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存在。
原英国公世子刚朝纪新雪走了半步,就被宜筠郡主抓住手臂,“别去招惹他,我阿耶和王妃会生气。”
紫竹仗着身形高大,快速穿过仍旧在安国公主府大门前纠缠的人,跑到纪新雪身边。
他举起折叠整齐的信纸,低声道,“朱太医已经为郡王诊过脉,说郡王是肝火妄动牵连肺伤,才会咳血昏倒,这是朱太医为郡王开的新方子。”
纪新雪立刻想起数种对咳症有奇效却很少见的药材。
封赏河北军的时候,长平帝赏出许多珍稀药材,骁骑将军曾得......信纸中不仅没有任何纪新雪猜测的药材,甚至没有字迹。
唯有昂头挺胸的大公鸡和从天而降的手帕,是虞珩的画风。
英国公夫人被安国公主府左卫逼得连连后退,全凭意志坚定,才能忍住越来越强烈的窒闷感。
她既担心虞珩的情况,又愤怒林钊和安国公主府左卫对她的冒犯,更怕今日的事传出去,让英国公府成为长安笑柄。
几种情绪在心底肆意翻涌,让她本就有病根的身体更加虚弱,频频扶腿喘息。
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不远处的纪新雪,英国公夫人已经接近力竭的身体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以不符合年纪的速度朝纪新雪跑过去。
“殿下!林钊趁凤郎昏迷把持公主府,污蔑......”
纪新雪抬起眼皮,高高在上的凝视跌倒的英国公夫人。
只有简笔画的药方能让纪新雪暂时放下对虞珩的的担心,但不会因此减少对英国公府的愤怒。
虞珩没有如传言般被英国公府的人气得咳血昏迷。
这些人却将虞珩逼得只能用假装气昏的方式摆脱他们。
在纪新雪眼中,无论哪种因果,皆是英国公府欺虞珩太甚。
他随口吩咐身侧金吾卫,“英国公夫人犯了癔症,分出个太医来给她诊治。先告诉太医,是癔症。”
话毕,纪新雪立刻调转马头,顺着迎过来的左卫前往公主府侧门,不给英国公府的人,任何纠缠他的机会。
太阳即将落山时,松年到安国公主府看望虞珩。
传长平帝口谕。
令仍旧守在安国公主府门外的英国公等人立刻离开,在虞珩的伤势痊愈之前,安心在英国公府为虞珩祈福。
他意味深长的对英国公道,“陛下将郡王视为亲子疼爱,看不得任何人让郡王委屈。”
英国公闻言,只能延续英国公夫人的口风,咬定闹剧是因林钊而起。
他告诉松年,虞珩是因为突然知道祁柏轩和虞瑜之间的往事,感慨过深继而牵动伤势,才会忽然晕倒。
林钊在虞珩昏倒后,故意以污蔑的方式将虞珩的亲人都撵走,是想把持虞珩和安国公主府,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松年仔细将英国公的话记在心中,答应英国公,会将这番话转述给长平帝听。
翌日,纪新雪起早回宫参与小朝会,仿佛闲聊似的问吏部侍郎,任职五年以上的刺史没有任何建树,是否算渎职?
又过两日,脸色苍白的虞珩出现在大朝会,当众请求长平帝允许已经外任十年的祁柏轩回长安。
纪新雪满脸沉郁的附和虞珩请求。
长平帝沉吟片刻,当场应允两人,升已经七十岁高龄的鸿胪寺卿为太子少师,令袁州刺史祁柏轩补鸿胪寺卿。
早就无心仕途的太子少师终于步入养老生活,笑的合不拢嘴,磕头谢恩的时候额外用力,看得他周围的朝臣心惊胆战,连忙扶他起来。
怕新任的太子少师情绪过于激动,让喜事变成......
英国公府的直系因为去安国公主府赴宴,导致虞珩咳血昏迷的事,仍旧遵循长平帝的口谕禁足。
崔氏和陈氏的人曾试图阻止祁柏轩回长安,奈何与正如日中天的虞珩和纪新雪相比,委实人微言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平帝当朝下旨。
其余朝臣或是想与纪新雪和虞珩结个善缘,或是根本就看不上鸿胪寺卿的位置,懒得费尽心思的找理由阻止已经离开长安十年的人回来。或是想要在长平帝封赏虞珩的战功时,用祁柏轩回长安的事,阻止虞珩获得更大的权势,纷纷保持沉默。
朝臣们结合各种消息,分析发生在安国公主府外的闹剧,大多得出相同的结论。
祁氏见英国公在朝堂的地位越来越边缘,想要让在外历练十年的祁柏轩回来协助英国公。
然而以英国公在长平帝面前几乎能算是没有的恩宠,没把握办成这件事,所以才会盯上刚从北疆回来的襄临郡王。
从襄临郡王在安国公主府举办家宴,祁氏全族到场五十多人,就能看出祁氏早有预谋。
否则英国公怎么会在明知道襄临郡王有伤的情况下,仍旧将早已分家的庶脉和旁支都带去安国公主府?
显然是想通过人多势众,说服襄临郡王。
五殿下在襄临郡王咳血昏迷后,专门问吏部官员。
‘任职五年以上的刺史没有任何建树,是否算渎职?’
刚好也能对上祁柏轩。
接下来发生的事,再次证实朝臣们的猜测。
襄临郡王去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