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弘昀。“你看这事办得,侧福晋您怎么也不早说,这一点东西都没准备,这怎么好意思……”再是贝勒府的二阿哥,那也是宋家的小辈儿,宋大伯这下连见面礼都没准备,觉得局促得很。最后干脆把腰间的玉佩一把给扯下来了。
东西是好东西,这玉佩还是宋大伯年轻的时候去滇南赌石赚回来的好料,又随身带着这么多年,早就不是拿银子能买到得到好东西了。
“伯爷这礼儿我可不敢收,收了怕大伯心里酸。”弘昀见惯了好东西看到这玉也难免眼前一亮,可就是这样才更不能收,又想不到什么好说法来推辞,干脆就把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宋其端给拉过来做挡箭牌。
“二阿哥这话说得不对,当伯父的哪能酸侄儿的东西。”玉佩被宋其端拿过来一把塞到弘昀手里,“伯父的礼回头给阿哥补上。”
宋其端跟着爹在漕运上走了多年,来京城运货也有三五年了。这是头一回见离家多年的阿若,心里复杂得很。当年阿若回江宁的时候自己不在,只听着家里人说阿若如何如何,现在一见,果然不是以前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头,只想着怎么溜出门玩的疯丫头了。
既然没了布尔和在,一家人说话自然随意许多。宋其端十分干脆的就把契书给签了,自从宋家成了四贝勒的奴才,家里在江宁本地地位差距有多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从前捧着银子还得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把生意做成。可如今,只要不是傻的,谁也不可能欺负到宋家头上来。既然父亲年岁大了,那自己就更应该当仁不让,保住宋家的好日子,也替妹妹多分担分担。
阿若之前写家信的时候已经单独给宋其端送了一封,说明了让他好好准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往更远的地方去。所以这新的契书,是阿若专门给他准备的,一份送到福晋那儿,还是老规矩没什么变化。还有一份是自己的,里头承载的就全是另一番光景了。
宋家父子没多留,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着急忙慌的拉着宋金柱出门买东西。给弘昀的礼儿都是尽量往贵重了挑,两人还拉着宋金柱说了一路,头一次见面两手空空,太不像话了。最后说得宋金柱烦了,也不管他们买没买够,都薅着人往家去才消停。
宋大伯送的玉佩晚上弘晖校考弘昀功课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听说是宋家送的不由摇头苦笑,“你瞧瞧宋家,再想想乌拉那拉家,也不知那些个公爷、爵爷家里人都要养不活了,到底矜持些什么。”
一块玉就能看出宋家家底不薄,而乌拉那拉家,贝勒爷岳家的气派倒是挺足,就是里头那个抠搜,弘晖都不稀得说。
不怪弘晖说话刻薄,这事弘昀也知道。每逢过节生辰,乌拉那拉家总要送礼过来,只不过全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说句以次充好都算抬举他们了。
就这样额娘还得回足了礼回去,弘晖倒不是嫌他们破落,只不过都这样了何苦还要硬撑着门面,自己那几个表弟表哥年纪都不小了,家里也不叫读书,就等着年纪到了花银子补个缺,好似靠自己读书科举反倒丢了脸面。
“哥,要我说啊,不如劝他们好生赚钱,其余的想太多也没用。”现在乌拉那拉这一支还想要盛宠是不可能的了,往后?不管是哪个伯王还是叔叔,甚至是阿玛继位,也轮不到乌拉那拉家出头。“有了钱想干什么不行,想去哪儿不行,哥,你说是不是?”
弘昀这小子从小心思就格外不同些,以前以为他是老实,现在看来,人家那心眼多着呢,就是全掉钱眼里头,次次都能把弘晖气死。
“你再说,再说信不信这话明儿就全让阿玛知道。”只要一说这些事他就来劲,要不是怕四爷打死这小子,弘晖保准全告到四爷那儿去。
弘昀见大哥是真生气了,拿起桌上的玉佩就赶紧溜了,这时候谁留下谁就是棒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家里有事,不过还是赶在十二点之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