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是,第三关之事到此为止,往后任何人不许再提。”彩绘牡丹视线直勾勾地看着殷长衍,“现在,我们来说一说邪器表里灯。”
“殷长衍,你违规使用邪器表里灯,罪恶滔天。按宗门章程,罚你双足穿四根封灵铜针在百柿林摘柿十五天,以示惩戒。”
李卿之皱了皱眉,每走一步就要受穿针之痛、还要被人围观,这也未免太过折辱人。
正要张口,彩绘牡丹冷冷道,“李卿之,没人比你更清楚邪器表里灯有多危险。我已经是在从轻发落。还是说,你想要上报宗门,交由宗门处理。”
宗门规矩严苛,交给宗门殷长衍只会更惨。
“彩绘牡丹,你好得很。”李卿之说,“你对剑堂毫不留情,就别怪我对沈深不讲情面。我本来没想动沈深,现在殷长衍受什么罚,沈深同样得受一遭。”
“沈深醒来,我亲自送他进百柿林。”
李卿之叹了一口气,阖上眸子,再睁眼时,眸中不再有丝毫怜惜,“殷长衍,还不快认罪领罚。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此番之事,宗门已经从轻发落,你不可怨怼宗门、怨恨战堂众师兄弟。”
怨?并没有。
沈深无性命之忧,他赢了比试得到灵石。真是太好了。
他动用邪器表里灯伤人,做好了赔命的打算,如今只是摘几天柿子,还有什么可怨的。
殷长衍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是,殷长衍领命。”
彩绘牡丹朝身侧之人点了一下头,两个战堂弟子捧着木盒子上前,蹲下来褪去殷长衍的鞋子。
打开木盒,黑色绒布上躺了八根泛着丝丝寒意的封灵铜针。
拿起封灵铜针,穿进殷长衍的左右脚掌。
彩绘牡丹一直盯着殷长衍,试图在他身上找出屈辱、不满、恨意,但失败了。
彩绘牡丹一向倨傲,能入他眼的人屈指可数。如今,加了一个服刑的剑堂弟子殷长衍。
“战堂师兄。”殷长衍叫住转身离开彩绘牡丹。
“?”
“两堂比试,胜者有灵石。灵石什么时候发放?”殷长衍抿着唇,眸中亮了一些,有三分期待,“能不能快一些,我要买布料。”
大男人买什么布料?“明日会有专人送到你家。”
“多谢战堂师兄。”殷长衍语气中透着雀跃,在人群中找王唯一。
她很好找。
可她似乎并不欢心,瘪着嘴、垮着眉、面上还带着几分难受,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的脚。
殷长衍抬步向她走过去。
疼的。
踏出第一步的时候,脚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热度顺着腿脚流到四肢百骸。
多走几步,渐渐习惯。
“呜呜呜呜殷长衍,你是不是很疼?你站着别动,我过去找你。”王唯一忙往过跑。
殷长衍摇了摇头,“不疼。”
“骗人!”王唯一扑到他怀里,他身后的脚印,每一个脚印前脚掌部分都有四个极为显眼的大洞。“把地扎成那样,怎么会不疼嘛。”
王唯一蹲到殷长衍面前,“你别走路了,上来,我背你回家。”
她怀孕四个月,腹部凸起卡在那里,蹲下来都费劲。就这样,她还在说背他。
李卿之突然觉得暖意有一部分流到心窝子里。
“唯一,别捣乱,一边待着去。”李卿之摆了摆手,示意王唯一腾地方,将殷长衍背了起来,“唯一,走前面,我忘了你家在哪里。”
“多谢李师兄,李师兄心地仁慈,李师兄这边请。”
王唯一烧了两大锅开水,翻出家里最大的浴桶。将开水与凉水兑到合适的温度,叫殷长衍坐进去。
“能不进吗?”殷长衍眉头微拧。
“你脚上沾了厚厚一层土痂,血打湿得这一块那一块,简直像是第二双鞋。不及时清理掉,你连路都没法儿走。”
殷长衍不言不语。
王唯一是个很贴心的姑娘,“原因。
殷长衍懵了一下,“什么原因?”
“为什么不喜欢浴桶。”
“烧水很麻烦,洗起来要很久,有点儿浪费时间。而且,我不干净,会把浴桶弄脏。”
怎么会脏?
王唯一一拍脑门,瞧她这记性。满脚血污泥土跟衣裳之下的躯体共处一个浴桶,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找出一个小盆兑成偏热的水,殷长衍清理干净脚。
王唯一拍了拍浴桶,“现在干净了,进来吧。”
殷长衍:“......”
王唯一:“过来!!不要让我过去逮你!”
既然她坚持,那......行吧。
殷长衍光裸着身子在浴桶里,王唯一拿来三个手掌那么厚的药包,拆开后,把里面的药材洋洋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