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饰的女郎,二人身上皆穿着婚服,看向彼此的目光含情脉脉。
短暂的茫然后,虞珩眼的情绪逐渐复杂。
知道阿雪是郎君前,他曾无数次想象他和阿雪成婚时会是什么样子,如今虞珩心头浮现怅然,回翻到《花儿秘籍》的第一页,顺着第一张‘初遇’图往后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
虽然他已经提前看过后面二人大婚的图,但前面的图二人只是相识不久,郎君怎么能如此轻薄女郎?
脚滑刚好贴上女郎的唇,不是故意就是废物。
看到二人在园中私会,郎君单手揽着女郎,另一只手探入女郎衣内的图,虞珩猛地合上书册。
是谁将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送到阿雪面前?!
虞珩涨红着脸将图册丢回敞开的木盒中,“晴云!”
守在门外的人不是晴云而是碧绢,她顾不得走快就会显得坡脚的腿,快步走到虞珩面前,“郡王有何吩咐?”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虞珩发这么大的火。
虞珩在碧绢靠近时眼疾手快的合上装着《花儿秘籍》的木盒,冷着脸道,“这是谁送来的东西?”
见到碧绢后,虞珩心中的恼怒已经平息了些。
他想着木盒也许是谁从江南商人或者罪臣处搜到的东西,送错了地方才会出现在纪新雪这里。
况且这里远不止一个木盒,也许其余木盒中都是重要的物证,只是不小心混入异类。
碧绢不敢隐瞒虞珩,立刻道,“这是公主托宣威郡主找的东西。”
虞珩尚未彻底缓和表情彻底僵硬,望向碧绢的目光如寒刀般犀利,勉强忍住几乎要摧毁理智的怒火,“莫要污蔑阿雪。”
碧绢没想到虞珩会说如此重的话,吓得立刻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宣威郡主来求见公主的时候,是她守门,亲眼看到宣威郡主捧着木盒对她说来送公主托她找来的东西。她将这句话说给公主听的时候,公主也没有反驳。
难道盒子里的东西要瞒着郡王?
碧绢懊悔的捏住衣摆,咬紧牙关不肯继续解释,悄无声息的跪伏在地上。
早知道郡王会为桌面上的木盒生这么大的气,她就该在公主离开的时候将这些木盒收起来。
虞珩移开放在碧绢身上的目光,改为盯着桌角剩下的木盒。
碧绢不敢用会被轻易戳穿的谎言欺骗他。
这些木盒真的是阿雪专门托宣威郡主找来的东西。
他突然起身绕到桌角的另一边,颤抖着手打开第二个木盒。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阿雪怎么会专门找这种东西?
木盒中仍旧是以绫罗制成的册子,这本是黄皮绿字的《春暖帐》。
虞珩定定的盯着这三个字,半晌后才鼓足勇气掀开封皮。
‘啪!’
只瞟了眼图册上模糊的轮廓,虞珩立刻反手拍上册子,连穿着衣服还不如不穿,正被牢牢束缚在床上的人是男是女都没看清.
纪新雪带着宣威郡主参观珐琅窑时送了宣威郡主块可以作为珐琅上色材料的蓝色宝石,婉拒与宣威郡主同去安业内极出名的酒楼共用晚膳的邀请。
宣威郡主眼中闪过了然,小声提醒纪新雪,“我特意将最入门的秘籍按摩图册放在最上面,你一定要先看最上面的那本。”
万事都要循序渐进,她怕没有经验的安武公主上来就看格外劲爆的秘籍,受到的冲击力太大。
纪新雪懵懂的点头,要是宣威郡主不说,他都要忘记按摩图册的事了,他急着回公主府是想快些知道,又过去一天,虞珩的心情有没有缓和。
“辛苦阿姐。”纪新雪客气的对宣威郡主道。
宣威郡主握紧手心的蓝宝石,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我保证那些东西能满足你和襄临郡王的所有需求。”
她特意在‘所有’两个字上加重咬字的力道,脸上的自得忽而变成羞涩,小声道,“你别忘了告诉我,用别人给你们按摩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话毕,没等纪新雪开口,宣威郡主便大步跑向等候在旁边的骏马,夺过马奴手中的缰绳飞身上马,顺着城内专门行马的小路疾驰而去。
纪新雪久久望着宣威郡主消失的方向,满脸困惑的问身边的彩石,“她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那不是出城的方向吗?
公主府和酒楼都在与其截然相反的方向。
彩石听了纪新雪的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周围的建筑,语气比纪新雪更茫然,“应该没有也许郡主是想出城找人。”
宣威郡主打马离开的动作那般果断,怎么可能走错。
纪新雪深觉彩石的猜测靠谱,重重的点头,选择步行回公主府找虞珩。
得知虞珩专门来陪他用午膳,也有按照他留下的话剥虾,在玉和院逗留许久才离开,纪新雪心头浮现沮丧。
他还以为虞珩愿意在他不在的时候留在玉和院用膳、处理公务,就能走出别扭,留在玉和院中等他回来。
碧绢忍着源源不断浮上心头的懊悔,小心翼翼的道,“郡王看到您书房桌角的木盒很生气,专门问我那是谁送来的东西,我说是您专门托宣威郡主找来的东西,郡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