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扣不到十五天,他不也想白染这么轻易没事。
郁啟曳越是上心着急,他就越是紧咬。
而白染原先只是阵阵抽疼的心脏,突然慢慢一点点加剧,变成绞疼。
白染还能忍住,只是那额头渗出的层层密汗藏不住她的不适。
郁啟曳顾不住黎明群那头了,蹲下身来:
“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差,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郁啟曳,我想回家。”
她有自己的骄傲,绝不把自己的脆弱暴露人前。
除了郁啟曳。
郁啟曳大抵知道白染又难受了,否则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好,我们回家。”
不等白染站起,郁啟曳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打横抱起,作势就要离开。
黎明群当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离开。
俩方人员在大厅面面相顾,僵持不下。
桑犹压低了声:
“爷,您先走,这个人数我还能应付”
话还没说完,同跟在郁啟曳身后的麻萱立马制止:
“桑犹,别冲动,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要是闹大了,不好收场。”
他们公然从局里强行把人带走,这跟以前的劫法场有什么区别。
又是袭警又是带人,这要是闹大了,可不好收场,尤其主角还是郁氏集团的总裁,一举一动多少双眼睛看着
黎明群此时怕是巴不得郁啟曳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
感觉到怀里白染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起来,郁啟曳抱着她肩膀的手忍不住收紧了几分,一双眸子不善地看着眼前的黎明群:
“黎先生,该走的手续都已经办妥了,你要继续扣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郁先生说的哪里话,我没说不放人,只是晚点放人。倒是郁先生,你这样,是要妨碍抗拒执法吗?”
“是的话,你要如何?”
郁啟曳大有无论如何都要把白染带走的刚硬。
这份强势,也让黎明群有些意外和无措。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郁啟曳怀里的病白了几分的白染,一番思想迟疑后,才轻缓吐声:
“这事要换做在别的地方,我退也就退了,但你脚下踩着的是这个国家最不容挑战和侵犯的权威,我不会退。”
说白了,他就是仗着他背后依靠着的是庄严的法律和国家。
俩人算是真正的撕破脸了,可黎明群到底还是有所顾及,压沉了声:
“你也不想明天的新闻上出现跟郁氏集团继承人有关的刑事案件吧?”
黎明群原本以为他提的这个醒,会劝退郁啟曳,可郁啟曳反而向前迈步——
就在硝烟燃起的瞬间,黎文秉突然拿着手机出现,挡在了俩方中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电话递给了黎明群。
黎明群视线无意扫了一眼手机正在通话中的姓名,眉头直皱出一道深深地折痕。
这是一个让他明知道是黎文秉找来让他妥协的电话,却还是无法拒绝。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说了几句,黎明群听了几十秒,只问了一句为什么,和挂断前的一句是。
他把手机扔给黎文秉,黎文秉没接住,电话摔在地上,黎文秉赶紧弯腰捡起:
“我这新买的手机你给我碎屏了,你赔我”
黎明群不禁露出嫌弃:“你滚远点。”
用了俩三年的垃圾手机,还想讹我。
黎文秉没跟黎明群计较手机的事了,只是偏头看向身侧满身戾气不悦的郁啟曳:
“没事,手续都已经走完了,下次别偷懒,该办证办证,买票还得买”
黎文秉话还没说完,郁啟曳已经没多余的耐心听他哔哔了。
大佛送走,大厅的警察也散了该干嘛干嘛。
黎明群站在原地没动,面色凝重:
“那通电话,是冲着郁啟曳说的,还是那个叫白染的女人?”
他没想到黎文秉居然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搬动了北国最高执行的人物。
他只所以这么问,完全是因为知道以目前来看,黎文秉只在乎帮衬白染。
而郁啟曳如果有这么一招,根本不会多此一举叫个律师来走程序。
俩兄弟这么几十年相处,黎文秉也不多掩饰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早跟你说过别招惹她别招惹她,你就是不听,这下明白了吧!”
“我明白什么明白?她不过就是个十七八岁的未成年,既不是北国人,在这也无权无势,也就徬上郁啟曳这摇钱树,她是怎么搭上”
那个名字还没说出口,黎文秉便抢先打断他了:
“你可闭嘴吧!你只需要知道,白染只要不犯下捅天的麻烦,那都不是事。别犯倔一条道走到黑,你至少也要想想果果吧,她还有大好年华,别因为你当爹的幼稚不成熟,把她一辈子给搭进去了。”
黎明群脸更臭了:“你在威胁我?”
替那个小丫头片子,亲哥哥用他的前途和女儿来威胁他?
黎文秉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又是一口深叹,实在是聊不到一块去,索性不浪费这个口舌了。
他有这精力,还是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