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于雌雄莫辩,只在头上竖起个高马尾,只看上半身的话,几乎和虞珩没有区别。
虞珩静静的望着纪新雪认真的侧脸。
他曾无数次猜想,长平帝会不会拨乱反正,让纪新雪今后能以皇子的身份生活。
然后无数次得出答案,他不知道长平帝会不会拨乱反正,但他希望纪新雪今后仍旧是公主。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理由继续奢望成为与纪新雪最亲密的人。
然而此时此刻,虞珩却产生皇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法。
这才是阿雪本该有的身份。
可是
虞珩垂目敛下眼中的复杂,哑声道,“阿雪,你教我画画吧。”
“嗯?”纪新雪分心应声,“怎么突然想要学画?让莫长史给你找个大家。”
按照这个时代的思想,他这种写实的画风是只有匠人才会有风格,俗称‘贱事’。
因为他身份够高贵,没人愿意惹他老爹发怒,所以才没有风言风语。
虞珩摇头,“只和你学,我要在你为我画的每幅画中都补上你的画像。”
纪新雪落笔的动作顿住,突然抬起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虞珩看,圆润的凤眼中满是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里只有虞珩。
明知道纪新雪对他只有兄弟般的情谊,虞珩仍旧没办法控制耳后的温度,他想要移开放在纪新雪脸上的视线却舍不得,整个人都陷入为难,“怎、怎么了?”
纪新雪也不明白怎么了,应该是很感动?
“突然觉得你很俊。”纪新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郑重的夸赞道,“你今天比阿耶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