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某绝不姑息。”
徐沥直接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大步离开。
陛下一路遇到;狐狸精还少吗?不都清醒冷漠得很,
哪天若真被言姑娘迷得昏了头,那也是他自个儿愿意;,只怪言姑娘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
徐沥与季望山在云机殿外不欢而散,具体谈话内容不知,但消息很快传到了梁九溪耳中。
彼时,他靠坐在桌案前淡淡应了一声。
谁不知道徐季二人都是帝王心腹,缺一不可。
如今意见不合吵起来,难免让人心惊胆战。
殿中宫人谁也没敢出声,屏气凝神地低头,生怕座上;君王忽然发难。
半晌,梁九溪却睨着香木托盘里;几条女子锦裙,捏起其中一条裙摆,摩挲了两下:“这就是宫中最好;织造技艺?”
崔公公一愣,忙道:“是……但都是从库房找出来;,款式可能旧了些。”
说是旧,实际也就是去年;款式,料子用;又是最上乘;云锦,价值不菲。
梁九溪便压了下眉头,似乎看不上,松开手指吩咐:“让他们照着时下流行;样式,做几套新裙。”
崔公公颇有眼色地问:“那晚些奴才让尚衣局;人过来,替言二小姐量尺寸?”
“不必。”他想到什么,半眯着眼捏了捏自己略显冷硬;长指,估摸着一拃;长度,缓声道,“朕自己来。”
崔公公看见主子;小动作,悻悻然闭嘴。
几个宫人陆续上前,将桌案上放着锦裙;托盘撤走。
一番动静打破了云机殿内沉凝紧绷;氛围,崔公公以为陛下这是打算对徐季二人;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垂首退开两步。
谁知脚跟还未站稳,桌案后;男人便冷不丁出声:“让季望山亥时入宫。”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崔公公躬身退出殿门,才松了口气,转身便撞上个满脸是汗;小太监。
是他派去请言二小姐;人。
小太监顾不上用袖子擦汗,忙道:“师父!二小姐病了!来不了了!”
“什么?”沉稳如崔适,听闻这消息都惊了一下,赶紧追问,“病了?什么病?要紧吗?”
“还不清楚,我一得知消息就赶紧回来了。”小太监说,“据说是头疼脑热得紧,床都下不来了!”
崔公公心里咯噔一下:“这么严重?你还不赶紧去太医院,让刘太医快些过去!”
“是……”小太监急道,“可是师父,我没有令牌,调不动太医院;人啊,”
他话音刚落,一块刻着香草翠竹纹路;银色令牌便咚一声落在脚边。
门口随即出现一道高大挺拔;身影,朝他抬了抬下巴,厉声道:“去。”
小太监赶紧捡起,飞也似地跑了。
崔公公迎上去还未开口,梁九溪便抬了下手制止,道:“让人去库房里清点一遍能用;药材,朕去迎安殿看看。”
崔公公瞧着主子这严阵以待;架势,将劝慰;话默默吞咽下肚,同底下;人交代几句,便急匆匆跟上。
…………
迎安殿。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天际,窗外;天色渐渐暗了。
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直到林琅敲响门:“喂,传口谕;小太监走了。”
靠窗小床上鼓起;被褥才动了动,露出一颗脑袋。
言俏俏舒了口气,她穿着里衣,头发披散下来,为了更符合“头昏脑热”;病症,还特地往脸颊上涂抹了一层浅红;胭脂粉。
原本她对林琅这个装病计策还有些犹豫不决,可当云机殿那边来人,真又要召她过去时,言俏俏实在一点法子也没了。
好在那小太监并不敢进来细看,只在门口远远瞧着她面色绯红、卧床不起;模样,便大惊失色地跑出了迎安殿。
他兴许会将言俏俏身子不适;消息带到帝王跟前。
至于陛下会怎么想,言俏俏不知道,也没有心思揣摩。
她掩唇打了个哈欠,分明是装病,可兴许是在被子里闷久了,竟觉得四肢泛着隐约;酸软乏力。
脑子也是沉甸甸;,像被塞了一团乌云。
虽已入夜,但气温并不宜人,仍留有几分白日;燥热。
林琅洗漱还没回来,但言俏俏实在困得要命,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可就在她马上要睡着时,有人推门而入。
言俏俏以为是林琅,眼睛都不曾睁开,翻了个面背对门口,双腿夹住被褥,迷迷糊糊地软声道:“你回来了啊……”
本就短;里衣早就被她蹭得卷了起来,露出一片白皙如瓷;腰背。
脊背中央微凹;沟线弯曲出自然漂亮;弧度,一直延伸到被衣裳遮盖;地方。
那盈盈一握;细腰陷入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