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告诉沈引菂,是他怎么思想都不理解,明明他也可以做到的事,她为何舍近求远,费那个麻烦去求六七皇子?
沈引菂弱弱地回:“.呃其实我也没想瞒你,就.单纯不想给你添麻烦.”
她不好因为个人恩怨私仇,让仁贤慈善的太子殿下脏了手。
齐赫辰皱眉:“你没问过我,怎知这对我来说是否麻烦?”
一个少詹事而已。
就算是她张嘴要柳家陪葬,那也不过是他动个念头说句话的事!
“你让六弟他们帮衬你对付陈元新,那无疑把你沈引菂的身份交了出去,你的把柄被捏了他人手里,他们有话要你帮衬,你能不应吗?”
齐赫辰说着有些无奈。
说她聪明吧,有些时候是挺机灵的。
可犯蠢的时候也没一点含糊。
沈引菂弱弱接话:“没应啊,就去松灵馆那日,他拿我身份威胁说事,我都没应。他想让我办事,我要不愿意,那他要想举报我、那就随他去吧,把我抖搂出去了,他又捞不着啥好处,最后还不是得好好求着,那事要不是坏事,我帮了还个人情,好像我也不吃啥亏.”
说到最后,沈引菂有点起劲了:“对付他那种人,就该强硬些,不然还真拿你当软柿子,随他捏着玩啊!”
这誓要怎么发啊?
郁啟曳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眼前的电脑,“不需要,出去。”
他可以信她身体是干净的。
齐赫辰微眯了眼,有些发思:“我很好奇,像我这种人,你是怎样对付的?”
说完,郁啟曳夹出几块羊肉片递到白染眼里,显然对火锅吻不太感兴趣。
办公室门再次被敲响,一席黑白职业装的麻萱进来,见趴在办公桌前的白染,眉头微凝了一瞬,很快舒展。
可因此耽误了工作质量也是存在的……
金远低头抿唇闷笑了一声。
哼哧——
金远走后,齐赫辰也不再逗弄沈引菂:“你倒还不如跟我玩些心眼,也好过这样将我推出事外的好。”
终究,他掩好被子一角,只是离开。
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挑衅,可麻萱就算知道这是挑衅炫耀又能如何。
郁啟曳看着白染俩边脸颊鼓鼓囊囊的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你天天在办公室待着,我精力和集中力会下降,有时候不免会忽略了你,又敷衍了工作。更何况,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
麻萱能感觉到郁啟曳不悦的情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离开了书房。
他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白染浑身的汗湿,直到白染昏噩沉睡中,发出一声呓语:
“郁……”
沈引菂嘴巴都张大了:“我没有,您别胡说,我.我可从来没跟您玩过心眼.”
解释太苍白了,齐赫辰听不进去,眼睛一直盯着她:“先前还没觉着,现在仔细想想,你好似一直在服软,但实际步步以退为进”
她抬头:“郁啟曳,我想接个有火锅味道的吻。”
刚才那个‘yu’字,不是在叫他?
沈引菂立马发怂:“我这不也就跟太子殿下说说,连林延我都没这么说.”
麻萱:“……”
郁啟曳话刚出口,白染连忙接话:
难怪,难怪此前他翻了天似的找她,她却像是刻意躲避似的,次次让他扑了个空。
可惜,她活的太久,一个,俩个,三个四个全都是她亲手埋葬刻碑的,她对这方面的情感,便不再那般渴求了。
果然——
放着他这个太子不要,去找其他皇子,在她眼里,他就这般靠不住,信不住?
沈引菂:“.”
金远这也知自己说对了,低头后退几步——
越想,他骨子里的野兽戾气就越是阴重。
麻萱脸上波澜未显,依旧有礼温顺:“白小姐说笑了,职责所在。”
“嗯。”郁啟曳一声低应,“叫司机老李送你回去。”
想到这点,白染眸中不自禁流出几分不愿面对的躁意。
能得这么一枚猛将已经是不容易了,还想要俩啊?
“我们才交往多久呀,你就腻我烦我了?
郁啟曳一坐下,桑犹刚想跟着一起再吃点,却被郁啟曳一个眼刀子,连忙认怂,放下了筷子。
“因为南市那边的项目,我跟北市各大医院都有接触,您看,要不要我安排让白小姐去医院体检什么的?”
是您老自己亲口传的。
原来她不是要躲他,是因为他的靠近,给她带来了刻骨绞心的疼。
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结束后,郁啟曳回了办公室,沙发茶几处正摆着一锅热腾腾的火锅,桌面和地上摆满了食材。
要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叫醒,盘问让她交代连做梦都念着系着的那个名字是谁!
但此刻见白染病白的容,微蹙的眉,他该死的不忍。
“我以后打算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以后你不用来公司陪我了。”
白染慢腾嚼着嘴里的食物,过了一会才淡淡作声: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