立场,且,不太认同他的一些做法。
“为夫记住了。”卫寒舟说。
听到这话,柳棠溪满意地点了点头。
卫寒舟终究还是忘不了看书,这人似乎一日不看书就要难受。
柳棠溪去整理东西时,卫寒舟又去书房了。
见状,柳棠溪撇了撇嘴,不过,转头就跟程嬷嬷说:“去让人往书房放一些冰块。”
“是,夫人。”
然而,
很快,卫寒舟却回来了。
柳棠溪诧异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寒舟本就是想去拿本书回来,没想到夫人如此贴心,连冰块都给他准备好了。
“浪费冰块。”卫寒舟说了个借口。
柳棠溪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接下来,卫寒舟坐在榻上看书,柳棠溪则是去收拾东西了。
收拾了一番东西,身上黏腻腻的,柳棠溪去沐浴了。
今日收拾了一整日,柳棠溪早就累了,没等卫寒舟,先躺床上去了。
接着,卫寒舟也去沐浴了。
一刻钟后,卫寒舟出来了,熄灭了屋里所有的油灯。
柳棠溪虽然累,可却觉得太热,有些睡不着。而且,京城也不像庄子上那般安静凉爽。
卫寒舟躺床上的那一瞬间,柳棠溪终于忍不住跟他聊了起来。
“太热了,我睡不着,咱俩说说话吧?”
“好。”
想到那日卫寒舟讨好殷氏的事情,柳棠溪问:“朝中可有发生什么趣事儿?”
卫寒舟没什么思考,就说:“没有。”
朝中的事情很是严肃,尤其最近局势不明,各方站队,很危险。稍有不慎,可能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
柳棠溪顿时就有些不悦,说:“真没有?”
“没有。”卫寒舟依旧不改答案。
“是真没有还是不想说给我听?你那日怎么跟母亲讲了那么多,怎么对着我就不知说什么了?”柳棠溪不满地说。
卫寒舟终于明白自家娘子话中之意。
这次他没着急回答,仔细想了想,说:“的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