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三合一(2 / 7)

,违反虞朝历代以来只增不改的律法。

司徒、司空也纷纷开口,斥责崔太师身为御史大夫,连熟读律法都做不到,顺着长平帝的话,暗讽崔太师老糊涂。

‘巨头们’纷纷开口,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看热闹的朝臣们也面露愤慨,紧跟着‘巨头们’的脚步,对御史们发起围剿。

可怜御史们虽然是‘职业喷子’奈何人数对比过于悬殊,他们本就因为崔太师的沉默心生不安,又要以几张嘴面对十几张嘴。

没过多久,便溃不成军。

只能挺直背脊做出宁折不弯的凛然姿态。

然而他们偶尔抬起头观察四周时,眼底的慌张和惧怕却将其外强中干的本质暴露无疑。

因为长平帝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形势在须臾之间彻底倒转。

皇子皇女们借助地利,将朝臣们的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心中涌现久久无法平息的震撼。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帝王的威严和权柄。

纪新雪甚至觉得,他想要给御史台个教训,还要先露出破绽引诱御史台上钩的行为很愚蠢。

长平帝感受到儿女们的注视,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目光依次看向距离他最近的人。

先是站在右侧的女儿们。

纪敏嫣短暂的震惊后,已经转头看向在大朝会头日来给长平帝拜年的阿不罕冰,眼中皆是炫耀,向来冷静克制的她忽然与少女的娇憨贴切。

纪靖柔仍旧保持蹲在纪明通身边的姿势,正双眼亮晶晶的望着长平帝,满脸‘阿耶好厉害’。姐妹两个只顾着崇拜长平帝,完全没有以此为奋斗目标的意思。

长平帝的笑容逐渐僵硬,转头看向右边的儿子们。

纪璟屿正满脸愧疚的低着头,仿佛经历大考,发现自己的解题思路完全跟不上的学渣。

他正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想到‘闻风奏事’是前朝才有的规矩。

纪新雪朝着长平帝扬起灿烂的笑容,浑身上下皆散发着让长平帝不忍直视的光芒。

如果长平帝忽然拥有可以听到别人心声的能力,就会知道纪新雪的笑容,是自觉有万能的阿耶,可以躺平做爹宝的咸鱼快乐笑。

可惜长平帝没有读心术,又委实不明白忽然想打纪新雪的心思从何而来,只能先将这件事放在心底,转而看向虞珩。

相比亲生儿女,‘干儿子’虞珩算是最正常的人,他正专心致志的观察下方争论不休的朝臣。

长平帝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将注意力都放在虞珩身上。

没过多久,他便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虞珩的视线落点不是正在争辩的朝臣,是偷偷抬头打量纪新雪的人。他眼中闪过的亮光也不是观摩朝臣的争论,若有所悟的光,是恶狠狠的凶光。

虽然长平帝对‘虞珩时刻护着的纪新雪’的行为感到欣慰,但此时此刻,他更希望在虞珩眼中看到野心。

以虞珩的资质,区区宗人府未免埋没他。

如果虞珩没有因为祖上的爵位和财富躺平享受,选择在政事中上进,极有可能成为虞朝宗室中第一个‘拜相’的人。

因为对儿女们的反应很不满意,长平帝顿时失去耐心。

他打断朝臣们的争吵,没有立刻追究崔太师‘忽视本朝律法,张嘴闭嘴都是前朝律法’的行为。只是提醒朝臣,此时最重要的事,是决定如何处置被关押在宗人府中的人。

朝臣面面相觑,委婉的询问长平帝的想法。

长平帝笑了笑,给出个语焉不详的模糊答案。

似乎在他心中,这件事还没有定论。

纪新雪和崔太师,谁能够说服他,他就按照谁的提议处理这件事。

崔太师听了长平帝的话,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他已经为保住祁延鹤付出极大的代价,忙中出错,以至于被政敌抓住难以摆脱的把柄,或许接下来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会受影响。

如果不能捞出祁延鹤,便是血本无归。

在崔太师的暗示下,已经被突然转变的形势吓傻的御史们纷纷表示,愿意在知道虞朝律法与前朝律法大不相同的情况下,坚持原本对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的弹劾。

御史们的话音刚落,又收到长平帝目光暗示的清河郡王世子便肃容开口,“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若是伪造口供,便是欺君之罪。即使以十分之一的罪行论处,尔等也要被杖责五十,连贬三级。”

此话如同当头一棒般打醒仍旧浑浑噩噩的御史们,立刻有人心生悔意,高呼,“臣要等调查取证后再参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

连贬三级,等于他十年的辛苦在一夕之间消散的干净,还会得罪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恐怕仕途再也没办法更进一步。

崔太师目光冰冷的凝视还没来得及开口的御史,沉声道,“你们刚到御史台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们,定要深思熟虑才能开口,绝不能在冲动之下做任何决定,免得害人害己。”

见其余人将嘴边的话尽数咽下,崔太师才转头看向已经摇摇欲坠的人,“童御史,你为何要在本意不想弹劾安武公主和襄临郡王的情况下附和同僚的意见?难道已经忘记,御史不得随波逐流的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