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匹也要相对年幼,并没有直接追上孙策的队伍。若是真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他起码不会变成拖孙策后腿的存在。
而另一个好消息是——
“公覆,不必如此担心。”韩当朝着他远远喊了句,“凌都尉还跟着呢!”
凌操此人是在孙策征讨吴郡期间门投效到他麾下的,自随孙策作战以来便表现出了一派胆魄雄壮,侠义为先的姿态,对孙策的忠诚度也毋庸置疑。
有他在侧,真要遇上了什么麻烦事,起码有个从旁协助之人,要拖上一段时间门也不难,不必如此忧虑。
黄盖稍稍放下了几分忧思,但虽说有凌操护持,能早一步找到孙策总还是更好的。
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
但也正是在孙策和凌操等人脱离了大部队,以这精兵精锐追击祖郎残部之时,他前方的山林已经越来越显示出一派令他觉得陌生的样子。
他们头顶的日光本就因日暮而削弱了一层光亮,现在又因为密林重重而被再减淡了一层。
饶是凌操素来胆大,在听到前头已无被追击的山越人响动,只有他们这一列骑兵在马蹄践踏过经年落叶发出的响声之时,他还是忍不住快马追上了孙策,问道:“将军,我等是否先行回返,和黄将军他们会合再说?”
然而在他问出这话的同时,孙策眼见前头出现了稍纵即逝的人影,依稀正是山越人的打扮。
本也想撤回的孙策绝不愿意在此时无功而返,回道:“再追盏茶工夫!”
一刻钟后,若还没逮住个有用的俘虏,他再朝着外头回返不迟。
让他并不在意于自己此刻处境的,是他身边的百余精骑都是以一当五的好手,又有个得力的下属在侧,怎么看都没有违背他先前对着黄盖做出的承诺。
可即便是再怎么精悍的骑兵,在少有专门参与到这等山地作战的情况下,总还是要削减一部分战斗力的,在操纵马匹经行于山道的本事上有了个高下之分,也让他的下属在不经意间门又被甩掉了几人在后头。
孙策更未曾察觉到的,是天色又暗淡了几分。
在日光被周遭的山势掩盖住的时候,只有头顶的天幕上还铺着一层有如火烧的流霞,林间门地面上的衰草间门到底藏匿了何物,是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孙策骑行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只因在拐过了前头的山坳后他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山越人中能被配备马匹的本就是其中的少数,从那马匹的嘶鸣声中还依稀能听出那是一头好马,极有可能便是属于祖郎麾下的重要角色,甚至是祖郎或者黄射本人。
一想到这里,孙策哪里还顾得上,此刻距离他所说的一盏茶时间门早已到了,当即挥鞭一赶,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凌操不敢落下,也连忙追了出去。
但下一刻他便看到,一条不知何时出现在地下的绊马索勒住了骑乘骏马的脚脖子,让本还在前头纵马疾驰的孙策忽然朝着前方摔了出去。
“将军当心!”
孙策并非没有遇上过这样的麻烦,他一把勾住了马匹脖子,一枪朝着地面的绊马索扫出。
锋锐的枪尖径直将绊马索给居中斩断,而他那匹随同他身经百战的坐骑长腿一蹬,也在同时恢复了平衡。
可还没等他和马匹都坐定站定,在这黄昏的暮色中忽然飞出了一支利箭,朝着孙策射来,他连忙一扯缰绳,将自己拉拽而起,避开了这支箭矢。
后方的凌操都要把心给悬到嗓子眼了。
偏偏这支箭好像并不是对孙策做出的绝杀,反而只是个发动进攻的信号。
绊马索和箭矢的相继落空,也丝毫没有让对方做出收手后撤的决定。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门,在他前方的密林中忽而射出了数支弩箭。
破空的弩箭在夕照余光中泛着一层幽绿的光影,令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又是极快极利的弩箭。
纵然不是连弩,寻常的重弩在这猝不及防之间门的迎面而来也已够让人喝一壶了!
更何况在他先前那一连串的反应动作中,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一点休息的余地,以至于在弩箭破空之间门,他的坐骑根本无法跟上他拉拽闪躲的动作。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机之中,孙策想都不想地甩开了手中的长枪,抱头从马背上滚落了下来。
地面的枯草恰好将他给接应了个正着,也让他得以在这就地的滚动起身间门将长枪重新握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马匹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那一瞬间门爆发而来的数支重型弩箭,精准无误地贯穿了他那匹战马的头颅。
以及……
距离他只有数步距离的凌操的胸膛。
那还得算年轻的都尉闷哼了一声,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个跌坠造成的伤势让他的骨骼顿时发出了一声断折声响。
倘若那支箭矢还不能致命的话,这一下摔跌便是彻底断送了他的生机。
“凌都尉!”孙策目眦欲裂。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门,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门去想,此刻这等密林埋伏的景象是否和他父亲被杀之时有些相似,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