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你们库房这出现过,快说,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快点把她交出来!”
看到自家公子被人给欺负了,“哐啷啷”几声轻响,护卫们纷纷抽出刀剑,围了过来。
冷临江不慌不忙的嗤笑一声:“怎么,窝藏了爷的爱妾,还要杀了爷灭口吗?”他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袖,径直走到其中一道刀尖前头,示威般的挺了挺胸膛:“要不你们试试,割破了爷的皮肉,看圣人会不会剐了你们全家。”
“退下,快退下!”闵弘义闭了闭眼,冷临江这人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赶紧胆战心惊的怒吼了两声,让这些不开眼的护卫退下。
护卫们对视了一眼,纷纷又将刀剑收了回去,退后了几步,不远不近的看着冷临江一行人。
闵弘义这才
长长的松了口气,冷临江是谁啊,那是朝华长公主之子,永安帝的亲外甥,心头肉,冲的跟眼珠子一样,他们闵家一个商户,即便跟杨国公府是姻亲,又沾了宫里小杨妃的一点恩惠,但若是跟冷临江起了冲突,杨国公府和小杨妃都不会保他们闵家,十个闵家也赔不起!
他挣扎了两下,看实在挣脱不开何登楼的手,只好放弃了挣扎,满脸茫然的问道:“少尹大人是不是误会了,小人这里都是男子,真的从未见过什么姑娘,更没见过大人的爱妾,求大人明鉴。”
冷临江笑的讥讽而又轻佻:“你说没见过就没见过?小爷我不信!”
“啊对,我们不信!”何登楼大着嗓门叫起来:“我们得进去看看,我们公子的爱妾长得国色天香,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见色起意,把人给扣下了。”
闵弘义真真是百口难辩,急的满脑门子都是汗:“那,那少尹大人要如何才能相信?”
冷临江看了闵弘义一眼:“小爷我要亲眼看看。”
何登楼一跳八丈高,活脱脱就是个狗仗人势的恶奴:“对,让我们进去搜,搜了才知道有没有!”
“......”闵弘义的脸上闪过惊惶的神情,张了张嘴,突然生出无尽的胆气:“小人说没有,就是没有,即便大人是京兆府的少尹,没有实证,也不可随意搜查百姓的宅子吧!”
冷临江摆出了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摸
着后槽牙笑道:“怎么,一个下三滥的人家,小爷动动手指头就灭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小爷想搜就搜!”
闵弘义一挥手,护卫们提着刀剑围了上来,他硬着头皮道:“闵家也不是任人欺压的小门小户,少尹大人想搜,还请拿出实证!”
话音方落,冷临江身后的那群衙役也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手上的刀剑晃晃作响,白光照眼。
形势急转直下,两拨人渐成群殴之势。
闵弘义有些胆寒,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一想到库房里放的那些东西,是万万见不得光的,就不得不挺起胸膛,自己给自己壮了个胆:“少尹大人若真要搜,那就先请了大理寺的搜查令来吧。”
闵记商行是大商户,每年给朝廷交的税银是一笔令人咋舌的巨款,这样的人家,京兆府尹是没有资格查抄的,是有拿着大理寺的搜查令才可以肆意查抄。
他看到冷临江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不由的暗自得意起来。
他笃定冷临江请不来大理寺的搜查令。
大理寺卿侯显是个老狐狸,深谙左右逢源之道,又跟杨国公的长子是莫逆之交,冷临江因为一个妾室就要来搜查闵记商行的库房,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侯显是个明白人,绝不会给他开这一纸搜查令的。
闵弘义得意洋洋的看着冷临江笑,算准了他只能偃旗息鼓的走。
可不料冷临江却不慌不忙的往怀中一掏,拿出
一封手书和一枚腰牌,在闵弘义的眼前晃了晃:“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这是秦王殿下的手书和腰牌,连皇宫大内都许小爷随意搜查,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商行库房!”
闵弘义万没料到会有此一变,目瞪口呆的傻在了原地。
秦王这是疯了吗?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妾,竟然许冷临江满京城的随意搜查,他就不怕惹得天怒人怨吗!
为了拉拢冷临江,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给小爷搜!”趁着闵弘义愣神儿的功夫,冷临江滚刀肉一般振臂一呼。
身后京兆府的衙役和临时找来凑数的韩府护卫早就不耐烦了,摩拳擦掌的冲了过来。
“不,不,不行,不能搜,你们不能搜!”闵弘义拦了这个,拦不住那个,急的不停的跺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腰间挂着的钥匙也被人一把给拽走了,他都没看清楚是谁拽的。
看到形势严峻,这些人拿走了库房的钥匙,还呼喊着离库房越来越近了,他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大手一挥:“给我拦住他们!”
护卫们齐刷刷的迎上了冷临江一群人,刀剑寒光亮得刺眼。
冷临江让众人停下脚步,森然的看着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