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件事情想要来问一下阿瑛姑娘,没有扰了你做事吧?”江蓉玥敛着浅浅的笑,是向阿瑛靠近了些,还伸手扶起阿瑛,“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谢表小姐。”阿瑛起身,略带疑惑的看着江蓉玥,“不知表小姐有何事要问奴婢。”她一个奴婢,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主子来问的吧!
江蓉玥瞧了一眼周围,眼色示意身后的丫鬟站远些,才压低声音问阿瑛:“我在正堂里没有见到司睿哥哥,宴嬷嬷说阿瑛妹妹负责记录来福礼的人,特意来问问原因。”昨晚他喝了那么多酒,差一点她就要成功了,却是叫人半路截胡了去,这心里一点儿也不爽快,她倒要看看这祁司睿是如何熬过去的。
闻言,阿瑛有些愕然且为难,这事是不能往外说的,谁来了,谁没来要等福礼结束后,把登记的册子给老夫人过目,由老夫人来定夺要不要去问清楚原由。
见阿瑛为难,江蓉玥也不恼,也不追着问,而是换了个话题,言辞暗里道:“是昨日婚宴结束后,司睿哥哥说今天早上有话与我说,还要给我东西,迟迟不见他来,便是来问问。若是阿瑛妹妹不方便就算了,等福完礼,我亲自去澜冰苑找他便是。”
阿瑛扯了扯嘴角敛着一个浅笑,“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若是告知了表小姐,老夫人是要过问的,还望表小姐莫要怪罪。”说着,她便是无声的撇了一眼桑鸢藏身的小阁间,继续道:“至于澜冰苑,恕奴婢多嘴,殿下他不喜人去打扰,表小姐还是莫要去惹了殿下不悦。”哪位尊神若是生了气,这镜侯府上下都不会好过的。
这位表小姐的那点心思,小丫鬟们瞧不出来,或者是一知半解的,但她们这些年长些的大丫鬟们可是跟明镜似的,一眼便可瞧出来。
且先前她还偶然瞧见江蓉玥去书霖苑找三爷,还撞见过好几次,似乎跟三爷走的很近,有一次还看到她与三爷抱在一起,而如今三爷娶妻了,她便来攀扯殿下,真是没话说。
亏得江蓉玥刚来镜侯府时,她还觉着这位表小姐聪慧大方,是一个温柔有智慧的主子,现下看来都一样。
“阿瑛妹妹很了解司睿哥哥呀?”江蓉玥依旧面带浅浅的笑容,但语气却冷了几分,看阿瑛的眼神也多了些许妒意,“阿瑛妹妹能否与我多说说关于司睿哥哥的事呀。”对他多了解便可轻松拿下他,成为镜侯府的女主子不就指日可待了嘛!
阿瑛又撇了一眼桑鸢藏身的隔间,脸上的浅笑沉了一些,“表小姐说笑了,这殿下不喜人去他的澜冰苑扰他清静,镜侯府上下的人都知晓的,不算了解。”她可不敢了解,也不想了解祁司睿,她想了解的另有其人,“奴婢是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与殿下没有交集,故不了解他。”
她却是不了解祁司睿,而祁司睿不喜人去他的澜冰苑也是大家伙都知晓的,真的算不上了解。
这江蓉玥这样追问她,便是证实了她方才心中揣测,江蓉玥想要攀上祁司睿这个高枝,但她似乎是太高看自己了。
“是吗?”江蓉玥是不信的,便再次追问阿瑛:“我听说澜冰苑的丫鬟桑鸢与你的关系密切,她没有与你说一些关于司睿哥哥的事吗?比如他的喜好,平日里闲暇时候都会去哪里之类的?”
阿瑛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个江蓉玥是从哪里听来的,她与桑鸢关系密切的,她和桑鸢不过是多见过几次,每次碰着了会说上几句话,就没有其他的交集了。
“表小姐,桑鸢是殿下的贴身丫鬟,要服侍殿下,哪里会有时间与我们唠嗑呢。”就算是唠嗑,她也不会说关于祁司睿的任何事情,一是祁司睿身份的原因,有很多事情是机密,二是祁司睿有命令,不许透露澜冰苑里的任何事情,桑鸢左右不过一个丫鬟,她哪里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呢!
何况她阿瑛又不是长舌妇,她也是真心待桑鸢,把她当妹妹看,怎么会卖了她,只为了给江蓉玥这个一心只想着攀附权贵的人呢!
阿瑛都这样说了,江蓉玥还是不打算止了话题,还继续追问,“这不能吧,我可听说了,那个叫桑鸢的丫头很喜欢写话本子,好奇心还特别重,她应该会跟你们这些小姐妹八卦的吧!”话音落下,江蓉玥眸子眨巴了一下,凝祁几分戏谑之意凑近阿瑛,“莫不是阿瑛妹妹嫌弃我是外来的,不肯与我多说。”
这句话,语气里充满了威胁,阿瑛不傻自然是听明白了的,步子往后挪了些,与江蓉玥拉开距离来,才启唇回道:“表小姐言重了,奴婢怎敢嫌弃表小姐呢!只是奴婢真的对表小姐所问之事知晓的极少,不知要如何回表小姐,并非嫌弃表小姐。”顿了顿,头稍稍抬起与江蓉玥对视,“表小姐若真是好奇,不如去找桑鸢亲自问她,好比在这儿问我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凝福苑奴婢要好些的。”
她言下之意很明显,她是凝福苑的丫鬟,不是澜冰苑的,江蓉玥向她打听澜冰苑主子和丫鬟的事,似乎是偏了,也找错人了。
阿瑛的一番话,叫江蓉玥有些下不了台面,皮笑肉不笑,“瞧阿瑛妹妹说的,我也是觉着日子无趣,想知晓一些趣事,也好在与姨娘们唠嗑时有话说。”真是油盐不进,江蓉玥目光落在阿瑛身上,从自己手腕上将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