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阿圆跟着哥哥往堂外走,迎面碰上席知南,阿圆更是缩着脖子,躲进了哥哥身后。
席知南嘴巴这么欠,怎么会放过这个取笑她的机会,肯定会狠狠地嘲笑她一番。
阿圆连他的台词都想好了,什么小土豆烫卷毛,装洋芋头。
然而席知南近日心事很多,他正满心盼着表妹能早点把那丹丸带来,谋划让俩兄妹在宗门大比上显露原形,揭发他们是半妖的事,哪有心思和他们斗嘴上功夫。
见席知南居然看都没看她,就直接擦肩走了,阿圆很是意外。
难道他被哥哥在擂台上打服了?转性了?
躲过嘲笑的阿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她很不习惯地顶了三天的小卷发,直到娘亲又拿出
() 来了那颗熟悉的南瓜,好声地哄她:“阿圆,再试试这个编发器。”
“娘亲,这次真的可以吗?”阿圆虽然心里忐忑,但出于对娘亲的信任,还是乖乖地把脑袋伸过去,带上了那副大南瓜。
“应该能行。”
方遥心道,这次若还是不行,她就直接找那家炼器铺子退钱。
她把编发器给阿圆戴戴好,同时心下再度默念,要双丸子头!
空气中再次传来熟悉的“嘭”,母女俩都不禁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方遥动作小心地把南瓜编发器摘下,阿圆对着镜子,伸手捏了捏自己头顶上那两颗极其标准的小丸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好神奇,真的编好了耶。”
看着阿圆头顶正常的丸子头,方遥终于松了口气。
这效果还不错,灵石花得不亏。
见妹妹编好发髻,一旁的阿正适时问起:“娘亲,我听说二师叔生病了?”
这两天,守拙受伤的事在宗里传开,弟子们之间因为没少谈论。
方遥虽然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但俩崽崽都敏锐地察觉到,这两天娘亲的心情也因为二师叔的事有些沉闷。
俩崽崽眼巴巴地看向方遥:“我们想去看看二师叔。”
方遥温声道:“你二师叔还在休养,再过几日,等你二师叔身体好些了,娘亲带你们去。”
阿圆想到什么,低头在储物袋里扒拉了一番,找到了一瓶丹丸。
“娘亲,这个药丸能治二师叔的病吗?”
方遥认出来这是生肌断续丸,是给俩崽崽测灵根那日,苏明画送给他们的见面礼。后来俩崽崽学了些炼丹知识,有了自己的储物袋后,她便把这丹丸交给他们自己保管了。
“你二师叔受的是内伤,这个丹丸没有用……”
听到娘亲的话,俩崽崽的脸上都划过失望之色。
二师叔对他们这么好,教他们练剑招和体魄,还亲手给他们做小木剑。
他们都很喜欢二师叔,真心希望二师叔能快些好起来。
下午没有剑道课,俩崽崽来到苏明画的院落里学习炼丹。
自打俩崽崽突破练气后,苏明画又陆续把活血丹、易容丹、解毒丹等几种丹方又交给了他们。
阿圆这节课前所未有地认真,主动问了苏明画许多问题。
苏明画一时奇怪,问其缘故,小姑娘抱着袖珍丹炉,脆生生地说:“我想好好学习炼丹,以后好炼出来厉害的丹丸,治好二师叔的病。”
苏明画鼻头一酸,不忍告诉她,二师叔的病连自己都无能为力。
她假装低头给丹炉添加炭火,掩去眼底的酸楚。
—
经过大半个月的休养,守拙已经能勉强下地了,他也从虞望丘的府院,搬回了自己的院落中休养。
这日晌午,守拙服用过汤药,看着院里日头甚好,忍不住从榻上起身。他望向角落里快要落灰的万钧剑,扶着墙边缓缓地走
过去。
他双手紧握住剑柄,手臂绷紧,想要把剑提起来。
没了灵气的加持,平日里毫不费力就能扛起的万钧剑,如今却似钉在了墙根似的,沉重如山。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刚把剑尖提起离地一寸,便已是手腕打颤,气血翻涌,接着喉头腥甜,呕出好大一口血来。
他伏在剑柄上大口喘气,双目通红。
他怎么这般没用!连本命剑都提不起来的剑修,与废人何异?!
院门开合,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守拙就这么木然地弓腰伏在剑上,毫无反应。
直到方遥关切的责问声传来:“二师弟,不是说要你好好修养?”
俩崽崽跟着娘亲来看二师叔,一进院子里就看到他因为拎不起剑而吐血,见状连忙过去搀扶守拙。
“二师叔,你怎么吐血了……”
守拙被扶到床榻上躺下,他抬眼看到方遥一脸担心,以及围在他床榻前,同样关切地盯着他瞧的俩孩子,勉强扯出一丝笑:“我没事。”
“师弟,你现在首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你再乱动用灵气,只会让伤口更难痊愈。”
“灵气?我现在身体里哪里还有什么灵气……”
守拙苦笑一声,他自知他的经脉如今就像千疮百孔的破布条子,哪里还能吸得了灵气?存得住灵气?
就算师父和他们都不愿告诉他伤势实情,他自己也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