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行事也算磊落光明,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与折磨,喉间一甜,生生晕了过去。
“这就晕过去了?”
般弱嘀咕着。
小师哥也太脆弱了吧。
她就吓他一吓,还没彻底上手呢!
玩个耳朵都能昏过去,唉,小师哥都不中用了!
仿佛察觉到镜外目光的注视,两张娇媚小蛇面孔同时转过去,她们软颊晕着红潮,眼尾蛇鳞闪烁,得意咧开一口尖尖的小白牙。
无量涅槃镜暴跳如雷。
“挑衅!她定在挑衅我!”
先天神魔拉住它。
“冷静!咱们不要上着魔心的当!老祖定有思量!”
无量涅槃镜只得忍气吞声,等着老祖的反击。
然而——
巫妖大祸进入尾声,东皇天庭被攻陷,巫地亦是四分五裂,祖巫们纷纷陨落,退出战场。
奢比尸没死。
他被双蛇藏起来了,从王父沦落成王夫。
无量涅槃镜照到的最后一面,就在藤花落国的金殿里,奢比尸赤发及踝,又披着裸背,满脸麻木坐在蛇床旁。
他头顶的天光若隐若现,尘埃如金粉飘落,双脚细细伶俜一束,缠着藤花的同时,环着两只青花细口小蛇镯,绿得幽深,轮到进食时刻,蛇镯灵活蠕动,昂起细小蛇头,又顺着他干净紧实的小腿蜿蜒而上,没入至深的暗处。
涅都傻了。
奢比尸,第八祖巫,洪荒大能,最尊崇的就是人面兽身的圣躯,但他竟然分出了两条白生生象征卑贱的人腿儿?
祖巫大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魔心邪性不改,第一次交易以失败告终。
无量涅槃镜:“……这就是你说的老祖的思量?”
先天神魔咽了口唾沫。
真难搞啊。
老祖行不行的啊?
涿鹿之野,日月无光,赤地千里。
蚩尤兵败之际,他不可置信望着旱神女魃身边的妹妹,痛苦低吼,“为什么,索哥,为什么你要背叛九黎,甚至背叛我?!”
他请风伯雨师,除了索哥,从未告知任何一族!
九黎蚩尤有八十一个兄弟,俱是魔神般的厉害角色,他们铜头铁额,骁勇善战,轩辕部极为忌惮。其中他们最疼惜的,就是年纪最小的索哥,她轻轻细细,面白如素,却是一张锋利的薄纸妖,随风而飘,无论是哪位哥哥触摸她,都会割得鲜血淋漓,久而久之,哥哥们习惯跟她保持距离。
唯有大兄蚩尤,不惧利刃所伤,知晓小索哥最怕雷声,便展开裘衣,把她携裹进自己的胸膛。
兄妹俩同吃同睡,也远胜旁人亲热。
若是旁人背叛他,蚩尤还略有几分释然,他被奉为主兵之神,生来就主冷血杀伐,被怨恨,被憎恶,被背叛,皆是理所当然,可他却没料到,最后执刀捅入他胸口的,竟然是他最心爱的索哥!
女魃开口,“大皇蚩尤,你看清楚,她是我轩辕族的神女姑姑,绝非你等血脉。”
大兄蚩尤双目淌血,怒极生寒,“原是如此……我的索哥,早被你害了吧!你个杂种!你怎么敢!小杂种你怎么啊!!!”
他四角六臂凶猛挣扎,身上锁链愈发收紧,绞入根根血筋里,狰狞可怕又令人生畏。
他恨不得生吃了索哥。
女魃皱眉,正要施法,被小姑姑阻止。
“你带应龙先回,我卸他尸身!”
女魃犹豫片刻,嘱咐道,“小姑姑,困兽犹斗,你切莫离他太近,不若等蚩尤渴死,再摘他头颅,方是万全之策!”
小姑姑嘴角微翘,似笑非笑,“放心,就算近身,大兄也杀不了我,他最疼我的了。”
女魃欲言又止。
小姑姑改头换面,去九黎部落混了几年,真把自己当蚩尤的胞妹了?她暗道,就算是疼,那也是之前,没听见蚩尤方才骂姑姑是小杂种吗?大皇蚩尤穷凶极恶,小姑姑又身份暴露,他不剥皮抽筋都是轻的!
小姑姑地位超然,女魃身为帝女,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召集一番就退出了战场。
她撤离的时候,尤其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小姑姑抬起一只裸足,踩在了大皇蚩尤黑漆漆的胸膛,还往下放,使劲压了压。
大皇蚩尤勃然变色,粗硬青黑六臂将锁链撞得铿锵作响,他嘶哑呵斥,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女魃莫名同情。
“小杂种,你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臭脚!!!”
大皇蚩尤怒喝不已。
小姑姑竟笑嘻嘻,她踮起了脚,双手抓住一对锋利染血的长牛角,亲了亲大皇蚩尤乌暗的薄唇,“我不信,都是大兄给我洗的脚,你舍得砍?”
女魃:“……?!”
大皇蚩尤:“???!!!”
她想干什么?
等等她在干什么?!
大皇蚩尤身躯高直伟岸,却长了一张格外清峻秀美的少年面孔,嘴唇也窄窄一条缝儿,姣美细巧,颜色微润,与他磅礴杀戮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反差。利刃般的雪白短发荡在肩颈,左胸一侧则是缀着一条银环长辫子。
极致的漆黑与雪白,撞出一种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