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是有人忠心护卫,自己才能够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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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冲就去与关羽商议此事,关羽自然是欣然应允,他把自己的亲随都叫过来,大约二十几人在院中列成一排,不难发现,他的这些亲随来源驳杂,不止有关西人和关东人,还有匈奴人和鲜卑人,壮汉们都头戴皮帽,腰配斫刀,看起来就像是一排钢枪,威风凛凛。
陈冲从中挑了孙狼、连玉、关丰(匈奴人改姓)、呼延平四人,而后笑问孙狼说:“知道去樊城干什么吗?”孙狼出于武人的习惯,跪在地上慷慨道:“承蒙丞相厚爱,既然挑选我护卫公子,我必舍生忘死,也要让公子平安!”
陈冲摇摇头,用刀柄点了点他的头,同时对其余被挑出来的人说:“都要活着回来!”说罢,陈冲把佩剑解下交给孙狼,对他说:“去了后也要劝谏公子,不要让他犯错,你们也不要因为我的关系,在军中作威作福,若让我听到消息,必找你们算账!”之后,又把行李、写给陈璋的私信一并交给孙狼。
当日陈冲亲自送几人出发,出城十里,柳树下有凉亭,为人们送别之处。陈冲命随从取酒来饮,又让赵丘吹笛送别。赵丘跟随陈冲多年,音律乐器也会了不少,当即便吹奏一曲《易水寒》,曲目惆怅悠长,恰逢天上黑云连亘,空气中飘着淡淡湿气,陈冲顿觉无比忧伤。他对赵丘说:“换一首曲子吧。”
陈冲本想让赵丘吹《甲士列阵曲》,但赵丘还没学,于是就改吹《青雀贺兰山》,曲调辽远悠扬且有送别之意。众人听了也倍觉感慨,于是马上拱手告别,随即头也不回地拨马而去。陈冲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很快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和玄德在一起的身影,继而良久不言,直至他们的身影走远不见。
一旦忙起来后,时间就过得很快,每一天都显得很短暂,转眼就到了六月,池塘上开满了白的、粉的、红的荷花,郊野的橘树上也结出了大大小小的青涩的果实。等到荷花谢了,橘子黄了,就代表收获的季节要来了。
陈冲最近的政务多少走上了正轨,在司隶中整顿吏治,他抓了好几个违法的勋贵子弟,都给发配到幽州屯田去了,效果不能说非常显着,但也令不少京官收敛。这使得他可以专心关注各地的行政与战事,而不是陷于空耗中。眼下襄阳这边已经按他安排,尽数退回樊城了,与吴军小有接战,但没有大事发生,而辽东那边反而在蠢蠢欲动,陈冲便令蒋济向朝中十日一报,一如襄阳惯例。
这天晚上,陈冲在灯下审视军报,突然听到登的一声,像是墙上的弓弦发出拉弓放箭的声音。他心中一惊,抬头去看,微弱的烛光照耀中,那上好弦的弓好端端挂在墙上,并无半点移动。他把笔放在案上,颇觉疑惑:弓弦无故而鸣,难道是呼唤我重上战场?
天气湿热,久不成眠,他坐在灯下看书。耳朵却一直支着,总想捕捉墙上弓弦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烛火已经燃尽熄灭,黑暗中,一双凄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如此熟悉的眼神,曾在睡梦中,不对,在无数的日月中注视着自己。在黑夜中好像一道涟漪,那是谁的眼神?
“万年!”陈冲霍得坐了起来,挥手间打翻了桌上的烛台。也不知是几更天,丞相府内一片漆黑,董白和陈秀等人应该睡着了,无人发觉陈冲的异动。他连忙点燃蜡烛,举在手中,照窗外,黑洞洞什么也没有。用烛火照墙,弓弦还稳稳挂在上面。四周除了早蝉和蟋蟀的鸣叫,没有别的声音。而他自己出的汗,已经把衣衫浸湿了。
陈冲再也睡不着,穿着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坐下来用力回想:上一次梦见万年是什么时候?和谁相关呢?刘协?稚奴?母亲?含贞?
陈冲就这样一直坐到天色发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