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艳烈。
般弱抓完了前头那一对粗壮弯曲能顶破肠肚的犄角,又去抓他弯向里头的纤细小角。
大皇蚩尤悚然一惊,呼吸发紧,腔调都变哑了。
“……索哥!住手!我是你大兄!”
她不肯放手,大皇蚩尤腰背汗毛飒飒炸起。
她歪了头,“娲皇娘娘跟伏羲哥都是兄妹,我们又不是亲的,怎得不行?”
大兄蚩尤呆滞了半瞬,他喉咙似着了火,“可我,可我,一直当你是妹妹……”
见她坚定的面容,大兄似妥协,又似认命,“高儿,算,算为兄求你,你要杀就杀,不要如此亵弄为兄!”
“都怪大兄。”她孩子气地嘟囔着,“大兄总是想着九黎族,轩辕族,神农族,白天里想,夜里也想,都不想想高儿。我明明待在大兄身边,眼里只有大兄,您伸一伸手,便能碰到我的脸,可是大兄呢?大兄眼里没我!我也不想的,这本怨不得我!”
说罢,她又扬起笑脸,“如今好了,没有九黎,大兄只我一人了。”
大皇蚩尤胸腹剧烈颤动,冲着她的面,气得当场喷了一口血。
他双瞳冲煞,难掩杀意,“你竟因为这种荒谬理由,你出卖我?!”
无量涅槃镜跟先天神魔也要呕血了。
你娘的,就为了人家看你一眼,你联合胞兄,弄垮人家整座部落,你也太可怕了!
“这种理由很荒谬吗?”她反而很惊讶,细长的胳膊搂住大皇的蛮勇剽悍的腰身,只圈了半边都不到,她的脸颊紧紧贴着大兄的胸垒,依恋无比蹭了蹭,“什么都没有大兄留在我身边重要。”
就不信这一次还逼不了小师哥退出涅槃镜。
“……滚,滚开!”
大皇蚩尤脖颈充血,拔起根根深黑老虬般的青筋,仇视着她,“你今日最好杀了我,否则他日我势报血仇!”
她却攀上了他中间的两条胳膊,与他十指交扣。大皇眸光透寒,狠狠勒住她的手指,立即皱了起来。
她啊了一声,眼圈泛着泪花,“大兄,疼。”
“……”
大兄抿紧乌唇,神色暴戾,竟松开了些。
对方身腰纤细单薄,几乎嵌入了他那紧实的肌肉里。
般弱依然维持着索哥的形态,薄薄的纸张边角如同片片刀刃,划伤了大皇的血肉,他闷哼一声,隐忍不发,目光愈发薄凉仇恨。
血红残阳,干旱裂地,大皇蚩尤被无边无际的锁链捆住了六臂与双腿,他四角冲撞,癫狂挣扎,直到筋疲力尽,彻底逃脱不掉她的摆布。
他腰胯动荡,耻辱般闭紧眼睫。
第二场交易,失败。
无量涅槃镜风波迭起。
彼时他们投身蛊宗,是同门师兄妹,为了争夺宗主之位,师妹先下手为强,将蛊毒无双的师兄祭炼成一枚情蛊。每逢血月,他就发作得人不人鬼不鬼,师妹只是当窗撩开了半边袖儿,他就能流着涎水,恶鬼一样扑食过去,全然不像平日庄重矜持的自己。
事后,他瘫坐在地,极其厌恶自己那摇尾乞怜的恶心行径。
“师兄,地上凉,快上来躺呀。”
师妹捞他一把发丝,柔顺地滑落指缝。
“杀了我!杀了我!”他痛楚低声,跪着哀求,“师妹,求你,我不跟你争宗主之位,也不想如此行尸走肉活着,像一条发情吠叫的犬儿!”
她的肩膀似一面千年积雪的墙,朝着他倾压过来,又将他彻底掩埋。
她调笑声清晰又刺耳,“师兄,说什么呢,若不喜欢我如此待你,那么卖力又作甚呢,你骨子里就贱的呀。”
身躯被践踏,傲骨被折辱,他颤抖着失血双唇,仿佛坠入万丈深渊。
般弱双手支着腮肉,笑得眉眼弯弯。
这一次,她都这样对他了,小师哥总该对她心死了吧。
然后般弱就迎来了第四次轮回。
般弱:“?”
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
为什么还能再来?
“好妹妹,我的好逢恩,算哥哥求你了,你就替哥哥一回!反正咱俩生得一模一样,父皇母后都认不出,况且,你连哥哥的笔迹都能模仿,何愁不能瞒天过海!哥哥答应你,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日后哥哥任凭你驱策!”
东宫太子汤景骏做小伏低,给胞妹端茶倒水,捏肩捶背。
“就一次,就一次成不成!”汤景骏苦着脸,“哥哥真的是没办法了,这已是我本月第次失约,童坤他们不知怎么唾我呢,说我君子一言,肥肥都能上树!”
汤逢恩抱着一只圆滚滚的奶皮猪,白了他眼,“你失约关我肥肥什么事!”
汤景骏好声好气赔着笑,又撸了撸肥肥的软皮。
嘿,夏凉冬温,还真绝了!
也就妹妹会享受!
汤景骏羡慕极了,要是他投胎成逢恩多好,想吃就吃,想玩就玩,还不用上孟太傅的课!
若是他有兄弟,分担一下孟太傅的压力,汤景骏也不至于叫苦连天,无奈江山稳固,父母恩爱,他只有逢恩一个胞妹,作为被寄予厚望的长子,汤景骏想推锅都不成,生怕自己叛逆让父皇母后伤心。
可少年天性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