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甚至有点濒死的虚弱。
时无宴心头无端一悸。
他轻轻摇头,伸手解开尤星越的扣子,露出右肩。尤星越肩背线条清晰,肩胛处有大片清晰的红色。
尤星越骨架长得好,肌理并不夸张,穿上衣服的时候身形挺拔清俊,给人一种清瘦的错觉。
尤星越垂着眼睛,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解释:“我没看出他是妖怪,所以没提防他。”
吸血鬼也是妖怪,只是跟国内的妖怪体系不同而已。
时无宴:“是他的错。”
时无宴指尖微凉,在尤星越红肿的肩胛处轻轻揉按,指尖擦过的地方,胀痛消失。
尤星越伏在小桌几上,情不自禁拱起脊背,头皮发麻——真是报应,他当时在往复本体上摸了半天,引得时无宴从阴司里出来找他,现在时隔一个多月,他成了被摸的那个。
这种感觉一言难表,尤星越长这么大从没被人这么摸过。
尤星越抓住黑色睡衣,将垂落的衣衫揉的皱成一团:真是酷刑,赶紧结束吧。
时无宴在红肿的地方揉按片刻,随即微微用力,将一片红色引了出来——
竟然是一滩血!暗红浓稠,散发着令人不愉快的味道。
这是罪证。
时无宴将血封存在玻璃瓶中,聚了小半玻璃瓶。
他将玻璃瓶放在一边:“这种血很像一种蛊虫,会慢慢侵蚀人类的正常血液。是我不好,没有提前看出来。”
尤星越低头看了眼玻璃瓶,那里面的血足足有二百多毫升,赶上一次献血的量:“你都问了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我没有告诉你。”
他生性不喜欢麻烦别人,凡是能自己处理的情况,轻易不会选择求助,而且尤星越当时以为只是被撞了一下,回来擦点膏药就好。
血滴被抽出后,尤星越头晕的症状并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他拉上衣服,强撑着想起身去外间处理费列斯,一起身,晕眩感再次卷上来。
尤星越踉跄一步,勉强站稳,眼前居然有些发黑,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冷静地想:这我熟,失血过多就是这种感觉。
缓一会儿就好了。
身后传来衣料摩挲时簌簌的声音,时无宴搀住尤星越的手臂。
尤星越语气轻松:“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时无宴没有松开他。
尤星越喉结轻轻动了一下,时无宴贴得很近,隔着夏天单薄的衣服,尤星越能感觉到往复的心跳。
好像有点快。
时无宴轻轻地说:“我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