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遵循薛慈生前心愿,做点好事。
助理说完,便见薛浮的脸色又阴沉下来,顿时大气也不敢喘,心道不会是让他赔吧?!
但这回,薛浮倒也没为难他,让人走了。
其他人也一并有眼色的离开,只将空间留给了薛浮。
薛浮此时确有一些茫然。
仿佛失去了些什么,那股空荡荡的空虚感愈演愈烈。
薛浮揉了揉眉心,脑海烦得有些发胀,某种情绪也积蓄在心中。
他当然……可以把那些捐出去的东西都买回来。
只是这样,也能算作薛慈的贴身物吗?
一个本来很简单的要求,却在薛浮这里举步维艰起来。以前被刻意忽略掉的一些事,也渐清晰起来。
有薛父的态度在前,薛浮对这个次弟的态度,其实很难被指摘才对。
算不上兄友弟恭,但也总比其他世家发生过的兄弟阋墙要好。薛浮对薛慈也没多少敌意——或是从心底而生的轻蔑削减淡了敌意,偶尔还会展现出一点属于兄长的温情时刻。
但是在这一刻,所有明面上的伪装都被无情地揭破了。
就是这样。
其实他对薛慈一点也不好。
他敷衍,轻蔑,不屑一顾,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没人知道薛大少爷为什么独自在房间中待了那么久,总之当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平日那副高不可攀,冷淡又强势的模样了。
公寓当中的物品既然已经无法收回来了,薛浮才又去往了薛慈所领导的分公司。
其实从时间上来判断,薛慈待在公司的时间比在公寓的时间还多,也应该在办公室内留下很多的私人物品才对。
薛浮以往从来没踏足过这个地方,但其他人都是在薛氏手下讨生活,再眼瞎也不会认不出这位是薛氏大少爷,顿时殷勤地拥上来为他指路服务,哪怕经过的那些员工,也都按捺不住好奇地,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
陪在薛浮身边的,是分公司的总经理,薛慈去世之后,他就是公司内职权最大的人之一。
总经理也是位关系户,更算得上公司“元老”。只是他和其他关系户不同,能力有一些,所以等薛慈死后,他就大包大揽起了公司事宜。
他惯会看人脸色,只瞧得出薛浮心情大概不好。又想了想自己知道的那些传言,比如薛家两兄弟一向面和心不和,这位大少爷是不怎么喜欢自己那位胞弟的,来面对胞弟的旧部,当然也给不出好脸色。
自觉身份危险的总经理只差笑僵了脸,小心翼翼地讨好道:“薛大少,您是来接管我们分公司的吧?我们这里群雄无首许多天,工作效率都下降不少,现在积极等待新领导的统率啊……”
这话其实就是瞎扯,薛慈虽然去世,但他生前将重要工作都对接好了,事项更都一一交代下去。分公司能起来,本就和这些原本占着位置的蛀虫没多大关系,按现在的经营模式,就是再顺利运转个两三年也不成问题。总经理这样说,纯粹为了表达一下欢迎新领导的态度而已。
薛浮没什么反应,始终冷冷淡淡的模样,任由总经理笑僵了也不搭话。
可就是这样,平时敢和薛慈对着干的总经理心里也不敢生出一点抱怨来,反而想着薛大少爷有点傲气也是应该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殷勤打动了薛少爷,在后面那一程路,薛浮居然主动开口问了一句:“你叫李束,对不对?”
总经理大感荣幸,一连应了几声,“对对对,就是李束,薛大少你还记着我?可、可真是,荣幸之至……”
薛浮没再回话。
他记得李束,是因为好几年前,薛慈接管分公司的时候,李束和一群被薛慈夺了实权的废物来他这告状,说薛浮不敬长辈,不念旧情。薛浮懒得理这种事,最多嘲讽一声这群人算是哪来的长辈,让秘书赶走了。
也是挺久之后听到的消息,那些人都被薛慈给整出了公司,唯独这个李束被留了下来。或许是终于学乖,夹起尾巴做人了,还安安稳稳待在他位置上领工资,后面羽翼丰满,偶尔能和薛慈作作对。
当时的薛浮也不过是想,薛慈到底心慈手软,做事不够果断。这种敢和上级作对,还嚣张跋扈的废物在他手下,早便被赶走了。
可见薛慈在人脉应对上,手腕能力还差了点。
此时薛慈看着旁边喋喋不休的李束,便是极冷淡的目光。
李束还不知晓自己大难临头,见薛大少还记着自己,只当他面冷心善,话匣子打开来,讨好道:“要说几年前,我只因犯了一点小错,就差点被薛慈少爷不近人情的辞退。还是我说我是您当初亲自任命的,他才留我下来。要不是薛大少,我也不会有今日!所以您放心……”他挤眉弄眼,暗示地道:“我这从始至终,都一心向着您!”
他本意是想说,自己绝对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