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了!”
张六:“???”
妹妹,你是想要我的命,是吗?
张夙生有些后悔,早日如此,就该让她的手臂继续脱臼着的!
当天,张六是扶着墙回去的,河边直房一阵人仰马翻。
“啊老祖宗摔了!”
“快快快扶起来!”
“老祖宗您没事吧?您到底怎么了!”
小太监们特别惶恐。
张夙生被贵春扶着回房,他缓缓吐了一口气息,“你去昭华宫,让贵妃想个办法,封了五花肉的小厨房,绝不能让她踏入一步!”
贵春愣了下,“啊?”
“快去!”
“可是,五花姑娘可能会闹……”
“且让她闹,出不了什么事儿。”掌印闭了闭眼,语气有点恍惚,“你要去晚了,我这条命恐怕都要交代在她手里了,这妖精,真是不同寻常。”
贵春:“?”
五花姑娘的厨房难不成还吃人吗?
百官弹劾,老祖宗面不改色不动如山,去了一趟五花姑娘的小厨房,老祖宗怕的跟什么似的,真是怪事!
般弱隔天就从贵妃娘娘与她宿敌的口头交锋里听见,老祖宗迟到早退带薪休假了。
哦豁!
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当日,朝野动荡,议论纷纷。
满朝文武震惊不已,怀疑张夙生遭到了暗杀。
般弱瞅着她已经活蹦乱跳的松花蛋,她有点心虚,男主生病,应该不关她的事情吧?她,她就是给男主做了个小粽子,然后喂他吃了一碗面而已!她还给对方洗了脚呢,万老爹都没他这么好的待遇!
四个小太监跟四个小宫女齐唰唰跪在般弱面前。
般弱:“?”
咋了咋了,你们是要罢工不成?她可是良心老板,从来没有克扣他们一分一毫的!
“贵人,求求您,去看一看掌印吧!”
宫侍们都惊惶不已。
掌印大人从他们这里走出之后,就病得不省人事,偏偏他们的主儿,还没心没肺,以为跟自己没关系,吃得肚皮圆溜溜的,满西宫的娘娘们,也只有贵人这般好牙口!他们是掌印亲自拨来伺候的,虽说换了个新主子,但旧主子他们也不敢背叛。
他们就盼着新旧主子都能相处融洽。
但很显然,新主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头,这事后发落下来,旧主子或许会心疼新主子,可他们这些当人奴婢的,却极有可能被牵连!
他们想起旧主子的血腥手段,纷纷不寒而栗,有的伤心哭了起来。
“贵人,咱们只能下辈子再伺候您了啊!”
般弱被他们哭得头疼。
“……真没那么严重,不就是拉个肚子吗,你看松花蛋都好好的,他歇几天……好吧,我会去看看的,都别哭了啊!”
般弱被宫侍们打扮成小宫女,肩负着全院子的希望,悄悄去了一趟河边直房,她有着牙牌,自然是畅通无阻。贵春等得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小祖宗,他荡开笑脸,“您可算来了!再不来老祖宗都要剥咱们的皮了。”
般弱手里的果篮险些捏不住。
自己人都剥,这、这么凶残吗。
贵春麻溜接过般弱的果篮,“唷,咱家头一回瞧见这样的呢,您有心了,老祖宗定是高兴。”
般弱还没说完,就被人推进了房间里,咣当一声,门也关上了。
般弱:“……”
怎么感觉自己是来驯兽的?
她还没站一会儿,贵春又拉开门,把药碗递给她,“老祖宗的药,麻烦五花姑娘啦。”
绿茶内心更苦逼了。
懂了,她就是个喂药工具人!
般弱跨进内室,摆设得更加静雅厚重,六哥正卧在一张花鸟罗汉床,通体髹着富丽黑漆,螺钿花鸟的光影栩栩如生,养病期间免不了应酬,六哥同样穿着齐整,不过从色彩艳烈的红蟒服转成了直领大襟的道袍,山月流云般飘逸,腰间松松系着一条薄柿子色的丝绦。
他手里挟着一道奏本,般弱不经意瞄了两眼。
卧槽!
字迹有点熟悉。
六哥撂开眼皮,面容苍白,气势至烈,“想看就坐近点,这可是你爹,吏部侍郎万大人,特意弹劾我的奏本,说我一个太监,本分就是伺候人,偏我不安分,非要挟势弄权,架空天子,妄图掌控天下文官的升迁罢免之事,把满朝文武都做成我的傀儡。”
般弱冷汗狂飙。
我的亲爹!您真会坑女儿!
她走之前,是很认真告诉万老爹,别有事没事跟人对着干,人家都爬到东厂督主的位置了,想剥皮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咱们犯不着惹事。没曾想,万老爹嘴上答应她好好的,却想着一击必杀,扳倒人家。
男主光环要是这么脆皮,般弱也不用抱他大腿了。
估计万老爹更没想到,人家那真是一手遮天,就连这些写着私事的奏本,都能原封不动落到敌人手里,敌人还特别嚣张,当着他女儿的面,一个字一个字给她讲讲清楚。
这不就是拿把刀在她脖子上割吗!
般弱捧着药碗,灵机一动,“六哥别生气,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