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将木盒都拿走了。”
纪新雪眼中闪过诧异,“他为按摩册子生什么气?”
对此,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虞珩见他近日辛苦,暗自学习按摩的手法想要给他惊喜,还没来得及秀出手艺,就发现他已经找到许多更精妙的按摩图册。
纪新雪被脑中无厘头的想法逗得忍俊不禁,直接走向安和院。
三日时间留给虞珩自责,已经够多了。
虞珩从玉和院回到安和院的时候并未掩饰情绪。
难得偷出闲暇时光,正打算出府打牙祭的林蔚与绷着脸的虞珩迎面相逢,老老实实的跟在虞珩身后回到安和院,
林蔚没敢直接问虞珩怎么了,小声对同样留在院子里的青竹道,“郡王心情不好?”
青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郡王沉着脸捧着一摞木盒离开书房的时候,他正在玉和院宫人的招待下吃糕点。
要不是他人缘不错,有扫地的宫人特意来告诉他郡王已经离开,他险些被丢在玉和院。
青竹和林蔚面面相觑,皆以目光鼓动对方去敲门,最后只能整齐的等在门外,仔细留意房内的动静。
远远看到纪新雪的身影时,林蔚和青竹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林蔚牢记上次的教训,朝着纪新雪的方向行礼,立刻转身离开,再也不做报喜后两头受气的蠢事。
青竹虽然没遇到上次的尴尬,但他向来机灵,见到林蔚摆明不愿意掺和的态度,也朝着纪新雪行礼,然后离开。
纪新雪看到林蔚和青竹的反应,脚下的步伐越来越缓慢,狐疑的看向碧绢,“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虞珩又不是小气的人,怎么可能只为按摩图册与他生这么大的气。
碧绢仔细回想纪新雪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的重复给纪新雪听,包括虞珩离开后,书房内哪些东西出现过移动的痕迹都没落下。
纪新雪凝神倾听半晌,仍旧没有头绪。
他出门的时候就知道马煜又让人送了‘巧器’回来,特意嘱咐金吾卫等虞珩在安和院用过午膳,再将这件事告诉虞珩,想要借此将虞珩拖在安和院。
书房桌上的文书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事,虞珩就算为此生气也不会气到他头上。
所以还是因为宣威郡主送来的按摩图册?
真是奇怪。
纪新雪让碧绢等人去找安和院的仆人玩耍,独自走向林蔚和青竹之前守着的地方。
“凤郎?”纪新雪边出声提醒屋内的人,边轻轻推向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却没有人回应纪新雪的呼唤。
纪新雪先走向后面放着书桌的屏风,只看到歪歪扭扭摞着的木盒,没看到虞珩。
他收拢木盒捧在手上,走向另一边的屏风,果然看到正紧紧贴着拔步床内侧的隆起。
纪新雪坐在床边的同时,随手将捧着的木盒也放在床上,倾身将下巴搭在裹在被子里的人肩上,“凤郎?”
虞珩仍旧不肯应声,连眼皮下的眼珠都纹丝不动。
纪新雪不怀好意的勾起嘴角,调整了下姿势猛地抓着虞珩的肩膀晃了晃,瞬间戏精附体,“天啊,凤郎你怎么了!我这就给你叫太医,太”
虞珩垂死命中惊坐起,一只手揽住纪新雪的腰,阻止纪新雪跳下床,一只手牢牢捂住纪新雪的嘴。
纪新雪放松的靠在背后的虞珩身上,转动眼珠去看虞珩的表情。
虞珩垂目与纪新雪对视,眼中无悲无喜,像极了太学中拿学生们没办法又不能开口撵人的无奈夫子。
“唔唔唔唔唔”
明明虞珩捂在纪新雪脸上的力道和揽在纪新雪腰间的力道都不重,纪新雪却故意做出疯狂挣扎想要开口的模样。
结果虞珩配合的松开手,纪新雪却仍旧倒在虞珩身上不肯起来,抬起脸问虞珩,“我的脸是不是被你捂红了?”
面对纪新雪令人叹为观止的碰瓷能力,虞珩唯有沉默以对,颓废的靠在背后堆积的被子上,昂着头看上方的幔帐。
亏他还在奢望是碧绢或者宣威郡主说谎,特意将木盒都带回来,想看纪新雪是什么反应。
虞珩抬脚踹倒有幸在他和纪新雪刚才的动静中仍旧保持整齐的木盒,眼中的郁气更甚,纪新雪这么快找来,分明是极重视木盒里的东西。
他知道纪新雪看这些东西没有错,但只要想到纪新雪有朝一日也会像《花儿秘籍》中的郎君那般他就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苦水浸透。
纪新雪亲眼看到虞珩踢倒木盒的幼稚行为,不得不相信虞珩忽然从安和院离开是因为木盒里的按摩册子,顿时哭笑不得。
他随手拿起落在他手边的木盒举到虞珩眼前,“你看到里面的按摩图册了?怎么样,位置标记的清楚吗?”
听了纪新雪的虎狼之言,虞珩已经没有焦距的双眼立刻恢复神采,难以置信支起头看向纪新雪。半晌后,才哑着嗓子开口,“你打算试试?”
纪新雪眼中闪过狐疑,他觉得虞珩的反应有点不对劲,立刻去掀木盒的盖子。
他的手刚触碰到木盒盖,就被虞珩的手紧紧压在木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