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宰了他……
超薄意识到不对,一边飞快爬进尤星越的手机给时无宴和程局长发信息,一边劝说:“小戚,可不兴杀人啊!”
“杀人一时爽,藏尸火葬场。”
“鲜血飞溅古玩店,老板打扫一整天。”
……
超薄的声音惊回了戚知雨的神志,戚知雨杀气略微一松,费列斯立刻渗出蝠翼想要撞破房顶飞出去。
戚知雨刀身上的雪光隐隐发红,他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孩,不会上当:“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不必等到现在刚才就跑了。解开老板的印记,不然我就在你身上剐三万六千刀,片成……”
话音还未落下,一阵线束穿破空气的尖锐声音响起,店内突然上下织成数百根红线,将费列斯重重压在地上。
整个房间,都被线映出一片氤氲的红光。
戚知雨一惊:是线!
不留客猛然回过头,尤星越已经醒了,他脸色惨白,扶着博古架才能站稳。
上午被费列斯撞过的地方针扎似地疼,越是疼,尤星越的神智越是清醒。
尤星越睡了三个多小时,状态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差了,他脸色雪白,眉目乌檀似的黑,在古玩店的灯光下像个不近人情的神像:“你用我威胁他?”
红线闪着烧灼似的红光,向下收缩四向勒紧费列斯。
尤星越指尖微动,两根红线吊起蝠翼,费列斯张开嘴,惨叫还没出口,就被层层红线封住。
尤星越:“要不要我撕了你这对翅膀?”
费列斯用力摇头:“唔唔——”
不要!
戚知雨变回人形,小跑着搀住尤星越的手臂:“老板,他给你下了印记。”
“我听到了,”尤星越站在博古架的阴影里,神情淡淡的,“知雨你记住,我不需要你保护。”
“不是下了印记吗?”
尤星越指尖轻轻一勾,费列斯扑通摔在他面前。尤星越甚至笑了笑:“让我想想,要不要一颗一颗地锯下你的牙?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线硬。”
一根线强行撬开费列斯的嘴唇,逼出两颗用于吸血的尖牙。
对于费列斯这种等级的血族而言,尖牙不可再生,一旦失去牙齿,力量大减不说,基本也就告别求偶环节了。
费列斯顾不上锋利的线,赶紧解释:“印记只是印记,不会危害你的生命!我留下的印记在体内停留三天的时间会自动清除。真的,我只一个子爵继承人,只有血族亲王的印记可以长时间存在,”
尤星越唇色浅浅,他右肩的痛感强烈,连带着心情也低落下来:“那你就要在这里等上三天了。”
费列斯压根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
“我还要上学!如果我不回去,我的父亲一定会找过来。你难道要剥削我自由的权利吗?这是绑架囚禁!你们这群未开化的野蛮人,连基本的尊重都学不……”
啪——
费列斯的话戛然而止,他张开嘴,舌头被割出一道伤痕,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尤星越忍着晕眩:“你的嘴确实很硬。”
戚知雨呆呆看了半天,敬仰地看着尤星越:
他一直以为老板是军师宰相那样的人,现在看来,居然还很能打。
尤星越用力晃了晃头:“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知雨把他捆进库房……”
声音越来越小,尤星越晃了晃。
戚知雨吓得跑过去扶他,刚迈开两步,尤星越栽进了一个怀抱中。
尤星越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茫然了一瞬,嗅觉先于大脑意识到了抱住他的人是谁。
是往复。
时无宴来得急,连衣裳都没有变换,长发都散着,袖摆垂落在尤星越肩上。
他在阴司里,手机当然收不到信号,还是程明浅隔空传信给他,他才知道古玩店出了事。
时无宴扫了眼费列斯,俯身抱起尤星越:“我看看印记。”
尤星越下去也站不住,索性心安理得地躺好:“好,麻烦你了。”
戚知雨停下脚步,轻轻挠了挠头。
尤星越冲戚知雨点点头,在时无宴的半抱下回到卧室。
卧室里点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小夜灯,床榻铺的很柔软,床头的小桌几下压着地毯,毛绒绒地延伸到床位。
尤星越是个很恋家的人,他从小长在孤儿院,到了读书的年纪一直住宿,137号是第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家。
一旦关上照明的主灯,小夜灯刚好照亮一个床铺的范围。
尤星越坐在床上,睡衣敞开,衣领下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颈:“应该是他白天撞了我一下,我以为只是挑衅发泄,没想到种下了印记。”
时无宴:“在哪里?”
尤星越抿了下唇:“右肩。”
他不是能修炼灵力的体质,上次将时无宴的灵力全都度给了季歌,
时无宴挑起尤星越的衣领,尤星越顺着低下头,发尾柔软地搭在后颈上,黑色的纯棉睡衣下肤骨如玉。
时无宴怔了一下。
尤星越仰起头:“怎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面色雪白,被冷汗打湿的碎发贴在额头上,整个人突兀地柔软下来,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