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曼珠看到宁飞扬的那一刻,心里慌极了。
宁曼珠看向林婉梅,凶巴巴骂道:“好你个贱人,居然使阴招,让你男人躲储物间偷听,看我不扇烂你的脸……”
宁曼珠说着,就伸出巴掌来,狠狠地向林婉梅的脸扇了过来。
宁飞扬上前一步,攥住了宁曼珠的手,怒问:“你这是想干什么?!”
宁曼珠被拽了一个趔趄,她好不容易才站住脚步,怨毒地看向林婉梅。
林婉梅眼里满是泪,对宁曼珠说道:“是,的确是我让夫君在储物间里偷听的。然而,是谁逼着我不得不这样做?是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每次旁边没人的时候,你就侮辱我,责骂我,我实在忍受不了!不是你,乖乖就不会早产!”
宁飞扬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失望,他看向宁曼珠,问:“姐,你平时不是表现得挺喜欢婉梅吗?你为什么私下里要这样对待她?她是你的亲弟妹啊!伤害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宁曼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抱着脑袋不说话。
宁飞扬又说:“姐,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宁曼珠还是不说话。
宁飞扬失去了耐心,上前扯着宁曼珠的胳膊说:“走,跟我去见祖母和母亲,你跟她们解释去吧!”
宁曼珠抽泣着说道:“弟弟,你放开我,我不去!你不要让祖母和母亲忧心了!”
宁飞扬气极了:“是谁在让祖母和母亲忧心?你明明知道,她们非常关心婉梅这一胎。你不说帮忙照顾呵护,还在暗地里刺激婉梅,使得她动气伤心而早产。”
“祖母和母亲有多么忧心婉梅和乖乖,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实在是不孝!姐,我宁飞扬作为弟弟,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这样害我的妻子和女儿?!”
宁曼珠抬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宁飞扬,嘴唇哆嗦着:“弟弟,你该知道,我们府上只有我一个姑娘。以往,我在这个家里有多受宠爱呀!我是祖母的开心果,是母亲的掌上明珠,是你满口满心惦念着的长姐。”
“可是,自从林婉梅进了咱们宁家,我每次回来,都听到祖母夸奖林婉梅。母亲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想着林婉梅,连我送给母亲的红宝石手串,母亲都转送给了林婉梅。”
林婉梅惊讶说道:“红宝石手串?母亲没有告诉我那是你送给她的。我还给你就是了。”
林婉梅说着,从床边桌子上的首饰箱子里,拿出红宝石手串,塞到了宁曼珠的怀里。
林婉梅回到床上躺着,又说:“姐姐,我自从嫁过来,得了好东西也总是想着你。我让夫君往江都给你捎过好几次东西了吧?”
“我平素帮外甥、外甥女做衣裳、鞋子,给他们送好吃的、好玩的,这些你怎么不提?”
宁曼珠声音尖利地冲着林婉梅嚷嚷道:“我在乎的根本不是东西,而是你抢走了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和爱!就连弟弟,如今事事都首先想着你,他哪里还会像以前一样,心心念念待他的姐姐好?!”
宁飞扬听得气极反笑:“姐,我们并没有不爱你,祖母、母亲和我,待你一如既往好,只是,我们同时还待婉梅好罢了。”
“我们都长大了,成了亲,有了孩子。姐,我且问你,你未出嫁时,眼里全是我们宁家的人,如今,你的心里有没有爱着你的夫君,爱着你的孩子们?”
“你晨昏定省,日日侍奉的,是不是你的婆婆?你陪伴最多的人,是你的婆婆而不是母亲了。每次换季,你是不是先想着给姐夫、外甥、外甥女做衣裳?”
“这都是很正常的变化,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更不会试图去跟姐夫或者外甥争什么。难道我们要因为你顾念你婆家的人,去嫉恨你的婆母,嫉恨姐夫,嫉恨外甥、外甥女吗?!”
宁曼珠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宁飞扬又说:“婉梅对你一向亲厚,我粗枝大叶,许多时候,都是她提醒我,该去往江都送些东西了。姐,多一个弟妹爱你不好吗?你为何要将她当成敌人看待呢?”
宁曼珠的脸红得像是红绸子一般。
宁飞扬道:“姐,你还不向婉梅道歉吗?”
宁曼珠走上前,不情不愿地对林婉梅嘟囔道:“弟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这些话伤害你了。”
林婉梅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她用帕子狠狠擦了擦脸,哽咽道:“我此时此刻还原谅不了你,我一看见你,就心里害怕,浑身难受。”
宁飞扬心疼地坐在床边,揽住了林婉梅的肩膀,冷冷地看着宁曼珠,说道:“姐姐,你这段时间不要再到婉梅跟前来了。”
宁曼珠着急起来:“弟弟,我若不来,在祖母和母亲面前,我该怎么交代?”
宁飞扬淡淡地说:“或许,你也该回江都了,姐夫需要人照顾,外甥和外甥女想必也思念你了。”
宁曼珠的脸变得惨白:“弟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在赶我走?!”
宁飞扬抿了抿嘴唇:“乖乖满月之前,你最好离开。”
到时候林婉梅出了月子,势必要在内宅走动,宁飞扬又不能时时守在妻子身边,他担心妻子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