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哄一下白神仙别生他这个蠢弟弟的气吧!
车上。
后座的白染趴躺在郁啟曳的腿上,贝齿紧紧咬着,可那粗重的哼哧声是藏不住了。
郁啟曳急的有些口干:“桑犹,再开快点。”
桑犹当然也看出了白染的不对劲,踩油门的脚加了几分力道。
限速四十六十的市中心,油表几近破俩位数,刚才还惊险连闯了俩个红灯,这让副驾驶的麻萱不由地拽进了胸前的安全带——
郁啟曳心脏跳得很快,但他不能在白染面前跟着慌了举止。
他紧紧握着白染略凉的小手,有意地放轻放稳了自己的磁音:
“是不是又犯了?药我随身带着,你要不要吃?”
白染摇了一下头,没吭声。
还不到痛不欲生的地步。
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敢确定自己要是吃了那些剧毒的毒药死亡,会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麻萱看着后视镜里郁啟曳的心疼和柔情,故作的担忧中夹着几分试探:
“白小姐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还没等郁啟曳回答,白染痛楚的呻吟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这,她还不忘一再强调:
“我不去医院。”
郁啟曳只能应着:“好,不去,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别怕.”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无措和慌乱,麻萱看地都有几分失了心神。
饶是郁老爷子的葬礼,她都没见他如此害怕难过.
良久,麻萱才察觉到自己失神,连忙偏头看向窗外快速滑过的景色,窒息的难过死死堵在她的心口,妒忌一次次积压在她心底某处,怨念越加的深重了
这时,她手机传来一声振动。
麻萱下意识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这才开始回话——
318省道高速上。
男人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消息后,神色沉顿了一下,随即命令开车的罗伦:
“掉头。”
罗伦下意识接话:“现在吗?”
在高速上掉头?
“立刻。”男人的语气毋庸置疑。
“是,主人。”
高速上,一辆低调朴实无华的玛莎拉蒂方向一转,它倒是秀了一把车技,后面车速相当紧跟着的车辆一个措手不及,追尾碰撞——
罗伦跟在男人身边有三十多年了,作为贴身不离,自诩应该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才是。
可他从来没有看透主人的本质,以至于现在,他是越来越看不懂男人的思维行为了。
眼看着他们已经开过了机场,往临市的方向去,罗伦看了一眼后视镜,到底还是没出声。
男人看了一眼手机传来的消息后,又是一声命令:
“往回开。”
罗伦:“.”
“是,主人。”
他们就这样掉头,返回,整整折腾了三四个来回,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终于停歇下来。
耗了大半天时日,他们还在起先落地的北市机场附近的酒店落脚。
豪华套房。
男人手里握着一杯烈性朗姆酒,一双深邃略显年岁沉稳的眸有些发呆出神地看着窗外的点点灯光景色。
突然,他身上的戾气狠暴骤然加重,竟直直将手里的玻璃杯捏了个粉碎——
晶莹的碎渣落了一地,连同着那褐色的酒渍。
男人紧握的掌心指缝间,渐渐溢出点点猩红,一朵一朵滴打在地板上。
该死!
是因为她的心脏在他这,所以他的靠近,会引得她痛不欲生的发疼吗?
难怪,难怪此前他翻了天似的找她,她却像是刻意躲避似的,次次让他扑了个空。
原来她不是要躲他,是因为他的靠近,给她带来了刻骨绞心的疼。
这样下去,别提相认,他难不成再也靠近不了她了,连近身面对都做不到?
白染,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郁家。
郁啟曳跟着白染折腾了一天,此刻白染总算是安分下来,睡了过去。
可尽管在睡梦中,那柳眉秀气的眉头也是时不时轻蹙,睡得极不安稳。
他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白染浑身的汗湿,直到白染昏噩沉睡中,发出一声呓语:
“郁”
这一声尽管呢喃不清,却给了郁啟曳莫大的满足。
他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败了。
彻彻底底地败在了她手上,被她吃的死死的,以至于她的一个情绪,一个挑眉,都能轻而易举地牵动着他的心。
郁啟曳的温柔宠溺并未没有传入白染耳里,只见她眉头紧皱着,睡颜有些不安了:
“杀都死”
郁啟曳呼吸一紧。
他食指忍不住轻抚了一下白染的脸颊,止不住的心疼。
她到底经过了怎样的过往,才会在睡梦中都如此危险残暴
刚升起的心疼怜惜还没持续几秒,白染下一句呓语,直接令其破碎了:
“跑遇君,跑”
郁啟曳的眸色顿时复杂暗晦了。
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