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渐渐热起来了。”
薛红枝内心微微撇嘴,恶心贺云珍小姐做派,面上却若无其事讨好奉承她。
贺云珍也不多说,垂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应两句。
这一片人家,家庭条件都说不得有多好,谁家不从到忙到晚,小老百姓市井里某生活就是如此。
薛大娘却是疼爱这个小女儿,也偏心,女儿懒惰不干活,偶尔不痛不痒训一句,没一点作用不说倒越发把薛红杏纵得没了边。
薛红杏平时就跟她娘一起学着绣绣花,家里轻事重事,都是薛家两个儿媳妇一把抓,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心里早就有了怨言。
又说了些别的,薛红杏似不经意间提起来:“我听婶子跟我娘说,景程大哥就要回来了,你这是要给他做衣衫吧。我哪里也在有些新式样,珍姐姐要不要看看?”明明是个大嗓门,这会儿却放轻了声音。
外间炕上确实推着好些布料,竹篾簸箕里放些针线剪刀并一些小工具搁在小炕桌上,喜儿就在那里量尺比划。
这些布料花色,一看就能知道是女子衣服式样,原就是先准备做好她婆婆的,红杏定是瞧见陈桂香上门借花样子了。
姜彤就蹙了蹙眉,这些话一个大姑娘是不太好问出口的。
别怪她多想,这人是不懂还是真的存了别的心思?
姜彤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薛红杏。
那姑娘视线一直落在布料衣服上面。
“这是给我婆婆做的衣服。”
片刻后,姜彤说了这么一句,旁的就一概不提。
薛红杏抿着嘴笑:“珍姐姐是官家小姐出身,肯定不跟我似的日日都要动针线活,如果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或者有什么小物件我也能做。”
姜彤眉梢轻挑,语气平淡,“很不必,我身边还有喜儿,虽然比不得妹妹的手艺,倒也能见得人。”
“是吗,珍姐姐太客气了。”薛红杏脸上略略闪过一丝尴尬。
又坐了会儿,薛红杏推说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喜儿这才抬起头,鼓着脸对姜彤道:“她这也太唐突了些!”
姜彤若有所思。
几天后,陈桂香的外衫就做好了,姜彤给她送过去,对方笑眯眯地收了起来,放进大木箱子里,说等来日见客的时候再穿。
前头小摊现在大多时候是阿贵在守着,陈桂香每天晚上煮好卤料,把东西全部卤好,第二天好卖。然后吃了晚饭,又去菜场准备次日的食材,量不大,但胜在每日都是新鲜东西。
即使是卤味也没放太久,以免影响口感坏了口碑。
另一边,姜彤见着自己的肚子一日日大起来。心中着急。
她明里暗里多次让喜儿出去打听,终于知道县城内还有另一位接生稳婆,据说这人不止会接生,还有些别的营生。
说出来不大好听,但私下却流传开来
那些个私密手段,像是男女之间行那事的助兴蜜药,男子壮阳药,女子易孕药打胎丸之类的。
姜彤就让喜儿问了地点,思索片刻就决定自己去一趟。
县城就这么大点位置也不远,寻个脚力轿夫,很快就到了那位接生婆家。
姜彤出门时特意找了身喜儿的旧衣服穿上,也没挽髻,还那帕子把脸给捂住了,见了那张大娘,把人拉倒一边,蚊子嗡嗡似的问了句:“有没有,那个,流掉胎儿的药?”
这人见怪不怪,她这生意老早就做了出去。
来买药的人每天都有,大多是勾栏小院里头的姑娘,身子有暗疾,意外怀了珠胎要打掉的,各种求药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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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陈桂香没有矛盾以及利益冲突, 至少目前来看是如此,所以, 压根没必要闹得乌鸡眼一样不痛快。
好不容易从穿越中感觉到唯一的一点好处, 就是不用累死累活上班, 能好好休息一阵,姜彤还没兴趣在生活的地方勾心斗角,或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原主之所以不能适应,是因为她在意的东西多,因为她把自己放在卢景程妻子位置,陈桂香儿媳妇的位置,所以才会产生矛盾。
加之生活环境的变化,各种落差,又没有很好的调节过来才会无法适应,不顺心, 意难平。
但这些姜彤不同, 她暂时还没这种归属感,认同感。
她不是谁的儿媳妇, 也不是谁的妻子。
所以,省了很多事。
走亲戚回的礼, 只要不那么眼皮子浅, 稍微会来事点儿的人都知道怎么做。
果然陈桂香看贺云珍如此识趣,脸色便又好看了几分。
再一看这些东西, 表情就更加满意了, 心说亲家也是知礼人家。
里面有四匹锦缎, 两匹酱色,一匹茜红色,一匹靛青色,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顾及到了家中三人。
陈桂香觉得自个穿什么都成,景程出门在外,倒是该多做几套,那匹亮色一看就是留给儿媳妇的,难得她没先扣留下,倒是长进不少。
暗暗点头,陈桂香才说道:“景程出门在外,门脸终归要讲究些,免得那些子眼皮浅的看低了他去,这匹青色料子我瞧着好,日头从隔壁你薛大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