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啊,哟,比小荷高了!”
“当初我还抱过你呢!”
“金爱鸟,要不要看看我家檐下的鸟窝啊?”
“……”
除了围着孟金宝,他们也好奇郁月几人。
有的问秦道直:“仙长这白发,是怎么回事?”
经历上次,秦道直也懂了些东西,不敢再说什么透支,他道:“修炼出了差错,导致白发。”
那人惊呼:“看来这修炼,也是有凶险的,会变成白发魔啊!”
秦道直:“……”
白发明明超酷的!
孟家村的热情,让孟金宝既高兴,又有点难为情,怕从师兄弟脸上,看到不耐烦。
师父就不用说了,秦道直和窦渊倒还好,就是李沂……
他小心翼翼看一眼李沂。
一个三岁小孩,吮着手指,指着李沂的逐日,问:“仙女姐姐,这是剑吗?”
李沂竟不恼,还解下逐日,递给他。
小孩的母亲连忙抱起小孩,责怪:“这是仙长的东西,不能乱拿!仙长,叨扰了,小孩没见过世面,对不住对不住……”
李沂摇头:“无妨。”
孟金宝放下心,弯起唇角。
而去山里找药材的孟父孟母,在听到别人报信后,手上提着篮子,跑得满身是汗:“金宝!是金宝吗!”
孟金宝眼前一亮:“爹,娘!”
孟父丢下篮子,抓着孟金宝的手,上下打量:“高了,长高了!”
孟母眼角泛泪花:“不止高了,还壮了,更俊了!”
孟金宝很想哭。
他用力眨眨眼:“爹,娘,孩儿回来看你们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头上都有白发。
时光不等人。
孟父又要跪谢郁月一行,拦的拦,劝的劝,好不热闹。
孟小荷说:“都堵在村口,也不是个事,就把仙长们请到孟金宝家,先叙叙旧,吃个茶,如何?”
后面的问话,她看向郁月。
她记得郁月。
八年前,孟家村大旱,就是这个女子带走孟金宝,并且留了让孟家度过灾难的物资。
当时,她觉得女子怪怪的,但现在再看她,只觉她姿容清美,半点不俗。
不愧为孟金宝的师父。
郁月对孟小荷一笑:“有劳。”
师徒五人一兔动了,围在外圈的人也都动了,队伍十分臃肿。
大家地不种,柴也不砍,就想凑在仙长身边,蹭蹭福气。
还是被孟小荷赶走的:“行了行了,别搁这碍事,今晚有宴席,大家记得来吃顿好的。”
这才把大部分劳动力劝回去。
留有一些小孩,跟着他们旁边,跑跑跳跳,笑闹不已。
到孟金宝家中,孟小荷先去隔壁自个儿家中,捡一把麦芽糖,打发走小孩们。
跟过年似的。
对孟家来说,确实是过年。
孟母一路问了孟金宝很多话,光看外表,就知道儿子过得极好,可不问问,心里总不放心。
待回到家中,她坐下了,还在问:“你那边,冬天衣服够穿吗?”
孟金宝蹲在她身前:“娘,你放心,我们修士不畏寒暑,衣服保管够。”
他现在穿的是常服,就拿出宗门制服:“你看,我们宗门把‘随意’这两个字,印得这么大,是过得极其潇洒,才敢这么做。”
李沂几人点点头。
确实潇洒,还很嚣张。
孟母:“那你宗门很厉害的。”
郁月一脸谦逊:“我们宗门很随意,人性化管理,你放心,金宝儿在我们这过得很好。”
除了没人待见的做饭。
看儿子的师父和师弟,都这么好说话,孟母感动:“好啊,真是太好了。”
郁月摸着兔子,瞥见屋中木架子顶部,有一个手制的拨浪鼓。
看着还挺新。
孟父端着完好的茶盏,放在郁月手边:“仙长,喝茶。”
孟小荷从外头进来,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几个有点破口的碗。
依次给李沂、窦渊和秦道直。
“实在是拿不出更好的东西了,”孟父局促地搓搓手,“望仙长们不要嫌弃。”
秦道直“咚咚”地喝完茶:“好喝!”
郁月几人,也喝下茶水。
孟父高兴得直笑。
孟金宝对母亲小声嘀咕:“我就说了,我师父和师兄弟顶好的,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孟小荷斜瞪他:“就你话多。”
八年前大旱,孟小荷双亲去山上找吃的,不小心摔下山崖。
她家和孟金宝家是邻居,关系亲近,父母去世后,孟父孟母很照拂她,如同一家人。
因此,她直接问孟金宝:“今晚想吃什么?我先去准备。”
孟父忙说:“今天杀猪,摆宴!要好好庆祝的!”
杀猪?小时候几年才吃一次猪肉,过年都不一定吃得上呢。
孟金宝刚要拒绝,孟母却也说:“金宝回来看我们,是大喜事,不止要杀猪,菜畦里的菜苗也长出来了,炒几个时蔬……”
孟父:“还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