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职位特殊,属于监察部门。
一定要类比的话,像是各地的通判,官衔比国子监祭酒,以及司业低,可实权不小,直达天听。
要说韩家的地位,也够得上这个职位。
问题在于。
韩潇乃纪炀推举,是纪炀跟太子的人。
这便有些不同。
韩潇由纪炀推举给太子,再由世族应天金家举荐朝中。
完完全全的太子一派。
太子此举,岂不是完全站在纪炀那边。
这个认知让纪炀在朝堂上又扳回一城。
再这样下去,纪炀那边丢了不少名声,可他们损失却是无数真金白银。
可事情做下去,若半途而废,岂不是平白给纪炀添名气。
好在他们家底殷实,这点还不算什么。
除开他们两拨人吵架。
朝中更重要的事还要数太子大婚。
皇上日渐虚弱,大家都看得出来,太子执政渐渐有些模样,等到他大婚之后,估计会交给他更多事情。
世家肯定会在太子真正掌权之前,彻底解决纪炀。
否则以太子对纪炀的信赖,那时候他会更难对付。
所有的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太子大婚上。
金家的二小姐正式住进京郊皇家别院,在这学习皇室礼仪,虽说身为世家小姐,这些都是必备功课,她在应天被列入太子妃名单的时候也已经开始学习。
但这些都是规矩,一步都不能出错。
按理说太子大婚,准备的时间门应该更长些。
谁都知道皇上如此行事,是怕自己再像三月份那样,所以早早铺路。
应天金家自然是没意见的。
其实皇上会选他家,金家也有些意外。
他们家一直低调,算是偏安一隅,汴京那么多门户没选,偏偏找了他们,连皇后娘家都只能做侧室。
应天金家得此厚爱,肯定将身家放到太子身上。
到汴京之后,得知太子如此宽厚,便知这是他们金家的时运来了。
所以对五月份定亲,十月份大婚完全没意见。
有意见的都是傻子!
至于帮着纪炀,那也是金家人看得通透,他们不用管其他的事。
太子喜欢的,就是他们喜欢的。
太子要帮的,就是他们要帮的。
纪炀送走过来喝茶谈事的金家大公子,见他面带遗憾离开,纪炀反而笑笑。
林婉芸走了进来,惊讶道:“他要教你写文章?”
纪炀忍笑:“对,他要教我写文章。”
其实最近不止金家大公子一人这么说。
今科状元,那个补丁书生叶锡元,也结结巴巴说过这件事。
“下,下官也算通些文墨,若纪大人不嫌弃,要不然咱们一起读书做文章?”
这说的都很客气了。
不过今科状元说自己通些文墨,实在太谦虚了,估计是顾及纪炀的面子。
但他跟金家大公子一样,都想教他科举文章,好让那些质疑纪炀学问的人闭嘴。
林启也委婉提过,甚至颜海青都来问过几句。
全都被纪炀客气送走。
这些消息传到国子监那边,自然好一通嘲讽。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林婉芸却晓得相公跟韩潇的往来。
更知道便是没有韩潇,她家相公同样手不释卷,比多数考过科举的人看书还要多。
纪炀又笑,也就婉芸懂他了。
至于韩潇?
韩潇都懒得登门,纪炀本事他还不知道,若真想写花团锦簇的文章,那简直信手拈来。
如今要不是为了持续让世家放血让利百姓,早打他们脸了。
纪炀想打人脸的时候,可从来不含糊。
他这会正忙着在国子监当官呢。
他这一来,国子监里面立刻微妙起来,不过有纪炀娘子林婉芸在,两人倒是可以联手挑战一下国子监的权力中心。
韩潇刚想到这,下意识给自己一巴掌。
这都是跟纪炀学坏了!
以往他哪会有这样的想法!
意识到这之后,韩潇看向纪炀的眼神更加怨念,倒是让国子监学生们更害怕韩先生几分。
韩先生,莫不是要哭吧?
外面还在因为纪炀到底有没有学问,到底适不适合做官吵架。
皇上跟太子却在看因为纪炀的缘故,下面多少世家在放血利民,纪炀一人牺牲名声,换来无数让人侧目的让利。
单凭这一点,纪炀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普通民众不明白此事,皇上还能不懂?
甚至还因为纪炀名声削弱,没那么忌惮他,更好用他了。
皇上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纪炀,到底有没有算到这一层。
不管有没有算到,他都会再助纪炀一把力。
皇上对太子道:“十月大婚,迎亲礼官,便选纪炀吧?”
他的傻儿子当然一个劲点头。
徐九祥对纪炀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不会拒绝。
迎亲礼官,一般由宗室亲王来做。
太子跟皇帝娶妻,肯定不会像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