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商人了,就是春藤地衣和李庭舟,都没想到明湘湘会想吞了这人的东西。
可是,这也太大胆了吧。
少年是心中怎么想的不知道,可是两个下人心里当真震了一下。
主子就一个人,加上她们都是些女流之辈,虽现在抓了这人,可是人家出门行商的,手中哪会没人没几个打手,说不准不用多久就要找过来了,到时候她们能对付得了。
春藤想到次脸上就露出些焦急来,想要劝阻一两句。
一个奴都能想到的事,那王商人又怎么会想不到,所以他并不如何害怕,反而满脸扭曲阴狠。
如果不是被堵了嘴可能早就嚎骂开了。
明湘湘看出他心中所想,凉凉道:“奉劝你一句,莫想太多,指望人来救你是白搭功夫。”
说完,她拿脚踢了踢对方,瞥见他衣服上挂了个挂件儿,弯下腰一扯了下来,直往外走,把东西丢给阿月,又附耳吩咐了几句话,就将人打发对面传消息去了。
然后又转回了柴房,再道:“你既不甘心,那就等着吧。忘了告诉你,你做下的那些事已不是秘密,你在这双马镇不过逗留余月功夫,前后哄骗了三个良家姑娘,你说,你还能全须全尾出了这地界?”
王商人非常吃惊,对方竟调查了自己的事!
再从这一遭一环扣一环看下来,这女子恐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垂涎觊觎于她,所以就反过来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脑子清醒了,淫.邪心思去了不少,王商人此时只恨不得将这恶毒女人教训一顿。
奈何他身不能动,嘴巴被堵着,能做的也只是瞪大一双浑浊的眼眸,口里唔唔啊啊几下。
他只盼着手下人尽快发现不对领过来救自己,
从始至终不觉得一个女人能有多厉害,多大本事,能捉住一时敢关得了一辈子吗?敢杀了他吗?
王商人冷笑,竟还口出狂言要自己的那些货,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至于睡了几个女人,王商人更没当回事了。良家女子又如何,睡了她的身子给几两银子就能了事,那些人自己都不敢声张。
怪只怪他们自己贪财贪利,妄想攀图富贵!
他在外行商四五年,到哪儿地不睡几个女人,
眼下的王商人还不知道,他委实放心得太早。
一般来讲,普通百姓不敢和权势硬碰,也不敢和有钱人碰,不然倒霉的是自己。
但是那姓王的忘记了一点,他虽口袋挣了几个钱,但他是一个外商,一个路过此地落脚的外地人。
他更忘了钱财利帛能驱动人心,有一句话叫作无利不起早,相反,你给他点利,就能让他为你所用。
王商人有一点说得没错,那些被他哄骗□□的女人自己都不敢把事说出去。
然,耐不住明湘湘牵进了其中,她从中横插一杠,做了个推手。
小小动一下她让那三家的当家主事之人知道这件事,然后诱以利益,告知他们,那商人今日会出事归不了家,他们只需联合起来,带些人打上门去,而后随意寻摸个由头,抄了他的院子!
里头的东西只管拿,人本就欠了你们闺女,且权当作补偿就是。
那些人倒也不蠢,说要个凭证,稳妥一点。
这不难办,依着上午审阿月那办法,照葫芦画瓢,一张按了手印的欠债文书分分钟到手。
强迫的假的又如何,最后叫来镇长耆长,也会打死这外地人,这东西,不过是个拿来遮盖的东西罢了。
这一环一环,明湘湘早算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辰,那些人应该打上门来了。
明湘湘神色淡淡然,抽出那画押纸交给地衣,让她送去隔壁,给那个带头闹事的人。
地衣一脸茫然,但听话地去了。
王商人脸上渐渐露出狐疑之色,心中不安起来。
此时,明湘湘蹲下,对着人轻声说道:“你完了,既不肯舍了两车货保命,我便只能将你交出去任凭处置。你说,对方用的是个什么借口,说你奸.淫掳掠还是偷盗抢杀?你细细听,动静多大,来的应有百来人吧……”
王商人冷汗倏地冒了下来!
这道声音温柔软侬可亲,然说出的话像催命符一般,叫人心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