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个当爹的也没面子啊!
只有二王子和三王子为首的好战派不高兴。
三王子越蠢,他就越高兴。
那苦得让人想死的药让嗜甜的孩子想要迎风流泪,他发誓等自己好了,一定要更加认真锻炼,他实在不想再生病。
他心里再次嘀咕大师实在不小心,让胡人知道奶粉的机密。
他们还睡地上呢,那可比床要冷多了,是不是他们习惯这种方式,反而不容易感冒。
这么大的孩子,竟然还会踢被子,会落得感冒一点都不奇怪。
二王子和三王子都是杀气腾腾的,觉得若是没有奶粉和莜麦,胡人就不可能那么富裕,他们肯定愿意去中原打秋风!
“果然还是太平盛世好,马都没那么难买了。”王大行美滋滋地说。
“而且咱们种莜麦的草地都是秃地,水草丰美的地方不可能用于种地,单是翻地就够麻烦了。”有牧民小声道。
跟在孩子身后的哈喇巴巴格一脸无奈:“大师,他不肯待在寺庙里。”
胡人还沉迷于面粉的美味中,江河这位引领草原变革的大师突然晒起了泥砖。
玄济大师做的点心都是用面粉做的,又香又好吃,还有面条,大师人好,免费给胡人至少十种麦子的吃法。
三王子再次跳出来,“父王,您一定要下令,不许族人种莜麦!那些莜麦占据了青草地,牛羊都没有吃的,日后上哪放羊去?”
他们不去,坚决不去!现在有吃有喝的,日子过得这么富有平和,要是真打仗了,互市就没了,莜麦也没空收了。
想到那些一年四季活蹦乱跳的小伙伴们,江思印不禁摸了摸鼻子。
今年的莜麦种得早,刚入秋就可以收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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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中原人的错!尤其是那玄济和尚,简直该杀!”
江思印神采飞扬,“爹,大家都很高兴呢!阿克善说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包子了。”羊肉包子多香啊,加上黑羽草,阿克善觉得自己能天天吃包子。
亩产再次让胡人震惊,他们从未想过,草原居然真的能种出这么多粮食!
作为一个见证历史、并加入其中的商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消弭战争的方法,他何其有幸!
但这也不少了,身强体壮、种了二十亩地的牧民,一家子可以每天吃一顿麦饭!
“单于,你看,以后咱草原不怕饿死了。”
江河走过去,摸摸孩子的额头,问道:“喝药了吗?”
王大行笑起来,“那是,听说好些营养不良的孩子都长壮了,因为大夫叫他们多喝奶粉,这玩意儿确实长人。”
他们勇武,擅长马背上打仗,在这群满脑子只想赚钱的草原胡人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这都是几年后的事,现在草原的地还是够用的。”江河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这有什么奇怪的?胡人最多的时候,听说部落就有上千个,为丰美的水草之地交战、融合,才减少到今天只有百来个部落。”
江河安静地微笑,揉着儿子肚子的大手温柔极了,只有读到他想法的鹦鹉不禁翻着死鱼眼。
然而他在意识里开口的声音,却是冷漠的,宛若一个旁观者,“有了田地,为了占领更多的田地,他们就会担心迁移后,田地被人占据了!反正种莜麦也够吃,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想再迁移,等他们定居下来,就是半个农耕民族。”
他们不像大王子的头脑这么好,做生意做得钱包鼓鼓,还收买了一堆穷牧民支持他。
看到他出来,江河担心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自从认回儿子后,他就一直给孩子做补身的蜂蜜丸子,直到吃了一年,才彻底补起来。
秋天的草原处处都是麦香,家家户户按玄济大师给的方子,蒸馒头,做面条,包子、饺子一块儿蒸,奢侈点的用奶和面,拿来炸果子。
江河一脸温柔地给吃撑的孩子揉肚子,望着帐篷外草原的天空。
王室的麦田边,术兀单于和一群大臣很有仪式感地搞了个丰收庆典,胡人贵族们拿起镰刀收割,才收割完一亩地,大伙就聚一起看产量有多少。
虽然这些不是战马,但也是一流的好马,他再次感叹皇帝的心思之深沉,怪不得人家是皇帝呢。
再说了,商会出钱修路,十年后的过路费都是朝廷的,皇帝巴不得这样的商家越多越好。
张主管想到什么,又问道:“对了,你那主家出钱修路了吗?要是边境这些路修好,咱们一年可以来三趟,轻轻松松。”
右相已经五十多岁,他的胡子和头发已是半白,他捧起莜麦,双手都在抖,声音也在抖。
草原的战争并不比其他地方少。
作为玄济大师和皇帝之间的联系人,张主管是个聪明的,他隐隐猜到两人的计划。
张主管到互市转了一圈,然后拉回大量的马。
至于羊,王大行都懒得说,胡人现在指望羊毛和羊奶粉,更不会卖了。
张主管张口就道:“这有什么奇怪,那可是牛奶的精华嘛。”
江思印这孩子的底子虽然不错,但被人拐卖的那半年时间内,颠沛流离,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