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持,他比别人认为的更加成熟。
不过一瞬他就想起了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勤王。
他猩红着双眼,目光凛然地看着水渊:“四哥,我想去看看大哥。”
“我从未肖想过皇位,为何偏偏就不放过我呢?”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呀。”水渊语气说不出来的怅然。
他叹了口气:“你既想去就去吧,正好也让大夫给大哥看看,如今大哥已经被圈了,对皇位已经没有了威胁,好歹留下子嗣。”
水涵含泪应了一声,沉默半晌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我听水溶说,之前蓉哥儿的肾精不固也是这位黄大夫给看的,如今已然大好,难不成这位黄大夫精通此术?”
这事情水渊倒是头一回听说。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水涵:“蓉哥儿肾精不固?”
水涵也惊讶了:“你竟不知晓吗?”
水渊摇摇头说:“我是当真头一回听说。”
水涵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问错人了,他又问道:“那蓉哥儿夫妇二人可曾回城呢?”
“前几日你一倒下,他们就已经回了京城。”
水渊一边随口回答,一边心中掀起波澜,如今想来,水涵似乎说的也并非没有根据,那贾蓉与秦氏成婚两年有余,却一直没有传来孕信,联想到水涵所说的贾蓉有疾,也就理所当然了。
“你好好养病,此事事关重大,莫要声张,便是想要去见大哥,也再过些时日,好歹把这个年过完再说。”水渊到底还想让宫中过个安稳年。
水涵点头,算是应了。
趁着河水冻上之前,贾琏带着林黛玉上了船,直下扬州。
贾惜春和薛宝钗继续读书,只是入了冬,涂夫子身体又不大好了,直接卧了床,正好薛宝钗也准备参选了,还得回家准备,干脆就给停了课。
停课后第二天,贾母就派人来接走了贾惜春。
学堂那边又闹了起来,被几个夫子联手压了下去,原来是因为那薛蟠本就不是什么老实性子,这半年压抑着性情,被逼着读书,最近却被夫子发现,这厮摁着贾璜在教室内行事。
那贾璜虽说家中只有一个寡母,生活也算拮据,却是正儿八经的贾家子嗣,薛蟠一个外来的,竟然敢对着贾家人出手,这如何不让夫子震怒,当即就找到了贾政面前。
毕竟这薛蟠,是当初贾政送来的。
那贾璜的寡母姓金,人称金寡妇,如今正在范婉开的绣坊里当管事,由于家里男人没的早,很是拮据,如今每年还能领到二十两银子,再加上每月的月利,还能攒不少。
她如今最大的愿望,便是儿子能跟着夫子好好读书,未来哪怕考不上秀才,也能去大奶奶铺子里做个管事。
她哪里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如今与那薛蟠搅和到了一起去了。
金寡妇一听,直接天塌下来似的。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若家中还如以前那般贫苦,实在过不下去了,她或许还会为了银子而选择委屈儿子,可如今……她却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就哭到了荣国府去。
如今正到了薛宝钗要参选伴读的关键时刻,这金寡妇一闹,哪怕薛姨妈掏银子掏的快,事情还是传开了。
没过多久,薛宝钗就被涮了下来。
王府里也没说什么其它的,只说是被家人连累,并非她己身原因。
她为了参选伴读,努力了大半年,如今一切付诸东流,一下子就病倒了,从娘胎里带来的热症一下子就爆发了,薛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连累了妹妹,恨得跪在榻前使劲儿的抽自己的嘴巴。
最后还迁怒上了金寡妇。
只恨这金寡妇得理不饶人,为了那点银子,耽误了妹妹的大事。
却不想薛宝钗却哭道:“你千万别去找那金寡妇的麻烦,她如今在蓉大奶奶的绣坊里当管事,你不知道那位大奶奶的为人,你若再犯事犯到她手里,便是我与她还有几分香火情,也救不了你。”
薛蟠一看妹妹哭了,哪里敢吱声。
由于范婉打过招呼,薛宝钗在王府里是真的感受到特殊的,她也一直坚信自己能够选上,如今一切化为泡影,她想到这里,只觉得前途灰暗,转身往枕头上一趴,直接哭的不能自己。
哪怕她再端庄,到底还是个孩子。
薛姨妈也是心疼极了,抱着她跟着哭,只是哭到最后,才擦了擦脸说道:“我与你姨妈说好了,若这伴读选不上,便将你配给宝玉,正好你比宝玉大些,人有端庄稳重,又有那金锁,正好成就一番金玉良缘。”
“你好好哄着宝玉,只要他喜欢你,便是老太太不同意,也是拗不过的。”
薛宝钗愣住,抬手攥住自己的金锁。
有些心动,又有些惶恐。
她难道真的到了连自己的婚事都要靠算计的地步了么?
与此同时,林黛玉一路下扬州,不过半个月就到了,等急急忙忙的进了家门,却见父亲林如海怀里抱着庶弟林玉松,正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迎了出来。
林黛玉震惊当场:“父亲?你这是痊愈了?”
林如海轻咳一声:“嗯,让你担忧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