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京郊的暖房里都没了蔬果,可闵记商行中却还有新鲜的果子可以卖。
这么大的手笔,自然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何登楼自然也想到了这件事,想的是遍体生寒,小心翼翼的问冷临江:“少尹大人,真的要查闵记商行吗?”
冷临江一脸凝重的“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反倒吩咐何登楼:“闵记商行自然是要查的,但是要准备周全一些,有些事情要提前做起来,你先去派人去告知万年县和长安
县,派人严查长安城中的荒宅、酒肆、客栈和库房,再请京城诸门的士卒严查进出的马车、行人,就说,”他凝神片刻,骤然笑出了声:“就说我府上丢了一个小妾,是我的心头肉,因为她我还专门从玉华山跑了回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翻出来,若叫我发现有人胆敢藏了她,我定要剁了他满门!”
何登楼嘴角微抽,小妾,还心头肉,呵呵,他家的少尹大人长能耐了,竟然开始喜欢姑娘了!
冷临江看了何登楼一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何登楼口无遮拦的一笑:“发现大人居然喜欢姑娘的表情。”
“扑哧”一声,孙瑛喷了一口汤出来,呛得连连咳嗽:“啥,少尹大人以前喜欢汉子?”
“......”冷临江起了个倒仰,指着何登楼骂道:“滚!”
何登楼“诶”了一声,一溜烟儿跑的没了影儿。
天已经很晚了,街巷里亮起昏黄的灯,灯火笼罩着青石板路,恍若有黄橙橙的水波荡漾。
自从永安帝离京后,谢晦明就忙的不可开交,每日用饭也都是草草扒拉几口,连睡觉都睡不安稳,直短短一日,人就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几分。
可见这身居高位也是十分熬人的,可即便是如此,人人都宁可被熬死,也不想当个手里没钱也没权的废物。
梆子响了一声,谢晦明搁下玉管紫毫,抬手揉了揉额角,今日的折子不多,只剩下两本便批完了,
他今夜可以早些就寝了。
这样想着,他端过旁边晾到温热的燕窝,刚吃了一口,兰苕便急匆匆的进门,行了个礼:“殿下,京兆府的少尹冷临江求见。”
“谁?”谢晦明惊了一下。
兰苕一字一句说的清楚:“京兆府的少尹冷临江。”
谢晦明皱眉:“云归?他不是伴驾去了玉华山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还要来见本王?”
兰苕精致的双眼中隐有笑意,声音中也流淌出淡淡的笑:“今日京兆府里突然传了话出来,要万年县和长安县严查城中各处可以藏人的地方,连个商行商号的库房都不能放过,京城诸门的士卒也要严查进出城的马车和行人,说是,说是京兆府的少尹大人丢了个爱妾,要挖地三尺找出来,若有人私藏,少尹大人还要剁了那人满门。”
“什么?”谢晦明彻底震惊了,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表弟纨绔,但没想到会如此的明目张胆的胡闹,为了一个不知下落的妾,竟然要满京城的戒严找人,闹得人仰马翻。
他气愤不已,重重拍了一下书案:“叫他进来见本王!”
不多时,冷临江急匆匆的走进书房,一进门就利落的撩袍子跪下请罪。
他这一副做派,倒叫谢晦明不好大发雷霆的训斥他了,只好憋着气让人起来,怒极反笑道:“你都先把事情做了,再来请罪,这是要把本王架在火上烤吗?本王若是不饶了你呢?”
冷临江嬉
皮笑脸道:“殿下若是不肯饶了云归,云归就一直跪着,殿下一向心软,一定会饶了云归的。”
谢晦明气极反笑,无奈的让冷临江起来回话,苦口婆心的劝道:“云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情可不可以再周全些?”
冷临江没有半点羞愧,嘿嘿直笑:“给殿下添麻烦了,云归也是惭愧不已的,不过,那个妾是真的很合云归的心意,刚新鲜了没两日,这会儿不见了人,云归心里跟猫抓的似的,难受的很,殿下就心疼心疼云归吧。”
谢晦明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什么样的妾,就让你这么放不下,你看看人家韩大人,当初府里的那个妾,闹出那么大的笑话,都成了逃妾,他不也没有找过没有追过,就这么算了吗?”他一口气没叹完,又接着叹了口气:“云归啊,女子而已,哪有你的名声要紧。”
冷临江一脸的漫不经心:“我可不能学久朝,我以后还要在长安城里混的,我要是当了活王八,还不得让炎德他们笑死我啊!”
谢晦明起了个倒仰:“你听听,你听听你这是什么话,真该早点让父皇给你指门婚事,好好管管你。”
冷临江不情愿道:“那不行,不是我看上的,娶回来我也得让她守活寡!”
“你,”谢晦明气的嘴唇直抖,咬牙切齿的问:“你,当真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找?”
“嗯。”
“父皇知道了,打你板子,你也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