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也看着锦帐,可她的脸颊将她出卖了,出乎意料地红了。
“你在看什么?”裴琛心里暖暖的,殿下都主动了,她自然会动心了。
裴琛侧过身子,手轻轻地落在溧阳的小腹上,轻易感觉出溧阳的轻颤,她没有再动了。
溧阳始终看着锦帐,一丝余光都没有留给裴琛。
周围静悄悄的,呼吸声略显粗重,溧阳深深吸气,轻轻呼出,不自觉地握住裴琛的手腕,掌心的触碰令自己十分不适。
“裴琛,你觉得苦吗?”溧阳问。
裴琛正被她撩得心神不宁,玩笑道:“你亲我,我便不觉得苦了。”
“这么简单吗?”溧阳侧首,眸光闪着温柔,她握着裴琛的手腕,徐徐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就这么容易满足?”
“这、好像不容易啊。”裴琛笑了,让溧阳吻她可比杀人难多了。
火光微曳,明明灭灭,两人四目相接,更显几分暧..昧。
溧阳看着裴琛的脸,似乎看到了裴熙,她问道:“很容易,裴琛。”
裴琛被喊得心神荡漾,再也忍受不住她的眼睛撩拨,反握住她的手腕,不言不语般直接吻上她的唇角。
柔软的唇角更容易安抚不宁的心神。裴琛身心愉悦,扣住她的十指,半晌后,呼吸粗重般离开柔软的唇角,道:“好像是很容易的。”
溧阳唇角发麻,胸口憋闷,忍不住大口喘息,侧身不去看她了。
裴琛懒洋洋地躺下,说道:“明日回家吧。”
溧阳不答,在想得了帝位为何要放弃呢?
她忍不住问:“裴琛,你若为帝,可会高兴?”
“你做皇后,我就高兴。”裴琛傻笑,被方才的吻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意识到溧阳给她挖坑跳。
溧阳再问:“倘若我不做皇后,我死了呢。”
裴琛咦了一声,溧阳又添一句:“我不过是在假设罢了。”
“哦,你死了,一人无趣,我去阴曹地狱找你,一起走黄泉路,一起看彼岸花。只是你得等我。”裴琛唇角笑意凝滞,渐渐地勾起上辈子的记忆,心口一滞。
溧阳叹息:“太后娘娘说恋爱脑不好,该去挖野菜。”
裴琛伤心的记忆被说跑了,望着溧阳的后颈:“为何挖野菜?”
“钱都被负心人卷跑了,穷得只能挖野菜吃。”溧阳唇角弯弯。
裴琛又咦了一声:“你是在说欧阳玉吗?”
“不是她,是你。”溧阳无可奈何地坐了起来,心中抑郁,口中说教:“命是自己的,为何要为旁人抛弃生命呢。”
裴琛有些呆:“旁人是你啊。”
溧阳:“……”
溧阳闭上嘴巴,裹着被子又躺下了,“不要和我说话。”
看见你就觉得烦躁。
裴琛沉默,殿下奇奇怪怪的,话也奇奇怪怪的,像是受了什么生死刺激。她摸摸自己的伤口,平躺下来,道:“你有些奇怪,是陛下拿话说你了吗?”
“没有。”溧阳郁闷,好在还主动回话了。
裴琛揪着被角:“那你怎么说那奇怪的话?”
“生死的问题值得说一说。”
“我不为旁人抛弃生命的,你放心,旁的姑娘落水,我绝对不会去救的,更不做英雄救美的事情。”裴琛信誓旦旦的保证。
溧阳不得体地往被子里挤了挤,然后用双手捂住耳朵,这些话比笛音还难听。
她忽而想起一事,道:“你给我吹笛子吧。”
“真的吗?”裴琛高兴的爬坐起来,不等溧阳反对就立即招呼宫娥去找长笛。
溧阳闻言,隐隐有些后悔,先揉了揉自己即将要饱受折磨的耳朵,怯怯说道:“不如明日再听吧。”
“我就吹一曲。”裴琛伸出自己的食指在溧阳面前晃了晃,“其实我就会一曲,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去学的。”
溧阳下意识摇首,先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们睡觉吧。”
太痛苦了。
“殿下要相信我,我这一曲绕梁……”裴琛不肯罢休,溧阳忙拉着她躺下,不由分说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裴琛睁大了眼睛,溧阳学着她往日的姿态扣住她的十指于枕畔。
糟糕,她什么时候学会的。裴琛忙挣扎,腾出手揽住腰肢,轻易将人控制住,接着翻转身子将人压在身..下。
“殿下今日是提前发作了,不对,今日才初七啊。”
快也不能快十二个时辰啊。
溧阳浑浑噩噩,瞧见对方皱起的眉眼,脑海里一片空白,苦笑道:“你想什么呢?”
这时宫娥在外出声:“驸马,笛子取来了。”
溧阳迅速捂住裴琛微张的唇角,先一步出声:“不必了。”
锦帐外无声了。
锦帐内两人四目交接,裴琛疑惑又疑惑,溧阳忐忑又羞涩。
“你怎么又不听了。”
“突然困了。”
“不对,你方才还想、还想睡我的。”裴琛支支吾吾,脸上一片通红。
溧阳比她更脸红,“没有,我亲你罢了,并无其他想法。”
“今夜正好,你明日朝会也近,可以的。”裴琛自顾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