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一声。
没良心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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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季浓拉着翁维溱进屋说悄悄话,留下元琛和崔五郎在外间吃茶。
翁维溱坐下了才仔细看了看翁季浓,见她小脸神采飞扬,眉眼不带一丝愁绪,春芜她们也是乐呵呵的样子,看来她过得不错。
翁季浓黏着她:“姐姐怎么比信中说的晚了几天,害我这几日担忧得不行。”
翁维溱冷淡的面容难得出现了几分窘迫。
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
咦?
翁季浓看着她这样,心中好奇,莫非路途中出了什么事不成?
这时翁维溱身边伺候的心竹开口道:“三娘子又要做姨母啦!”
翁季浓瞪圆眼睛,看着翁维溱平坦的肚子:“哇!”
翁维溱这才说:“行至汝南的时候发现的,才两个月大,所以放慢了脚程。”
翁季浓弯着腰,双手捧着面颊,贴着她肚子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那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呀!”
翁维溱酷酷的说:“这哪里知道,能好好生下来就行。”
“早知道这样,当初给阿宝准备的小玩意儿,再多备一份了。”翁季浓遗憾极了。
她口中的阿宝是翁慧沁的长子。
翁季浓又说:“不过也没有事儿,往后时日多着呢!我们又离得这般近。”
说完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开心的眯眯眼睛,真好哇!
翁维溱看不下她那幅傻样子:“还没有出生,没什么好看的。说说婚后他对你可好?”
翁季浓直起细腰,害羞地点点头。
虽看她神色知道她过得好,但由她亲口说出来翁维溱才真正的放心了。
“姐姐你不知道他对我可好了,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害怕极了,怕他长得丑,怕他脾气差,更怕他对我不好。”
翁季浓站起来,小脸微扬,眉目含情,红润的嘴巴微微翘起,双手合十攥起,抵着下巴,慢慢在翁维溱面前来回走着。
裙摆飘飘,俨然一副小女儿思情的娇态。
“可他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虽然他看着有些凶悍,但……”
说道这儿翁季浓又傻兮兮的笑起来。
提着裙摆踩上脚踏,坐到翁维溱身侧,脸蛋绯红:“上个月他还带着我去了草原,教我骑马,对了,他还送了我两匹马,等会儿我带姐姐去看。”
结果翁维溱却皱起眉头:“莫要献宝了,他还带你去骑马了?这北地酷热,竟还带你去外头风吹日晒的?你这小身板别折腾病了!”
翁维溱冷着脸,很是厉害。
翁季浓有些心虚,她的确是生了一场小病,不过她可不敢告诉她。
万一她转头告诉了阿娘,阿娘对元琛有意见了怎么办?
讨好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是我求他带我去的,不是他主动的,不信姐姐问秋梨。”
秋梨忙点点头。
翁维溱伸着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主仆向来是一个口出气,才来这儿多久,就成了整日在外头疯跑的野丫头了?”
翁季浓不满的嘟起嘴巴:“哪里就是野丫头了,草原上可好玩了啦,到处都是马群,牛群,那儿没有小桥流水,没有杨柳依依,只有一望无际的蓝天和绿茵,开阔豪迈,一点儿都不比咱们那儿差。”
“我也是来了这儿才知世上不止有风雅的公子,原来还有威风凛凛的将军。”翁季浓知道翁维溱对西北固有的印象便是蛮荒,所以说得极其认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感受全都告诉她。
翁维溱眼里带着笑意,察觉到了一丝端倪,这位大都督很有本事啊!
这才两个月,就给她这个傻妹妹洗脑了。
翁维溱:“那既然这样阿浓就好好欣赏你家将军吧,玉郎新出的诗集我便自己赏阅了。”
翁季浓面部一僵:?
小声问:“玉郎又出新的诗集啦?”
她的上一本还是她阿娘送给她的。
翁维溱抿了口茶:“玉郎才华横溢,区区数十首诗词对他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姐姐说的是。”翁季浓严肃地点点头,被她勾得心痒痒,迫切地想到看到玉郎新的诗作。
看她焦急的样子,翁维溱放过她,让心竹给她取来。
玉郎的诗集就方才她们随身带的包袱里,随手就可以取到。
翁季浓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着封面上秀雅的三个字玉柳词,激动的直跺脚。
舍不得现在就翻开赏诗,翁季浓让秋梨妥帖放好:“等晚上回屋后再细细地看。”
翁季浓知道崔五郎要到重阳节之后才正式上任,这之前都是空闲的:“姐姐在这儿多待几日吧!”
翁维溱摇摇头:“等你及笄礼办完,最多再待五日。”
“哪里就那么着急。”翁季浓不敢倚着她,只扯着她的衣袖不撒手。
翁维溱眉梢微挑:“你姐夫上任前的一些事不要打点了?”
他们要早些去长安,人情往来,各项打点都是必不可少的。
翁季浓泄了气:“那你们去了长安住哪儿?的宅子置办了吗?”
“崔家在长安有宅子,”翁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