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想起一个人。
毒,是吧?
“明一,去把黄渔从叫出来。”
自从上次黄渔偷带沈盈枝逃跑后,他把她关了起来,没想到如今还有用。
话说黄渔,一开始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后来待遇提升,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她都不记得被关了多久了,只每天骂上几十遍扶嘉。又想道盈盈,不知道盈盈现在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唉。
她坐在屋子里的小窗户前,窗户被人用木条钉死了,只有几丝小缝隙,怕她逃走。
这时候,门口吱哇一声响,黄渔头有人不抬,思量今日的饭菜是什。
“黄渔,走。”前方传来低沉男声,不是送饭的丫鬟!
黄渔忽的回头,哎,这不是扶嘉那个混蛋的侍卫吗?
“你叫我走干什么?”黄渔靠在墙面,她如今身无一物,暗器□□迷药全被搜刮一尽。
明一懒得和她多讲,他直接道:“再不走我让人押着你走。”
“唉唉,我走,我走。”黄渔连声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没忘记,就是眼前这个叫明一的把她关进天牢的。
看着明一驾马车,一路往皇宫走,黄渔咽了咽口水,掀开帘子问道:“你到底要我去干什么。”
黄渔摸了摸脑袋,她不但所有的□□解药迷药被搜刮一进,就连自己,都被点了穴道,武艺根本施展不出,她看了一路,根本找不到偷跑的法子,而且冷不丁地让她去皇宫,她总觉得有种人头不保的感觉,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是她的人头不保,而是沈盈枝的命保不住了。
囚禁几月,黄渔今日才发现世间改头换面,那个抢了沈盈枝的扶嘉居然当了帝王。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黄渔目光往周围扫了一遍,狠狠道。
也不知沈盈枝如何了,被这种她讨厌的暴君抓住,她那么善良,应该生不如死。
一遍扫过去,黄渔眉头微皱,巍峨殿内,跪了满地太医,扶嘉的神色也极其不善。
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扶嘉目光落在床幔上:“去看她。”
黄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钰山把她带到沈盈枝床前:“黄姑娘,你可知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
黄渔微怔一下,沈盈枝粉面如桃花,呼吸平缓,扶嘉居然逼她嫁给他。
简直可恶!!
扭过头,黄渔对扶嘉狠狠一笑,扶嘉的目光一直落在沈盈枝身上,见黄渔看了过来,扶嘉眉眼阴沉:“你若是不想满门被灭,最好给朕收敛一点。”
“你……”
林钰山赶紧打圆场:“黄姑娘,劳烦请您先看看皇后娘娘如何了。”
闻言,黄渔这才察觉不对,凝神看向沈盈枝,忽然一凛。黄渔伸出食指,搁在沈盈枝手腕上。
一秒,两秒,三秒…………
扶嘉拢在袖中之手不可抑制的颤抖,双目死死看向黄渔,眉宇间全是不可查的惶恐。
黄渔凝神好一会儿,又看了沈盈枝眼皮,四肢,最后微微侧了侧她的脖颈,朝她的脑后耳后看过去。
“除了嗜睡,平日她还有别的症状吗?”黄渔问。
“没有。”扶嘉立刻答,盈盈自两个月前,就开始嗜睡,但也在正常的范围里,直到今日。
猛地一下昏厥。
“她到底是怎么了。”扶嘉坐在沈盈枝床头,半扶着她,见黄渔如此,他心跳猛地快了起来 黄渔把沈盈枝脑袋放平合上,抬眸望着扶嘉:“她中了毒,而且是失传已久的毒。”
“你说什么?”扶嘉咬着牙,咯吱咯吱道。
黄渔冷笑一声:“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早知如此,你若是将她交给我,盈盈现在肯定平平安安。”
扶嘉眉目间阴阴一片,几近噬人,他幽深黑眸瞬间变成蓝色:“你再说一遍。”
哈哈大笑两声,黄渔毫不留情戳破扶嘉最后希望:“她所中之毒叫七月草,世间剧毒,中此毒者,脉象并无异常,身上只会长处一小不可查的红点,红点自指尖开始,到了头顶,便是大限将至,加之中毒者反应不强,根本不会察觉,只会觉得日渐乏累,嗜睡而不容易醒,直至最后,一睡不醒。”
“既然有毒那就一定有解药。”扶嘉望向黄渔,坚定道。
手指微微颤抖,那句话更像是对自己所言。
黄渔又笑了一下:“这种毒我只在几百年前流下的毒经看过,此名毒名叫七月草叶,但解药我从未听说,就连我师傅,都不知道,这是一种失传数百年的毒,谁知今日又在大夏皇宫里再次见道。”
扶嘉听罢,他摸了摸沈盈枝的脸,忽地笑开了,眼角眉梢都是狠毒。
“是吗?”他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