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你不来,知道你在外头为朝廷效力,做的都是正经大事,我自然也替你高兴。”
李衾恭敬道:“是。子宁也会尽心竭力,不敢辜负老太太一片心意。”
张夫人在旁也跟着问了几句话,李衾一一应答。
直到陈夫人突然道:“李大人,本来预备着新年后便操办你同江雪的婚事,如今因大行皇帝之事,是不是就推迟下去了?”
张夫人不由看了她一眼,陈夫人笑道:“这迟早要说的,我提起来也不算冒昧吧?”
周老夫人看了一眼李衾,却道:“这个嘛我却是心里有数,萧宪跟子宁都是朝廷重臣,万人瞩目的,再加上李府跟咱们这样的人家,自然都是树大招风,越是如此越要加倍的谨慎规矩,不能逾矩行事,免得叫有心人抓住把柄,纵然是好事儿也会弄出有事儿来了。子宁,你觉着我说的对不对?”
李衾听老太太发话,才道:“是,您说的自然有理。这件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容后细细商议。”
周老夫人道:“嗯,知道你必然明白。”
陈夫人听他们说了此事,往屏风那边瞥了眼,忽然问道:“是了,方才李尚书来,可见到了镇远侯?刚才听说他不知怎么在府外徘徊,老太太打发了人叫他走,也不知走了没有。”
张夫人又看她一眼,忍不住道:“二太太对于镇远侯的事情如此上心,怎么刚刚老太太派去的嬷嬷们回来禀告,你都没听见吗?”
陈夫人笑道:“我先前只听说李尚书来给老太太请安,竟没留意别的。”
李衾却仍是面不改色的样子:“我见过他了,他也已经走了。”
“那他……”
陈夫人还要再问,周老夫人叹息道:“这个镇远侯实在是唐突的很,无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又不正大光明的门上通报,只管在外头转,却不知怎么回事,我才叫人出去劝他离开的,省得冻出个好歹来,他既然走了倒也罢了。是你劝的他吗?”
当下在座的都看向李衾,李衾道:“他原本也是无事,我只说了两句他就懂了。老太太不要担心。”
周老夫人见他轻描淡写的,便又笑了:“你办事自然最是可靠。”
陈夫人从旁看李衾自始至终都宁静温和的,便撇了撇嘴。
周老夫人却知道李衾时间宝贵,说了几句话后,便道:“知道你忙,不必时时刻刻记挂着来,只要你保重身体,为国效力我就很安心了。你且去吧。”
李衾又磕了头,才起身退了出去。
出了老太太上房,便又给萧卓那边的人接了,请他过去说话。
李衾往外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内宅的方向。
这会儿又不比以前了,旧居里住了人,来来往往的自然不便。他纵然想去,也有些为难。
于是收了心,只先去见萧卓。
里屋张夫人见李衾去了,才让屏风后的萧家众女出来,谁知却不见了东淑。
萧浣溪道:“大概是先前给打趣了一句,江姐姐就先回去了。”
周老夫人笑道:“却也罢了,在这里呆了这大半天,也该让她歇会儿了。你们也都去罢,我也乏了。”
众人才都起身退了。
陈夫人跟萧浣溪在后,看着张夫人先去了,便道:“你瞧瞧大太太,把个干女儿当成亲女儿一样的护着,我刚才说几句话她就不乐意了。”
萧浣溪笑道:“谁让您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婚期倒也罢了,明知道镇远侯是江姐姐的心病,偏又当着李大人提起来。”
陈夫人叹了口气,见左右无别人,便道:“你叫我怎么能够心平,之前本来说好了的,萧府跟李府还要再结亲,人人都猜是你,那会儿不知多少人过来奉承我,没想到半路上居然出来个江雪……她要是个身份高贵的也罢了,偏偏……可笑的是,这般一个人,阖家竟当作宝贝一样,这般待遇简直不比萧东淑差多少,反而比她更胜一筹呢,我已经糊涂了,不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浣溪道:“太太,以后可千万别再提这件了。弄的像是咱们上赶着反而落空一样。我心里却没什么,虽说是为了两家着想才要联姻的,但毕竟李大人可算是我的姐夫,我才不凑这个热闹呢。”
陈夫人道:“姐夫又怎么样?就是姐夫才更顺理成章呢。自古多少小姨子嫁给姐夫的,就是替你东淑姐姐照顾他……不比别人更尽心、更知冷知热?哪里不比那个江雪强上百倍。”
萧浣溪摇头不语。陈夫人又道:“何况,假如李衾不是这个地位出身倒也罢了,如今你看看这京城内,这天底下,除了咱们府的萧宪,还有谁比他更风光?既是先帝的宠臣,也是景王殿下的近臣,比萧宪还更得力些呢。除了他,你还望哪里找更好的去?”
萧浣溪笑了笑:“再好也不该是我的,倒也不用多想了。”
陈夫人皱着眉又想了半天,终于道:“这些人既然一条道走到黑,我也难说别的了。为今之计就是给你找个更好的人家……才能争这口气。”
但是正如她自己说的,放眼天下,哪里能找到比李衾更出色的人物?
两人这边商议的时候,东淑却已经回了房中。
其实在李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