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杜仲葬身水底,只剩尸身未寻着。
这甄瑳还在信里讨情说这小镖头十分不好对付,为了王仁的事情他伤了几个好手,叫王仁回南时务必谢他。
王仁一边摇着信纸哗啦啦响得意,一边轻蔑自语:“你们甄家也到头了,过几年连给爷爷提鞋都不配!如今不用白不用,爷儿们用你,是给你脸,讨个屁情!”王仁有些脑子,他知道不能叫人查出来是自己害死那杜仲,只他手里并无像样势力,便绞尽脑汁想出来个歪招——求他厮混过一阵的狐朋狗友甄瑳帮忙。那甄瑳是江南甄家家主甄应嘉的嫡亲侄儿,也是个纨绔膏粱,人颇讲义气,听说王仁求他料理个镖师对头,还特地派了亲随来问候。
香桂在外间心底七上八下,乍着胆子上前敲门:“大爷……”
“置桌酒席来!”王仁高声说,将那信引烛火烧成灰,“爷今日有喜事!”
这晚,香桂自是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只是王仁兴致不高,还不小心将心里盘算说出声:“弄死了大的不算,也是时候把小的弄来了,省的夜长梦多,需得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安心。”
香桂腿都软了,什么弄死大的,弄来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