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努力说服自己,接着再说服溧阳:“你说今日、今日后,明日还会发作吗?”
溧阳恼怒成怒:“我如何知晓。”
裴琛得意道:“那我们试试吧。”
溧阳无言以对,坏心地伸出食指去戳她的肩膀。裴琛哪里会让她得成,捉住手扣住,道:“你变了。”
话说完,裴琛的心扑通扑通跳了几下,睁大眼睛看向溧阳,从溧阳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却看不出她哪里变了。
溧阳问她:“你可有后悔之事?”
“有,今夜若不成,我就会后悔的。”裴琛胡言乱语,指尖在她手腕上轻扫,徐徐描绘出一个‘溧’字。
溧阳不问了,道:“该睡了,我明日回家,倘若你再闹,我明日就不回去了。”
裴琛眼睛一亮,立即松开手,美滋滋地躺下了,闭上眼睛,道一句:“晚安。”
溧阳:“……”小东西变化得可真快。
宫内寂静无声,晨起宫娥井然有序地入殿,裴琛翻过身压到了伤口,疼得立即醒了。她睁开眼睛,溧阳已醒,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妆台前的女子。
溧阳闻身后有声,说道:“起来喝些粥水。”
“你起来那么早吗?”裴瑶朝殿外看去,天都没亮,黑蒙蒙一片,看着就像晚上。她还想躺挥,刚躺下就听到溧阳的声音:“不早了,天气不好,天色亮得晚。”
裴琛叹气,究竟是谁将早朝时间定的那么早,就该太后那样的人物做陛下,朝会定在中午午时。
心里吐槽,动作却快了许多,宫娥上前伺候,她走出内寝就看到了外间坐榻小几上的长笛,顺手就拿起来,左右观赏一回,溧阳说道:“快喝粥,发什么愣。”
咦,今日语气怪怪的,像极了上一世时的语气。裴琛只得放下长笛,食案前坐好,外间天色才刚亮一些,依旧看不清。
喝了两口粥,裴琛刚想说话,溧阳就要走了,她问道:“你今日可回家?”
“回家。”溧阳扶着门框匆匆应了一声,宽大的朝服衬得背影坚毅肃穆,裴琛低头又喝了一口粥,怪极了。
出了清凉殿,冷风一吹,溧阳骤然清醒许多,回想自己方才的语气,她可会怀疑?
昨晚那样呆,今早还是呆呆的,多半还未起疑。
登上宫车入大殿,人来得差不多了,三公主精神奕奕,显然昨夜睡得很好,正与人说话,满面春风,明日春日的风都吹她一人身上了,旁人一丝都吹不到。
溧阳心情也后,笑了笑,旁人问她:“三公主遇到什么好事了?”
“苦尽甘来的好事。”溧阳淡笑。
散朝后,三公主跑得比兔子还快,溧阳照旧被陛下留下,三公主出宫后,直奔欧阳府上。
宫里的裴琛在宫里转了一圈,被太后抓去钓鱼,吃过午饭后,太后抓她说了些菜肴的特色,裴琛听得昏昏欲睡,听到她说了许多甜食,都是自己未曾见过也没有听过的。
“都是您研究的?”
“嗯。”太后不好意思点点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嗯了一声不代表自己承认的。
裴琛领着菜谱回家去了,刚出宫门,裴府小厮就来了,道:“公主府来人,说是公主给您送了礼物。”
裴琛乐颠颠地回家去了,一进入角门,好家伙,一只大箱子摆在门口,上面挂着封条。
白霜说道:“里面有动静,会不会是殿下送您的兔子,晚上吃烤兔?”
“不对,我觉得是猫儿。”白霜否决。
裴琛上前撕了封条,直接打开盖子,果然,与她料想的一般,狗儿……还是毛茸茸的小狗儿。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只狗儿。毛色不一,竟然没有一只是一样的,她觉得不可理喻,婢女将狗儿捞了出来放在地上。
许是天气寒冷,狗儿冻得瑟瑟发抖,裴琛没好气道:“喊绣娘过来给它们做一身衣裳。”
当年她八岁生日的时候,殿下送了她八只狗儿,说弥补前几年的愧疚。
愧疚就送狗儿?笑死。
后来这些狗就成了狗皮膏药,她到哪儿,狗儿就到哪儿,最后她长大,狗儿老死。
她自尽的时候,还有几只活着,也不知后来如何了,或是有人善待它们。
裴琛气得揪住一只狗儿的耳朵:“我以为殿下将她自己送给我呢,原来是送你们。八只、又是八只……”
狗儿唉叫一声,裴琛蓦地松开它,脑子里似有东西生根发芽,她疑惑了一瞬,低头看着挨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的狗儿。
她转身进屋,狗儿也跟上,可惜它们太小,爬不过去,婢女们不敢动。
裴琛没好气地将一只只掳进屋,嘴里骂了一句:“上辈子欠你们的,这辈子又欠你们。”
不对,不是同一群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